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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新王登极 (第2/5页)
知季君、樗里疾,但恰恰忘了‘稷’。国尉摆出此局,实则明志,欲拥公子稷为王也。”樗里疾道。 “既然先王有遗旨,为何严君不早把血书拿出来?为何还要坐等三龙夺嫡?”司马错道。 “时机未到。”樗里疾道,即便是他一早就拿出先王遗旨,公子稷就能顺利登上王位?惠文后、公子壮会束手就擒?他们不会说樗里疾矫诏?怕是不能。 八年前,惠文王嬴驷立储,便在公子荡和公子稷两位公子间徘徊。嬴驷向王弟樗里疾征求意见。樗里疾便道,公子荡过于刚猛,又命犯四大空亡,恐不长久。而公子稷可刚可柔,又负有才学,当立。这个话,嬴驷也没当回事,但传到了惠文后魏泠和嬴荡耳中,从此便怀恨在心。后来秦燕盟好,互派质子,惠文后便力主嬴稷赴燕。芈王妃虽舍不得,却也执拗不过,只得让嬴稷去了。原本说好五年为期,没想到,不到质燕五年不到,嬴驷就薨了。嬴荡继位,此时又逢燕国大乱,嬴稷归国的事儿就暂时搁置了,五年之期也就成了遥遥无期。 再后来,也有人偶尔提及嬴稷。或许是忌讳当年樗里疾力荐嬴稷为储,嬴荡一直不许嬴稷归国,甚至曾公开说不许在他面前提到这个人。更甚者,在嬴荡称王之后,还将秦国相位一分为二,任用甘茂为左丞相,其中亦不乏制衡樗里疾之意。 如今,虽然嬴荡薨了,樗里疾可以再度举荐嬴稷,但惠文后魏泠、公子嬴壮岂能善罢甘休、坐以待毙?既然是不会,樗里疾一早拿出嬴荡的遗旨来也没用。只有魏国袖手、燕赵撑持、樗里疾司马错将相合力一处时,嬴稷的王位方才稳妥。 “事关大秦社稷,还是谨慎些好。”司马错看了看樗里疾,又道:“严君今日上门,恐怕不是为了这些个旧事吧?” “不瞒国尉,新王登极在即,如何分封、如何赏罚、是否大赦天下,还有待定夺。”樗里疾道。 “严君如何想?”司马错道。 樗里疾认为,分封之事,新王和芈王妃商议便是。如果新王和芈王妃有了人选,要与他们商议,那是对他们的敬重;如若新王和芈王妃擅自定了,也是理所当然。樗里疾和司马错是做臣子的,也不好干预太多。而当下之紧要事,便是要不要大赦,而大赦的范围,又应该涵盖哪些? 司马错认为,新王登极,主少国疑,正是施恩天下之时。但大赦不必天下,杀人越货者、防火掳掠着、***女者,皆属十恶不赦之徒,当不在大赦之列。 樗里疾点了点头,道:“公子壮、公子輝当如何处置?” “这……”司马错深吸一口气,叹道:“这确实棘手。” “老夫亦为此事发愁。”樗里疾道。 司马错想了想,道:“不仅不能罚,还当升迁。” “哦?”樗里疾不解道。 两人议罢,又携手入宫面王。先说这大赦之事,芈月和嬴稷都当场允准了。大赦必然是要赦的,此举可让民心归附,彰显新王仁慈。后又说分封之事。嬴稷道:“稷儿能顺利归国、荣登大宝,全赖王叔和国尉扶持,这份情,稷不敢忘。” 司马错道:“严君劳苦功高,定当擢升。然老夫乃淡泊之人,又是一介武夫,就不必了。” “国尉谦让了。这三公之中,唯国尉乃武官,这职位,倒也到顶了。然这爵位,还有擢升之处。”芈月转身看着嬴稷,道:“稷儿,你看如何?” 嬴稷道:“母妃所言极是。” 司马错正言道:“谢过王妃。老臣还是那个话,擢升就不必了。本是分内,无谈有功。” 见司马错谦让,樗里疾也摆手道:“国尉大义!老夫也是谨遵分内,不敢贪功。” “严君此言差矣!”司马错正言道:“严君擢升乃为国计,岂是一己之私?朝堂百官,只有严君坐镇,方能震慑。” “国尉此言甚是,王叔切莫推辞。”芈月道。 “也罢,若为国计,老夫就当仁不让了。”樗里疾道。 “这就对了。”芈月笑道:“那,又如何安置哀家那两个兄弟?” “稷儿不日登极,此时最忌阵脚不稳。依老臣之见,当务之急,便是稳住京师大内。”樗里疾道。 “嗯……”芈月故作深思道:“哀家本来犹豫,但听王叔如此一讲,也是极有道理。哀家便听从王叔之意。” 樗里疾道:“还有几个人,不知如何铺排?” “王叔是说惠文后、公子壮和蜀侯?”芈月道。 “正是。”樗里疾道。 此事最为棘手。惠文后魏泠,乃惠文王正妻、魏王胞妹、先王嬴荡生母,身份最为显赫,岂敢轻慢?嬴壮,众公子之长、内宫武官之首。若以争储而论罪,人心不服;嬴煇,拜蜀侯,镇西南,此番又当如何处置? 关于这一茬,芈月之前也细细想过,便道:“无论惠文后抑或公子壮、蜀侯,当下,只能怀柔。” “如何怀柔?”嬴稷道。 “稷儿称王,惠文后为嫡母,更是秦国之母,倒不如……封个太后,以示尊荣。”芈月道。 “太者,高也,大也,极也!太后太后,虽说亘古未有,却是个好称谓!”樗里疾道。 “嗯,着实不错。”嬴稷点点头道:“光封嫡母还不够,稷儿的生母,也得封太后才是。” “这不就成了东宫西宫?哪有两个太后监国的道理?”芈月道。 “这规矩嘛,都是人定的。再说了,咱大秦不还有左相右相么?”樗里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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