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五 月黑 (第2/3页)
,飙着泪水呜呜呜地叫。 刀疤脸汉子在她脸上狠狠捏了一把,坏笑道: “这梨花村小余的媳妇,可是真个水灵儿,怪不得老板一直想弄她!” 身后的光头踢了他一脚,骂道: “你活够嘞?老板看上的姑娘也敢摸,不怕明个被砍了手?” 刀疤脸往地上啐了一口,笑道: “我怕撒?上月俺才砍死一个臭钉子,帮老板搞定了县里一块地皮!老板当时就发话了,这婆娘抓来等他弄够了,就送给俺玩一周!” 光头一听,顿时色眯眯地笑道: “疤哥,能不能也借小弟玩一把……就一把!” 刀疤脸一脸得意道: “一百块钱,外加看你表现!” 排水沟里,兀子遥遥指着刀疤脸,冲简浮生道: “就是他,那天去你家收钱,就是这个刀疤脸领滴头,人称疤哥!遇上他你要小心点儿,这人手里有家伙!后面的那个光头那天没来,俺不认识。” 简浮生点了点头,默默将刀疤脸的形貌记在心里,拉着兀子继续在沟里蹲着。 没过多久,疤哥就带着光头出了院子,开着老越野扬长而去。 又等了三个多小时,一辆皮卡吭哧吭哧地开了过来,下来一个黝黑壮汉和一个黄毛小瘪三。 两人跳下摩托车,就听那黄毛骂骂咧咧地道: “摧他个老炮,一个个滴,骨头都打断了还交不上租子,一帮穷逼做个卵生意!” 黝黑壮汉撇了他一眼,寒声道: “少你妈搁着废话,差的租子咱两先补点儿,上个月老板已经发过一次飙了,这个月咱再完不成任务,等着关猪圈吧!” 一把扯住简浮生的衣袖,兀子怒气冲冲地道: “就是这两个杂种,就是那个黑比打断了你爹的腿!我爹的牙是那个黄毛打掉的!” 简浮生看着远处的两人,寒声问道: “他俩手里有枪没?” 兀子道: “昨天没看到,大抵是没有,咱这地方穷的,没几个买的起枪,刀疤脸带着一把,就没人敢去惹嘞。” 简浮生点了点头,继续默默等待。 过了一个多小时,大院的正门缓缓打开,黝黑壮汉先走了出来,身后的黄毛拖着一个沾血的黄色麻袋。 就听那黄毛道: “妈拉个巴子,老板也真能折腾,两天就把人给弄死了,还得咱帮他埋喽!” 黝黑壮汉脚步一顿,回头扇了他一个耳巴子! “闭上你滴烂嘴,屁大点事瞎嚷嚷,别给老板惹麻烦。” 黄毛摸了摸通红的脸,嘀咕道: “怕个撒,巡捕还不是咱自个滴人……” 目送着皮卡远去,简浮生的目光越来越冷。 照着简浮生原本的想法,他是不想杀人的。 简浮生高中那会儿,周老板还没这么大的势力,坏事也不敢干得如此明目张胆,顶多算是个放贷的暴发户。 所以在他看来,只需打断了周老板和他手下的双腿,为父亲出上一口恶气,也就到此为止了。 可今天见了周老板的手下,简浮生已经改主意了。 只要这周老板活着,这南榕镇方圆几十里地,还不知有多少人会惨遭蹂躏,死得不明不白。 若是简浮生留了他一条命,被他发现了身份,肯定会不择手段地报复村里的父母。 正所谓除恶务尽,斩草除根,这周老板的命,他是要定了! 至于坤哥到底罩得罩不住自己,已不在简浮生考虑的范围。 这里是大明,又不是华夏,他简浮生既然已经超凡脱俗,自当快意恩仇! 不过如此一来,便急不得了,行动前还要先仔细筹谋一番。 就在这时,正门旁边的三联车库,中间的卷帘徐徐升起。 一辆sao红色的敞篷跑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驾驶座上坐着一个肥头大耳,层层下巴拖到了胸口的老男人,身旁跟着一个魁梧的肌rou男。 一阵风吹来,老男人油光铮亮的中分头倒竖而起,满脸的肥rou都在风中微微颤抖。 阿嚏! 打了个喷嚏,老男人缓缓升起了敞篷车的硬顶,反光的玻璃徐徐挡住了他的侧脸。 “是他吗?”简浮生问道。 兀子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嘴巴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没错!就是那个老杂种!” 望着远去的跑车,简浮生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拍了拍兀子的肩膀,简浮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