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一家团聚 (第2/2页)
寒暄。仿佛这一切龃龉都沒发生过。他心里也生出了疑虑來。 苏牧一番推辞。裴朝风也不再坚持。带着心有不甘的妹子和诸多鹰犬走狗。率先离开了渡口。 梁武直见得裴家的人离开。又得了裴朝风暗中授意。便带着人手要撤了。 不过既然知道苏牧是官员。他也不好一走了之。便问苏牧要不要下榻驿馆。 苏牧知他是个虾米杂鱼。也不跟他计较。推说此行是來省亲。并非为了公务。就不住驿馆了。 梁武直又客气了两句。便带着弓手离开了。 这边刚散场。苏瑜和赵文裴刘质便架着马车赶了过來。他们不能像裴家兄妹那般。随意在城中纵马。马车的速度落后了一些。赶來也就迟了一步。 虽然大半年不见。但兄弟间岂有生疏之理。起码这是苏瑜心里的真实想法。 然而当他再次见到苏牧。心里却莫名地难受起來。 苏牧的气质变得更加的内敛。却又更加的锋锐。仿佛一柄藏在鞘中的杀人凶器。儒雅翩跹的温和外表之下。隐藏着随时能够杀人夺命的霸道力量。这种气质让苏瑜感到很陌生。 但他知道。苏牧所经历的一切。他知道眼前的弟弟承受着些什么。又付出过什么。他知道苏牧其实完全可以撒手不管。但他还是为了那些百姓。默默承受了这一切痛苦。 当他看到苏牧脸上那两道金印之时。眼眶便湿润起來。漫说他这个亲哥哥。便是身边的赵文裴。这个曾经为了苏牧与赵鸾儿之间恩怨。与苏瑜割袍断义的正直文人。见着苏牧的样子。都不禁心生佩服和羞愧难当。 “大哥。” 苏牧快走两步。激动地拜了下去。 在杭州苟延残喘的无数个日子里。除了陆青花杨红莲和雅绾儿。他最怀念的便是父子三人对坐小酌的温馨回忆。
苏瑜赶紧将苏牧扶起。两人含笑而对视。抓着对方肩膀的手却禁不住激动地颤抖着。 男子汉大丈夫。也不做那惺惺女儿态。与赵文裴和刘质见礼之后。他们便上了马车。往苏瑜在江宁置办的府邸而去。 一路上。苏牧便将事情始末都告诉了苏瑜。苏瑜虽然赋闲在家。候缺等待上任。可闲暇之余一直在打理着家里生意。对裴氏的势力是非常清楚的。 听了苏牧的叙述之后。苏瑜心里也就有了大概的猜测。虽不中但亦不远矣。赵文裴和刘质又在旁参谋。将裴氏的一些情况向苏牧解释清楚。四个人综合诸多情况和设想。便将事情推敲了个七八分真相出來。 路程倒是不远不近。到了苏家府邸之后。赵文裴和刘质约好改日宴请苏牧。给苏牧接风洗尘。也就婉拒了苏家兄弟的挽留。各自回家去了。毕竟还是要留些空间给苏家父子团聚的。 苏家这处宅子不算大。但也有三进院落。十几间厢房。中庭后面还有一处小花园。淡雅素静。文气十足。极其适合家居。 苏常宗早已带着彩儿丫头等人。在府门前候着。待见得苏牧的那一刻。老爷子与彩儿丫头可沒有苏瑜的隐忍。当即就落下滚滚热泪來。 苏常宗身后还有一个十五六的年轻人。应该就是越王赵汉青的幼子赵文瑄了。 赵文瑄危难之际受庇于苏瑜。在江宁也沒敢抛头露面。一直以远房子侄的身份。寓居于苏家宅子里。早已将苏瑜当成兄长來看待。 陆家父女见得苏家人喜得团圆。心里也是默默替苏牧高兴。苏常宗哽咽着上上下下好生看了儿子一番。见着他脸上的金印。又是一阵阵心疼。 苏家人皆以为苏常宗软弱无能。其实苏家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势力勾当。全部都掌控在苏常宗的手里头。生意北迁江宁虽然有着苏牧苏瑜两兄弟的提前打点。实则能够站稳脚跟。都依赖着苏常宗的老辣手段和灰色地带的人脉。 若非苏常宗如此。也培养不出苏瑜的心机城府。使得他接掌家族生意之后马上在杭州商界打出偌大名头來。 相对而言。他自然更喜欢苏瑜。将苏牧视为不成器的纨绔。可自从苏牧南方游学归來之后。便脱胎换骨。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苏常宗能够隐忍着这么久。也是极其聪慧之人。又怎会注意不到苏牧的变化。 他曾经怀疑如今这个苏牧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可事实证明。无数次的调查结果都证明。这就是他的儿子苏牧。 只不过苏牧经历的事情太多。多到足以改变他对人生的态度。对于这种转变。虽然有些突兀。但无论苏常宗还是苏瑜。都是乐于接受的。 如果还是当初那个纨绔的苏牧。说不定早就死在杭州的战乱之中了。家族又如何能够延续至今。 回想这些。苏常宗便觉着恍如隔世。将苏牧和陆家父女迎进了府里。早有宴席准备停当。 苏常宗端起酒杯。朝一直沒有说话的陆擒虎说道:“亲家公。牧儿多亏你照看。來。这杯酒。我敬你。” 陆擒虎微微一愕。但还是正色受了这一杯。这也说明。苏常宗早已经认可苏牧和陆青花的亲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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