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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情或假意 (第1/5页)
回去的时候已是黄昏,天边晚霞烧得红透,似烈火般将整个金陵罩进了一片昏黄之中,却无半分暖意。 明日是立冬了呢。 不知不觉来到这里已快半年,只是半年的时间还是不够去了解这个热闹的地方,也不够去了解身边遇上的这些人。 “这样瞧,不觉得刺眼吗?”周卿言淡淡地开口,俊美的脸庞被夕阳蒙上一层淡淡的光。 我撇开了眼,看向远处的街道:“不会。” 他轻笑了声:“果然是习武之人。” 送我们来的马车还在万府门口等着,驾车的大叔见我们安然无事也没多问,似乎对这种情况驾轻就熟,只恭敬地请我们上车。等周卿言上车之后我对他说了句谢谢,他很惊讶,随即憨厚一笑,意外地让我心情愉悦了一些。 原来身边也不尽是一群捉摸不透之人。 马车在宽敞的大道上平稳地前进,白日里热闹的吆喝此时已经消失,除去车轮滚地发出的轱辘声,车厢里安静得足够让我昏昏欲睡。 “花开。” 我缓慢地睁眼,看向出声那人:“在。” 他躺在软榻上,慵懒地吩咐:“天气有些凉,帮我把毯子盖上。” 我起身从矮柜里拿了毯子,仔细地替他盖好,抬头见他正面带笑意地看着我。 “还有什么事吗?” 他半合着眼,薄唇弯成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要加你银子吗?” 我配合地笑了笑:“能加自然是再好不过。”正欲回去坐下,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一个使劲就跌坐在了软榻上。我没有试着抽回手,淡淡地说:“主子有事请直说。” 他握着我手腕的力道小了些,却依旧不肯松手:“这句话该是我对你说的。” 我皱眉:“主子?” 他表情未变,眼里却多了几分认真:“你是在生我气吗?” 我愣了愣,随即摇头:“此话从何说起?” “从刚才开始你就懒得看我一眼,莫非是我刚才给你惹了麻烦?”他说得毫无心虚之色,显然不觉得陷害我与卞紫谈话有什么错。 我并不想纠缠在那件事上,也没觉得他做错了事,毕竟在我当他护卫之后这样的情形已经见怪不怪。“主子想多了。” “那是为什么?”他似乎很不能理解,非要追根究底,“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他抿了下唇,手上的劲不自觉地加重:“你有。” 我看了眼手腕,心底叹了声气,低低地说:“松开,方才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周卿言怔了怔,松开了手掌,有些疑惑地盯着自己的手心,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问:“你是在气我受伤了?” 他的瞳孔黑得看不出情绪,却明显能感觉到不可思议。至于在不可思议什么,我实在是不知。 “不是。” 他眨了下眼,饶有趣味地问:“不是?” 唉。 “花开没有在生主子的气。”我淡淡地说,“真要生气,也只气自己无能。” 他挑眉:“嗯?” “主子聘我当护卫,任何情况下我都该保护主子。”我平日里对他确实有诸多不满,只是这次的确是我失职。那个时候我想到了去救杨呈壁,想到了救万宝森,独独将他置于危险之地。不论是不是他要求跟我进去,我想的做的都不够周全。更何况原先那么好看的一只手,如今手心被烫得裂开,满是密密麻麻的水疱…… 一想到这些我就胸闷。 “我当你在气些什么,原来是觉得自己失职。”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难掩愉悦,“我扣你半个月的银子便罢,你不用再纠结于此事。” 半个月的银子……二十五两银子…… 我咬牙,认命地说:“好。” 他笑得愈加开怀:“以后务必请你保我周全。” 我闷闷地点头:“好。”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公私分明之人。”他躺回榻上,闭眼说道。 我回到原先的位子坐好,继续闭目养神,迷迷糊糊之时似乎听他低低地说了一句:“怎么办,我竟开始有点羡慕杨呈壁了。” 周卿言身边都是训练有素之人,不提武功,而是情绪。 玉珑平日对他嘘寒问暖,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容出现一点差错。可即使这样,周卿言带着烫伤回去时她也没有责怪于我,只心疼地替他重新包扎和上药。许久未见的路遥和马力也重新出现,对此也没有多大的反应。路遥原先便对我有意见,自然是多给了些脸色,但总归来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