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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永嘉王设虚凰局 (第2/5页)
翱翔。一座精致的绣楼里,一幅未完的牡丹绣图静静摆放在窗前,绣架上摆放着斑斓的丝线,昭示着未来的成品如何瑰丽。 “世上已无简丹砂此人,将来也不会。”永嘉王抽出简丹砂手中的纸笺置于烛火上。纸笺燃出一段烟,一眨眼的工夫,就化作灰烬。 永嘉王吹了吹指尖,又拂去衣袖上的一点灰末。阳光凝在那磨得如水晶白玉般的指甲上,随着手指的起伏跟着盈盈跳跃。 简丹砂喟叹一声:“公子的确很会蛊惑人心。” “那么姑娘现在可愿意一听我的身份和所请之事?” 简丹砂此刻除了点头还能怎样。她一介平民女子,如何能是眼前人的对手。 “我是当今皇上的第二个儿子,开封永嘉王,梁劭。我是想请姑娘联手和我演一出戏。这出戏的名字就叫作——假凤虚凰。” 天还未亮,永嘉王府上下就忙里忙外,严阵以待,就为申时能够迎接王爷和新夫人到来。 据说这位新夫人是江南东路转运使江博然的幺女,名疏影。梁劭巡查河道时,江博然为拉拢于他,将心爱的幺女献上。梁劭为之倾倒,甚为怜爱,将江疏影纳为新宠一路随行侍奉,还命人为她量身打造了一套金首饰作为定情信物。 永嘉王府的人一方面战战兢兢,一方面又仰颈期盼,要看看这位江疏影到底有何出众,能将原本还陷在丧妻之痛中的王爷给彻底迷住。 府内的一众妃嫔也早早在飞来亭摆满鲜花果盘,恭候已久。永嘉王的正王妃病逝半年有余,侧妃薛嫔始终未被扶正,其他嫔妾对上位也觊觎良久,听闻永嘉王这次又带回了个新人,自然紧张。 可是没想到众妃嫔晒了一下午的太阳,也未见永嘉王驾临。婢女们匆匆来报,永嘉王竟带着新夫人径自回房了,让几个拗了半天造型想了半天唱词的妾侍傻了眼。 就连下人们到现在都未看清这江疏影究竟是何模样。原来这江疏影到来时头戴帷帽身披斗篷,由永嘉王搀扶下马车,之后竟被永嘉王一路抱进王府,据说是因为这位新夫人一路奔波,感染了风寒。 有人禁不住哂了句:“成何体统!” 众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如同士兵摩拳霍霍,上阵杀敌,准备大干一场,谁料杀到战场空无一人,敌人还躲在城里头喝茶小憩。 倒是侧妃薛娉最为淡定,问道:“是王爷的挥春园还是新夫人的翩来轩?” “是挥春园。” 其他人脸色更难看,薛妃沉吟一番,携上另外一位岑夫人前去探望。 只见这位新夫人病怏怏地躺在榻上,想要下榻行礼,却被梁劭阻止了。 “疏影今日不适,这礼就免了。” 病美人以绢帕掩口,喘着声说:“疏影羞惭,这身子就是经不起长途奔波,还请两位姐姐见谅。” 适逢汤药奉上,梁劭直接接过,亲自喂食,还不忘吹凉汤药,百般诱哄,全不顾在场的薛妃与岑夫人。 事后有人迫不及待向岑夫人打探江疏影,岑夫人如此评价:“论气度不如薛妃高贵,论容貌不及姚美人娇艳,论体态不如廖美人优雅。眼梢上的那颗美人痣虽添媚态,但却是祸水之兆。”岑夫人语调一转,“如此可知此女不凡,非所能见之处。现下来看,‘夫人’的品位恐已不能与她的恩宠相称。” 薛妃虽未在外人面前置评,但告诫底下的人对江疏影“莫怠慢,亦莫高抬”。 这样聪慧通透的两个人又岂会不知情识趣,在挥春园待了不过片刻,说了几句体己关怀的话便退下。薛妃走前还不忘嘱咐下人们撤走可能会引咳的熏香。 薛妃与岑夫人一走,江疏影就将还未喝完的药推到一边。 梁劭笑道:“做戏要做全套。是你自己要称病入府的,我这个王爷可是纡尊全力配合到底。” 江疏影淡淡道:“现在观众都散了,还有什么可演的。” “那你让本王如何处理这才喝了两口的药?倒在这毯子上,还是要我替你喝了?” 江疏影接过药,仰头喝尽,却因喝得太过急促不小心呛到,连咳了好几声,汤药也洒在身上。 “你怎么不多撒几个娇,男人向来就吃这套,本王也不例外。” “如今观众已散场,台上唱戏的也歇口气。” “真不可爱,”梁劭边摇头边啧啧了两声,“你若一直如此,这场戏势必演得辛苦,又何必呢。假戏真做,会轻松许多。” “这证明我没有撒谎,确实不会演戏,抱歉,让王爷失望了……”她至今都不明白永嘉王为什么会挑中她。 这位梁劭的新夫人江疏影就是简丹砂。 那日,梁劭向简丹砂提出让她假扮自己的侍妾,让简丹砂大吃一惊。 原来梁劭的正妻去世后,王妃之位就一直悬空。他欲在现有嫔妾中册封新的王妃,但对册封何人,须慎之又慎。 “封纳王妃并非小事,须是真正贤良淑德之人方能担当。” “王爷还不了解自己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