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_第一百六十七章 此间的师兄师姐们(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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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 此间的师兄师姐们(下) (第2/4页)

面前我一定会是世界是最谦虚的那个人。”

    “晚了。”陈皮皮似笑非笑望着他,道:“去年给我出的那道数科题,最后害得二师兄闭了半个月的关,难道以为骄傲如他,会忘记这件事情?”

    事实证明,陈皮皮的恐吓都是纸老虎——心走到离那道银流瀑布不远处的院终于看到传中的二师兄后,宁缺发现二师兄其人绝对不是那等白眼望天目无余子之辈,甚至感觉对方话的口吻很是温和亲切,哪里有丝毫骄傲自负的味道?

    站在石阶之上,二师兄平静看着他们二人,淡然问道:“宁缺师弟伽……抱愧现在不该该叫师弟……十二他带在后山逛了一遍,有何感受?”

    “诸位师兄师姐潜心修行实乃我知……”宁缺恭谨应道。

    然而还没有等他把话完,二师兄便极为强势抬手阻止,冷声道:“那帮家伙天天就知道逗鸟喂鱼抚琴落棋,哪里是在潜心修行?老四明明在符道之上极有潜质,却不知道脑袋里少了哪根筋,居然被老六骗去当铁匠铺的伙计!老师仁爱不肯理会,若非如此,我早就要把他们好生整治几番,似这等人若还要是的揩模,委实有些不智。”

    宁然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段话。

    二师兄忽然声音一沉问道:“在看什么?

    在刚刚看到那道瀑布时,宁缺便为这场谈话定下了基调,做了很多的心理准备,决意在二师兄面前一定扮娇羞鸠鸦,谈话时绝对不克不及抬起头来无礼直视对方的双眼,但二师兄头顶那根高高耸起像极了洗衣棒棰的古冠,实在是……太吸引目光了。

    对二师兄头顶的古冠,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便很难再把目光移开。宁缺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对一根棒棰话,这种古怪的感觉,即即是他也很难让脸上的神情一直连结平静。

    与这顶棒棰般的高高古冠相比,二师兄的面貌要显得正常很多,但同样也很有自己的特色。

    二师兄眉直鼻挺唇薄,谈不上英俊,却是挑不出半点毛病,黑发被梳的整整齐齐……丝不芶垂在身后,不向左倾一分,也不向右倾一分。至于他的两条眉毛一模一样对称,甚至给人一种感觉,两边眉毛的根数都完全一样,平静有神的眸子也是如此,挑不出来任何毛病,整个人给人一种无赞美却也无挑毛病的无奈感觉。

    这种无奈感觉年夜概所有看到二师兄的人城市有,宁缺正是因为这种感觉,心神有些轻微飘移,便忽然听到了这句问话,不由悚然而惊,面露微笑道:“师兄,师弟在看的冠帽。”

    二师兄静静看着他,道:“为何要看?”

    宁缺脸上的神情极为自然,回答的极为理所固然:“因为很好看。”

    二师兄微微一怔。一直还在完美饰演鸩鸩的陈皮皮则是脸色一僵在心中默默骂了无数声脏话,心想认识这厮一年,原来还没有完全看清楚这人竟是无耻卑鄙到了这等境界。

    拍马屁拍的再自然,有时候也会让领受马屁的人感到有些羞,羞则易恼。更何况今天面对的对象是书院二师兄,值此重要时刻,宁缺绝对不会让对方有任何反应回味从而醒悟的机会。他从脑海里随意择了件事情,疑惑问道:“二师兄,我去年随公主李渔自草原回京途中曾经在岷山北山道口遇着一位洞玄境界的年夜剑师,有人他是书院二层楼的弃鬼……

    “想入书院后山哪有这般容易,既然进来了,又怎么会轻易出去?”

    二师兄道:“富在深山有远亲世间每多愚痴之辈,总想着与书院挂上一些关系重身份,每年不知道要涌出几多二层楼弃徒难道每呈现一次,我书院便要昭告世间并没有这人?”

    “就担忧这些自高身份之人会坏了书院名声。”宁缺这句话的却是真实想。

    二师兄嘲讽道:“知道的人自然知道,至于那些没资格知道的人,无论他们有什么想,又有什么资格能影响到我书院名声,似这等事情以后莫要理会即是。”

    听着这句话宁缺在心中感慨想道,终于感受对二师兄的骄傲,果然是很凛厉的骄傲

    心有所思,眸有所现,二师兄注意到他目光里的意味,以为这位新入门的师弟,被今日所见所闻震撼的有些神智惘然,淡然宽慰道:“书院后山,或者二层楼,其实并没有世间宣扬的那般玄虚。这里就是院长教学生的处所,就这么简单。”

    “是不是觉得很无奈?”

    “是”

    “是不是觉得二师兄这个人实在是很没有意思,做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

    “是。”

    “是不是觉得他那顶冠帽很像一根棒棰?”

    “看的久了有时候会忽然觉得那顶冠帽又像纸折起来的玩具。”

    “不管像什么,是不是很有把它打断或是压扁的感动?”

    “”

    离开院,直至再也听不到瀑布从山崖坠落水潭的鸣声,确认二师兄应该不会偷听自己对话后,书院后山最的两个家伙才开始话。

    陈皮皮揉了揉因为先前连结严肃脸色而有些发麻的脸颊,看着宁缺问道:“。”

    宁缺缄默片刻后老实回答道:“确实有点这种感觉。”

    陈皮皮神情凝重看着他道:“不止有,我们所有人都有,六师兄甚至已经测验考试过好几次。”

    宁缺微微张嘴,看着胖少年的脸,游移道:。”……我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了。”

    陈皮皮摇头道:“我不会愚蠢到诱骗去砸二师兄的冠帽,事实上今天看了的表示,我坚信以后极有可能是想些阴损招术骗我去做这件年夜快人心的事情。”

    宁缺笑了笑,忽然开口道:“我觉得二师兄骄傲些挺好,至少这样才像一个人。”

    “我不会把这句话当作要挟的证据。”

    陈皮皮的脸色和的话明显是两个意思。他同情地拍了拍宁缺的肩膀,道:“事实上关于这一点我们都很有同感,尤其是前年二师兄养了一只鹅以后。”

    宁缺惊讶问道:“鹅?”

    陈皮皮笑着道:“我们一直认为,二师兄之所以会养那只鹅,是因为那只鹅很是骄傲,他觉得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同类,既然如此,固然要好好养着。”

    宁缺怔了怔后,连连摇头笑道:“太刻薄,太狠毒了些。”

    陈皮皮笑道:“别不信,待会儿看到那只鹅就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这样。”

    话间来到一处缓坡处,青青草甸里怒放着野花。二人在花间选了块干净处所坐了下来,斜坡下方是一道平缓流淌的溪水,看来势应该是于崖壁上那道瀑布,看去处年夜概流出崖坪后,又会形成一道新的瀑布,却不知会落向何处。

    春风与暖阳混在一起,轻轻吹拂着两今年轻人的脸,他们躺在草甸上野花间,双手枕在脑后,睁眼看着美丽的风景,显得极为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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