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三十三度春_第十七章 老天一个又一个大玩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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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老天一个又一个大玩笑 (第2/5页)

撑得没事做啊?我跟你一样?这个学校五六千个学生,三四百号教职工,我有工夫盯她一个?你别忘了自己是怎么从省会重点高中撤下来的,做好你分内事就……”

    张照临话还没说完,办公室门再次被敲响。

    他压着火喊了一声“进”。

    接着唐意风就拿着从宣传栏和校门口撕下来的两张处罚书进来了。

    没等张照临说话,他先开口:“动手打架的人是我,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处罚对象是不是搞错了?”

    张照临头疼,但面对老战友的孩子他不能像对自己亲弟弟一样随意发火,只好耐着性子说:“江浮的事,没那么简单。”

    尽管唐意风有着比同龄男孩子成熟很多的心智,然而少年人,始终是敏感、骄傲的,他们会为了心中的不平而去呐喊,不计后果:“不复杂,她不来上课是因为没办法来……无故旷课、欺骗老师是她不对,错了就是错了,我没有要替她辩驳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如果要惩罚,把我撇开是不公平的。”

    老张“啧”了一声:“我说你就别跟着瞎添乱了,这边说江浮的事呢,你赶紧给我回班上。”

    成年人多喜欢以大局为重,所以会审时度势,但少年人最不缺乏的就是迎风而立的勇敢,甚至愿意为了一个人无所畏惧地和全世界为敌。

    唐意风抬着头,倔强:“如果那件事影响那么坏的话,我想我应该受到比她更大的处罚,回家思过我也应该比她时间更长。关于我的处罚书您可以随时公布在任何地方,如果觉得贴在校门口不够显眼,《起州日报》您应该有认识的人,可以让他们放在头版头条上。”

    “你……”张照临怒火喷涌就差临门一脚。

    校长办公室的气氛有点剑拔弩张,而老张这个时候不审时度势地浇水灭火就算了,还在火上浇了把油:“《起州日报》的总编是你大学同学吧?”

    张照临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夺过老张手中的搪瓷杯作势就要往他身上砸,但张照临忍了:“江浮的处罚结果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要她回来上课也行,前提是她自己得认识到错误。”扭向老张,“你想管就去做学生的思想工作,但让我撤回处罚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她成绩上去了,或者参加了什么全国性的比赛为学校争得了荣誉,处分自然能撤销。”

    他又对唐意风说:“年轻人如果锋芒太露,迟早是会受伤的。我跟你说白了,你要不是因为学籍不归起中管,再加上成绩好的话,你以为你能躲得开处罚吗?你想帮她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得找到正确的方法,找我有什么用?我是问题的根源?”语气软了下去,“行了,都走吧,我还要去教育局开会,一天天给你们闹得。”

    唐意风还想说什么,被老张抓住胳膊,示意他别冲动。

    一路从学校骑车回起钢家属院,唐意风的话都很少,老张跟唐意风差不多同步,几次想开口跟唐意风说话,但他觉得唐意风身上的气压有点低,也就一直沉默着。

    快到向塘的时候,遇到红灯,等绿灯的间隙里,老张忍不住了才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冷静的孩子,这次怎么这么冲动?”

    唐意风捏了捏车把,眼睛望着起钢家属院的方向:“因为以前没遇到让我会冲动的事。”

    “江浮这个学生……”

    “她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我们怎么看她了?你觉得我们都认为她是坏学生?”老张客观地评价,“她的确不是什么好学生啊,骄傲、放纵、肆无忌惮,学习态度不端正,小聪明一大堆。”顿了一下,“但我们当老师的,也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能教好的,都不会轻易放弃。”

    老张继续说:“我教书二十多年了,这个孩子是不是学习的料,我一看就知道。一个能答对超纲诗词题目的学生,我不认为那是巧合。”

    “不过啊,”老张对唐意风说,“你作为一个学生,不该那么对老师说话,特别对方还是校长,他日理万机,我一个人对他撒撒火就行了,他也不容易。”

    风从斜前方吹来,把唐意风耷在额前的刘海吹了起来,露出了一双少年该有的眉眼。他想了一下,也没用多长的时间,态度是妥协的,但语气还是硬:“我会跟他道歉。”

    “好孩子。”

    老张拍了拍唐意风的肩膀。

    绿灯亮起,两人蹬着车向马路对面滑过去。

    小区里的法国梧桐已经凋零殆尽,早上打扫过的路面上,现在又积了一层薄薄的黄叶。

    唐意风下车给他指了一下江浮家的位置:“她不一定在家,我先去看看,您在这里等一下。”

    这边话刚落音,毛大爷就把头从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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