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要离婚_第2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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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第1/2页)

    舒眉的行李还在车上,过夜倒方便了,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都不用另外准备。

    但她其实迫不及待地想回酒庄一趟。

    她记挂着刚下厂新酿的酒。

    酒庄的葡萄园从前年开始有收成,今年才真正试着下厂酿酒。

    明年酒庄能不能成功推出自己品牌的葡萄酒,就要看今年酿造的结果如何。

    本来她也不是这么急,但今年是个不错的年份,葡萄糖分高、收成好,加上陆潜之前就有要苏醒的迹象,她知道不能再拖了。

    陆潜醒来他们就该离婚了,要离婚她就得有安身立命的资本。

    这个酒庄就是她的资本。

    这好比应付提前到来的大考,她当然万分重视。

    在法国出差的那几天,她每天都跟顾想想通电话。

    顾想想是她大学同学兼室友,同样学发酵工程,毕业后就在她这酒庄做酿酒师。

    人家闺蜜打电话都是互相种草购物节买点什么,她只会问——采购的新酵母风味如何,酿造的温度合不合适,发酵的节奏慢还是快……

    “想想啊,稳定发酵的时候,酒里就要记得加一点二氧化硫……算了,要不等我回来再加吧!”

    其他的步骤都可以按部就班地进行,但她想留这么一点,亲自动手。

    这种仪式感,可能就像第一次亲手给初生的孩子冲奶粉,带着点说不上来的奇妙寄托。

    她在法国进修学到的知识,如今也正好派上用场。

    陆潜果然醒了,她就买了最近的一班航班往回赶,一半是为了人,一半是为了酒。

    酒跟人一样,也是有生命的,需要有人去呵护和照顾。

    毕业后,她投入全部感情去经营的只有两件事——跟陆潜的婚姻,以及这个酒庄。

    所以在她心目中,酒跟陆潜其实是平等的。

    舒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轻轻扣上门。

    医生说他即使醒来,也还需要大量的休息,慢慢恢复体力。

    她于是先回了一趟酒厂,直奔发酵的车间。

    十几个橡木桶里,装着的是清澄红艳的液体。她跟酿酒师们一起反复比对、挑选的酵母催生出果实浓郁的酸涩,一点一点把糖转化成酒精。

    这种感觉,跟看到陆潜终于苏醒时差不多。

    世界最顶级的葡萄酒佳酿也是采用极微量的二氧化硫防腐,工艺不好,灌入的二氧化硫量不对,就会影响酒的风味。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她要亲自给这第一批酿出来的酒充好二氧化硫,才能安稳地睡个好觉。

    …

    舒眉在陆潜的床边趴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像有羽毛轻拂而过。

    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她都不想被打扰,伸手挥了挥,想把这恼人的羽毛赶走,不期然碰到另一个人的体温,才猛的一下睁开眼睛。

    陆潜眼睫微颤,不知醒了多久,就这么半躺在床上看她。

    刚才从她脸上拂过的,是他的手指。

    一眼破开蒙昧。这双眼睛的大胆放肆根本不属于她认识的陆潜。

    当然他这会儿起是起不来的,只能维持着半躺的姿势。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没等他反应,已经按下了呼叫铃。

    不管怎么说,先叫医生来看看。

    早班医生很快就呼啦一下子全都涌到病房来,似乎都等着参观他这个奇迹很久了。

    舒眉在旁边揉着眼睛,悄悄打了个哈欠。

    “水……”

    陆潜的喉咙里发出个模糊的音节,让所有人的视线瞬间全都移到了舒眉身上。

    她吃了一惊:“你能说话了?”

    “水。”

    这回更清晰了些。与其说是口渴要喝水,倒更像是表达不耐烦,想让周围的人都赶紧出去。

    医生们觉得语言功能的恢复是个好现象,又是一阵雀跃,终于都走了。

    舒眉从保温杯里倒出半杯温水,又习惯性地扔了一支干净的棉签进去。

    见陆潜盯着她手里的水杯,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棉签扔进垃圾桶,给自己下台阶:“习惯了。”

    他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她总是用棉签蘸水给他擦拭嘴唇解渴的。

    陆潜就着她的手浅浅喝了一口,吞咽很慢,她喂得也慢,但最后还是有水顺着他唇角和下颌线条流下来。

    他的嘴唇恢复了血色,被水光染得潋滟一片,衣领遮不住的锁骨也沾了水渍,竟然有种秀色可餐的性感。

    舒眉这一刻没有被美男迷惑,而是想,老娘给你擦洗一趟不容易,别又把衣服弄湿了啊!

    她抬手给他擦,触手摸到冰凉的水,他的身体却是温热的。

    她的手心从他下巴滑到锁骨,手指还拂过他的嘴角,水迹还没擦干,已经被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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