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野心家_第一百七十七章:儒家逸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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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七章:儒家逸趣 (第1/2页)

    第177章儒家逸趣

    让张良在围棋之道上保持与自己五五开,真是难为这位谋圣了。

    在小圣贤庄碧荷湖小亭上,陆纬与庄内三当家张良激烈厮杀两盘,一胜一负,从过程到结果都可谓是旗鼓相当。

    张良对棋盘控局非常精准,确保让他自己的围棋水平下降到初学者级别,还要时不时不动声色的下错几步、这一点是很难的。

    陆纬对棋道研究的很迟,前些年在邯单阝等待设计李牧时才渐渐涉及了些,后面练习的棋局数量寥寥无几,主要原因是很少能用上。

    去年在寿春堂主大人倒也有心不自量力与楚南公下一两盘,结果对方不肯,为之奈何。

    今天他抵达桑海拜访小圣贤庄半道上,恰好碰见下山的张良,两人结伴回到庄内,因为互相都兴趣十足、别有用心,因此挑了项打发时间的玩乐项目,以供畅聊时分心。

    前两局棋局他们闲聊范围天南海北,到了第三局,两人皆有分寸的将目光放到北方:

    “据说陆兄在农家中的起点就是从燕国开始的?”

    一段时间不见,张良的说话语气更温润不少。

    若肯放弃国仇家恨、潜心儒学学问,他肯定能成为一方君子大儒。

    不过那样张良,不仅仅他自己不愿意,陆纬也不愿意。

    “确实,我是在蓟城外无名小村中加入的农家,后来进入蓟城发展,从一开始加入的就是共工堂处于燕国的分部:露秋阁。”

    点头落下一子,在张良将话题转到燕国时,堂主大人直接更精确的将地点定位到了蓟城。

    “年少在那里成长,现在的蓟城却沦为血rou磨坊,陆兄想必很伤痛。”

    张良感同身受般感慨一声,这或许是伪装,但他心底也一定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了破灭的新郑.

    “并不会。”陆纬没打算展现自己的温情,对于张良而言,他更愿意听到终究是自己对秦的恨意。

    “我是赵人,之所以会离开赵国,就是为了躲避秦对赵的连年攻伐。”

    “从逃离赵国的第一天起,我就明白,赵国土地上流淌的鲜血,总有一天会溅射到燕国。”

    “而我们现在脚下的齐国,也不会是一方与战乱隔绝的乐土,只是时间还没轮到罢了。”

    “蓟城现在的遭遇,新郑经历过,邯单阝经历过,总有一天,每个国家都会经历的。”

    “早已知晓这一点的我,有了心理准备后,当然不会因为蓟城遭遇而再三悲痛。”

    “陆兄少时就能有所体悟,实为难得。”

    “但,既然如此,陆兄为什么不去秦国呢?”张良不讨厌陆纬刚刚的回答,他知道,说出这番话的陆堂主不会对秦国有好感,但为了测试,还是轻声道:“至少这些战火,不会在咸阳发生,不是么?”

    “苛政猛于虎,我若去咸阳,恐怕现在就该在蓟城城下握剑赴死了.也或许更早一步就死在了赵国战场~”

    有意洒脱笑了笑:“何况,世事无常,谁知道十年或者二十年后,咸阳会不会也被兵锋包围呢~”

    “陆兄所言,倒颇有几分道家风范。”张良没有反驳这看似痴心妄想的调侃,那兵指咸阳的场景,事实上,理智如他也曾妄想过哪怕那只是逃亡来齐路上的一瞬.

    “蓟城中,共工堂的农家兄弟还有不少吧?”

    视角重新转回更现实的蓟城,张三当家意有所指,一点点将话题深入。

    “围城开始前,守城士卒、壮丁里有四百六十人,现在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明年这个时候,这个数字大概是零。”

    张良听此一顿,以伤感语气缓缓念着诗经:“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燕王丹率领着他的民众在誓死抵抗,一场战争中又要传唱出怎样繁多的绝句。”

    “这位燕王丹,除了是燕国的王身份外,据说还是墨家巨子,前年年底惊天动地的刺秦行动,便是他与墨家高手荆轲一起策划的。”

    “陆兄久在蓟城,与燕王丹可有接触?”

    张良边说着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结果出错落入陆纬明晃晃的陷阱,几子下出后被吃了一大片。

    “燕丹太子时期,与露秋阁有过生意来往,那时的墨家巨子尚是六指黑侠。”

    没有否认,陆纬顺势介绍了几句燕丹为人后,突然一笑,说出一句令张良眼光一亮的话语:“以我对燕丹的了解,他是对秦国恨意不死不休的坚定之人,去年主动让自己陷入死局的行为,非常反常。”

    有田光提前告知的计划,陆纬根据已知结果反推起过程来,信心十足。

    “陆兄认为燕丹的计划是什么?”

    “我几年没回燕国,怎会知道燕丹有什么计划。”堂主大人视线看向张良背后,另一道熟悉身影冒出、并缓步走了过来。

    知道这盘棋能下的时间不多了,他稍稍沉声加快语气:“不过,有一件事,子房一定会在意的。”

    “请陆兄指教!”

    陆纬的眼神张良注意到了,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嘴上也加快几分张合速度。

    “旧韩国杀手团流沙,在蓟城中已停留了几个月时间。”

    迎着张良对视,陆堂主瞳孔中透露着似乎他什么都知道的自信:“且隐藏很深,几乎没有被任何敌对势力发现。”

    “这,确实是一个惊喜。”

    张良又落下一子,但他们聊天话语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张三当家身后脚步声已经踏上小亭走廊:

    “子房师弟与陆堂主在此讨论了半个时辰棋道,想来是一场精彩对局。”

    颜路手上握着一策书籍,优雅行礼打着招呼。

    “颜二当家!”“二师兄~”

    下棋二人从容的与他回礼,语气正常,仿佛刚刚所谈之事如其所言、一直是棋艺讨论。

    “我不请自来,失礼了。”

    颜路微笑以对,在棋盘侧面盘坐下:“让我看看两位棋道大师的精心对局呃.这.”

    颜二当家目光看向棋盘,本以为会欣赏到是一场杀机暗藏、勾心斗角、危机四伏的一环环陷阱相套棋局,结果.棋盘上摆的这是什么?

    一向翩翩风度的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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