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2/2页)
我喜欢你哥呀,他挺男人的,谁不喜欢?他心细,脑子灵活,作战勇敢,办事认真,干活勤快,大家都喜欢。我也喜欢你呀,你聪明伶俐,活泼可爱,人又漂亮,大家都打心眼里喜欢你。喜欢怎么就不行呢?难道你要大家都不喜欢你哥,不喜欢你?” 伍枚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清爽,明亮,干脆,有如行云流水一般的韵味,软而不黏,甜而不腻,柔曼婉转。她说话的时候,小妹听得一愣一愣的,恍惚了好一阵子。伍枚说完后,小妹一对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忽然,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又连忙摇了摇头,连连说:“不对,不对,不对……” 到底哪儿不对,她一时又没有想明白,只是吱吱呀呀着说不下去。正在这时,朱春来了。他朝三人打量了一圈,然后把目光停在姜泥脸上,像有刺一样,姜泥的脸微微红了。小妹好奇地瞅着朱春,接着又瞟了一眼姜泥。看到姜泥的神态,她忽然明白了。于是,她抬手指了指两人,说:“伍jiejie,你说得不对。我说的喜欢,是像他们两人这样的喜欢,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你不能像他们那样的喜欢喜欢我哥。” 被小妹一说,朱春和姜泥像是现场被捉住的小偷,两人的脸轰地一下烧到天上去了。姜泥情急了,她拍了一下小妹的小脑袋,说:“小妹,你胡咧咧个啥,小心我揍你。”说完,朝小妹瞪了一眼,还扬了扬拳头。 伍枚笑了,她望着小妹眨了眨眼睛,一脸坏笑地追着问:“你说说看,他们两人这种喜欢是哪一种喜欢?” 被伍枚一问,小妹张了张嘴却马上又噎了回去。她干瞪着眼想了想,接着又使劲挠了挠头,然后乌黑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最后她依然没有找出答案。而朱春和姜泥两人忸忸怩怩地低着头,羞得快不行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妹望了望他们,恍然像找到了答案。她乐了,马上扬起头扬扬得意地说:“他们两人这种喜欢就是我和我哥的那种喜欢,一个当老公,一个做老婆。”说着,用巴掌朝自己脸上扇着风,长吁了一口气:“哎哟,我的妈呀,伍jiejie你真坏,挺简单的一个事,老绕我,绕得我满头大汗。不行,不行,我头都晕了。”
伍枚被小妹逗乐了,她用手背挡住嘴忍俊不禁。这时候,姜泥都有了要杀人的眼神,她死死盯住小妹。见她这样,小妹忍不住地缩了缩脖子,满脸惊慌的样子,说:“你干嘛,老这样盯着我,像是要杀人一样。难道我说错了吗?姜泥jiejie,你不想做朱春哥哥老婆吗?” 伍枚望着两人止不住地笑。姜泥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说:“伍书记,你老坏老坏的,不理你了,春哥,我们走。”说完,一跺脚跑了。 朱春望了伍枚一眼,满满的感激的目光,然后又朝小妹竖了竖大拇指,说:“小妹,改天我请你吃正宗的长沙臭豆腐。”说完,忙着追姜泥去了。 一听要请她吃长沙臭豆腐,小妹高兴得手舞足蹈,咧嘴笑道:“好呀好呀,别走,哎,别跑呀,朱春哥哥,我现在就要吃……” 见朱春跑了,小妹急忙追了出去,她一边追一边黏着朱春嚷嚷…… 他们一走,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伍枚又开始忙了起来。忙过一段时间后,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按着太阳xue揉了揉,然后便出门径直去了簸箕街…… 自从丁卯比武失败后,张弓把洪帮矿区分舵进行了全面清洗,丁卯和他的一干亲信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从此,簸箕街也安宁多了。 沿着街道一路走一路瞧,不断有人招呼,伍枚也频频颔首而笑。走了些时间后,她看见前面有人在说书,场面好不热闹,密密麻麻的一堆人,有人听得哈哈大笑,也有啧啧称奇,还有人傻哈哈地咧着个大嘴巴直流口水。伍枚觉得好奇,也凑上前去听了起来。 说书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留着O形胡子,精瘦有力,双目炯炯,须发灰白,身着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一手拿着惊堂木,一手提着把纸折扇,摇头晃脑,指手画脚,嬉笑幽默,正说得浑身是劲,飞沫乱溅: “啪!话说那女英雄生得怎样,只见她,一双凤眼,聪慧伶俐,异彩含威;一张鹅蛋脸是线条分明,柔和清丽,还生生玲珑无双,英气飒爽;皓齿娥眉,肤如白雪,俏若三春之桃,素若九秋之菊;真个是:低回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呐。诸位老少爷们呀,你们可知那女英雄是谁?她到底是谁呢?啪!且听我慢慢道来!她是谁呢……” 这时场外有人大声喊道:“你个浑老头,那美娇娘她到底是谁呀?你倒是快说呀,真急死个人了。” 闻声,说书老头颇有意味地望了一眼,然后惊堂木猛地一拍,纸折扇一指:“啪!她,她正是我们矿区的美娇娘,伍枚……” 伍枚实在听不下去了。因为,后面说的正是她与丁卯的一场打斗,说书老头添油加醋,添枝加叶,把场比斗生生搞成了一场神仙战,她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而,伍枚正打算要离开时,忽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咦,是茶摊的那位大嫂。伍枚对她怀有感激之情,一直以来都想寻个机会与她拉拉家常。因为,她估摸着大嫂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喜欢有故事的人,而自己也恰恰是一个生活在故事中的人。 见大嫂进了一家铺子,伍枚连忙快步跟了过去。在铺子前,她停下抬眼瞧了瞧,铺子叫春和茶叶铺,原来大嫂要采买茶叶。于是,她微微探身朝里瞧了瞧,瞧见大嫂正在柜台前挑选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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