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第2/2页)

兜里，极力让自己的脸做出“笑”这个表情，“怎么回事？你是今天早上才来换班的，可能不知道。我是这个病人的主治医生。病房里面这位警察同志认得我的脸。”

    健壮警察看着剑眉星目警察，不解地问道：“云山，发生什么事了？”

    剑眉星目警察很平静，声音也很冷静，他说道：“这位医生，请你体谅一下我们。我们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容不得一丝马虎。我刚听一名小兄弟讲，他们昨天在这家医院，在负责这个嫌疑人的医护人员中，发现了一名跟嫌疑人是同伙的护士。之前我们不知道这个信息。既然现在知道了，我们就必须在每名医护人员进病房前，确定一下他们身上所带物品。很对不起。但是你必须配合。”

    医生的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情。他的手一下从兜里拿出，冲着剑眉星目警察大吼：“我是医生，不是嫌疑人。这样，你们这个病人我不看了，我不看了行了吧。我马上去找院长，让他给你们换一个负责医生，换一个愿意陪你们一起胡闹的医生。”医生说着就往外走。

    “站住。”剑眉星目警察大吼一声：“站在原地，不要动。就算你不负责了，今天我们也必须确认一下。”

    医生变得很慌乱，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健壮警察控制住了。健壮警察反剪着医生的双手，温和地跟他说：“对不起了，你配合一下。一会儿就可以检查完毕。”

    健壮警察说完话，剑眉星目警察对这名警察说：“月明，你拿枪对准他的背，我来检查。”

    检查医生所持物品的结果让人惊出一身冷汗。医生在白大褂下面穿了一个帆布做的兜子。兜子挂在脖子上，前后有两个跟医生身体同宽的大兜。两个大兜里，都放着两个跟兜一样大的瓶子。医生白大褂的荷包里，还有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以及两个防毒口罩。

    一天后，何飞接到了剑眉星目警察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警察告诉他。那两个瓶子里灌满了氧化亚氮。那个医生跟嫌疑人是一伙的。他们之所以会去医院，是为了报复这名警察。因为他之前曾挫败过他们团伙的一起犯罪。但那个时候没能把那个团伙的成员全部抓获。他们正是那些漏网之鱼中的几人。因为之前一直是别的警察轮班，所以他们没有找到机会下手。今天是剑眉星目警察第一次轮班，他们就准备行动了。他们原本打算趁医生给病人检查伤口时，让瓶子掉到地上，释放出麻醉气体。让房间内警察瞬间昏迷。他们则快速戴上防毒口罩，用手术刀杀了警察后逃走。他们进入病房前，那个医生正要找理由让剑眉星目警察也进病房，好实施他们的计划。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你一定会去病房外值守？”

    “他们不知道。他们说他们就碰运气，能够遇到我最好。不能就随便杀了在场的警察。他们将行动的最后期限定为必须出院的那天。他们的计划真是令人发指。”

    电话里，剑眉星目警察一再对何飞表示感谢。并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的材料，上报给上级，给你申请表彰。小伙子好样的！”

    电话挂断后，何飞呆呆地站立在马路旁。耳边不断回响着那句“小伙子好样的！”。何飞热泪盈眶，心绪难平。他紧紧地握着刚结束通话的手机，迈出了他崭新生活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