干将莫邪之十二奇女入长安_第七章 倒大江湖 也避风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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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倒大江湖 也避风波 (第1/7页)

    那女子看刘病已倒下,以为自己手重了。看他又是卧在地上不住地颤抖,说道:“你又要装死是不是?这次我不会再信你了。”转身便走。她上马奔出了一里多,回头看时,刘病已还在原地。她大感不妙,又驱马回来。

    刘病已伏在地上,牙关咬得格格作响。那女子翻身下马,轻踢了他几脚道:“喂!你别跟我玩啦!”刘病已忽地蜷缩成团,不住地呻吟。那女子看时,只见刘病已的鬓角眉梢居然挂着冰霜,嘴唇干裂渗出血来!那女子吓得往后一跳,颤声道:“这是什么?”

    刘病已断断续续道:“我,我好冷!”那女子看着漫天阴翳,将有大雨。但此时虽是九月秋时,也未到寒风凛冽、霜雪纷飘的时候,好端端怎么会冷?她转身摆摆手道:“我知道刚才手重了些。不过我不是有意的。谁叫你……”她回头偷偷瞄了一眼,刘病已已经昏迷过去了。

    她虽然性格刚烈,但毕竟生于官家名门,打小便是娇生惯养,哪里遇见过这等事情?她见刘病已十分痛苦,认为是自己那一掌所致,口中不住喃喃地道:“你这小yin贼真是又呆又蠢!我打你,你怎么也不躲?”自言自语了几句,又过来探他鼻息,把把脉。这一探不要紧,谁知刘病已全身冰冷,好若冰封!

    那女子骇道:“这般冷!可他还有脉搏,只是微弱。这绝不是我害的!”想到这里,她心稍宽。此时黑云翻墨,自西北方席卷而来,看起来将有滂沱雨势。她将刘病已放到马上,忽然从刘病已身上掉落了一个物品。那女子伸手去捡,原来是从吕范那儿拿到的解药。那女子打来瓶盖,凑鼻闻了闻,一股异香扑鼻。她寻思道:“这是毒还是药?听哥哥说,越是好看的花越会伤人,越是笑脸相迎的人越是恶毒。这越香的药或许就越毒。”又想:“这小yin贼虽然下流,但是心肠不坏。总不会带着毒药在身上吧?对了,这该是什么江湖人经常带的什么‘续命丸’、‘还魂药’,说不定就是他在那个狗官家里偷的。不然他到那里做什么?”她纵马驰行,回路已不能走,便顺着前路上了一座陡峭的山峰。那山人唤嵯峨山,异常险峻,势如刀劈斧砍。

    此时雷鸣电闪,大雨如料而至。山路渐渐湿滑,白马再也前进不得。那女子将它拴于大树之下,背起刘病已上山。幸她轻功绝佳,倒走得不甚艰难。走不多时,前面赫然出现一个山洞,洞口形如虎口,奇谲神秘,煞是好看。那女子进了洞里,只见里面石凳石桌石床一应俱全,还有铫子陶杯,像是有人居住。两人皆是浑身湿透。那女子怨道:“不是为你,我早回到家中。”说完又觉自己无理,刘病已还在呻吟不止,她便自觉无趣,将刘病已放在一处石床上,生起一堆火来烘烤。刘病已意识渐渐模糊,双眼迷离。那女子见他状态越发不对,便是面前火气逼人,他仍然全身冰冷,急道:“小贼你不会要死了吧?死便死,不能死在这里。”忽然感觉话说得太冷,又柔声问道:“这瓶子里到底是不是什么神药?能救你吗?”刘病已呼吸急促,但是已昏迷不醒了。

    那女子看了看瓷瓶,说道:“这无论是不是解药,只能硬着头皮一试。否则他便要死了。”她打开瓷瓶,从里面到处两颗红丸来,喂刘病已服下,刘病已吞下之后突然醒转,抓住了她的手道:“不可,不可以。”那女子吓了一跳,看他似乎脸色好转,说道:“吓死我了。你没事了吗?”刘病已闷声不吭,她又问道:“你会死么?”刘病已看她手上的药瓶,说道:“这,药,不能……”含含糊糊说了几句,那女子听不明白,又问了几遍。刘病已心想:“这女子好生啰嗦!”他此时全身麻痛难忍,尤其是丹田处传来阵阵剧痛,使他内劲完全冰封在其中,无法运力抵御,干脆不再理她。那女子道:“这药是毒药吗?”刘病已摇摇头。

    那女子又道:“我哥哥说过,要死的人,会有一段时刻非常清醒,跟正常人一般。”刘病已心内好笑,强忍疼痛道:“你会点xue么?”那女子道:“不会。你问这个干甚么?哦,你想要我帮你治病吗?你教我罢!”刘病已道:“你先点我天枢气海,再自我丹田按压而下,反复三刻!”那女子道:“如此你便不会死了吗?”刘病已苦笑道:“我不知道。未知生,焉知死?”那女子大概不曾面对过生死之事,听到他这般沮丧,毕竟他救过自己两次,不免有些莫名伤感。刘病已见她双眸如水,盈盈如画,想到自己或会死在这无名山洞之中,但又好在身边有个美人为伴,心头不觉悲喜交加。

    不知是他心中宽慰,还是那丹药莫名缓解了身上的寒毒,刘病已体内渐渐回元,只是双眼沉重,难道真如她所说的一般是回光返照吗?刘病已道:“你便跟我讲话吧!”那女子道:“好。你叫什么名字?”刘病已道:“刘病已。你呢?”

    那女子道:“冯欣迪。”刘病已道:“你哥哥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到任府里去?”冯欣迪挑眉道:“我哥哥乃是武安长冯奉世,因被jianian人任胜所害,被罢官在家。我哥哥最爱的马儿也被他夺去,以致终日在家郁郁不乐。”刘病已道:“所以你便孤身一人前往任府偷马?”冯欣迪摇了摇头道:“不。我还有个师父。和我一起去的。只是我被围堵的时候他便不见踪影了。”

    刘病已想起昨夜看到的鬼魅身影,说不定她的师傅便是那个身影,心中忽地对这人好奇起来,问道:“你师父是什么人?”冯欣迪道:“是个古怪的老头。”刘病已“哦”了一声,说道:“怎生古怪?”冯欣迪道:“他是我爹自好友司马迁府中结识的一个游侠,名唤肃江。听说那时他身受重伤,我爹最爱结交江湖中人,故托请名医为他治伤。后来他感激我爹爹,便在我家中教我们兄妹学习武艺,听哥哥说他到我家中已逾十五年了。只不过他少言严厉,我爹爹死后更是不再说话。平时也只在府中睡觉。很少见人。”刘病已寻思江湖上隐退之人并无一个叫肃江的人物,该是个二三流的人物,不过他的轻功奇绝,可是未曾听他阿母讲过武林中有这等角色。冯欣迪又道:“自从爹爹死后,师父的性格变得更加古怪。终日只待在寝室之中,平时只吩咐将饭菜放在房门外,不见任何人。哥哥失官之后,偶然一次见他半夜自外归来。我便留意起来。有次当面撞见他,我问他‘师父去了哪里?’他只说出恭去了。后来我半夜常常跟踪他,只见他越山跨崖,穿风过林,走的路每日都不同。师父轻功奇高,每次我都跟丢了。”

    刘病已道:“或许他早已发现了你。”冯欣迪道:“是。此后我每天便跟多了一段路程。忽有一天,走至一处山崖时他便俶然消失。我正纳罕间,他竟在我身后唤我,跟我说:‘小姐,你近来内功进步很大,我打算收你做我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我这才知他之前并无尽心教我们兄妹,只是感我爹爹的救命之恩,教了我们一些皮毛。”刘病已道:“你便怎么说?”冯欣迪道:“我自然高兴啊。师父又对我说:‘此事万万不可讲与你兄长。’我便不解。师父说:‘你兄长是大将之才,不涉江湖之事为好,二者他资质不如你,我此生无儿无女,只盼你能承传我的轻功,不致失传。’我便问他:‘师父这几日都到哪里去?’他便说是去了长安。我问他去长安干什么?”刘病已道:“他必是到了任府去了。”

    冯欣迪笑道:“是。想不到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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