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岁,君久悲_第二章 旧梦将醒(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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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旧梦将醒(2) (第2/3页)

人就是不肯带她来……”

    “你想找死吗?我说过,谁也不准动她!”他语气中的杀意瞬即翻滚而起,如狂浪般汹涌。

    短暂的沉默后,他将那人甩在地上:“若是你敢私自派人去抓她,我会让你永远浸泡在黑水湖里,不管谁保你。”他警告那人后,又朝池中的女子投去目光,凶狠的神色又慢慢柔软下来,有难见的爱与温柔,“我会想别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许动他。”他朝血池伸出手来,不顾鲜血沾染手掌,轻柔抚摸她温暖的脸庞,而不再是十五年前那张冰冷的脸,“你暂时离开,我要陪她一会儿”

    “应,张统领。”那人簌簌离开,对这性情阴冷的紫郡三军统帅尤为忌惮。

    “叶樱,我已经失去了你,所以我不能再失去箐箐。对不起,父亲没用,只能委屈你再等一等,父亲很快就能找到让你苏醒的方法了。”张统领收回手,目光宠溺,“对了,箐箐要婚嫁了,就在今年年末完婚。她的未来夫君名为林子然,是一不错的男人,想必她会过得快乐。”他又倏地欢喜起来,说起她,“箐箐比你大一岁,算是你的jiejie,虽然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对父亲真的很好,是将我看做了真正的父亲……”

    他说到此处,话语声戛然而止,那些脑海里的过往又溃破出来。

    渐渐地,他的神色又变得阴冷起来,尤其是那双如豺狼般凶狠的眼睛。

    “幸好,箐箐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的真相,也不能知道。不然,我会杀了她,你也不想我杀了她对吧?毕竟她是你的jiejie啊。”

    翌日。

    成举街,明隆家中。

    “睡虫子你居然跟丢了?!”明隆恼声,“怎么会连我们二人同时出手都无法擒住他。”他虚弱地坐在床上,因大喊引起剧烈咳嗽。

    这时,守在一旁的侯钰莲眉目瞬即一挑,担忧和恼意一起浮现在她的脸上:“你不要命了?在这里大声喊什么!快躺着!”她这一瞬的声音竟比明隆还大,稳稳地压住他,也让明隆生气的面容为之一顿,而后舒眉,低声嘟哝:“小莲,睡虫子还在这里,别那么大声嘛。我立马躺着,立马躺……”他轻挪身子,说话时的神情活似个怨妇。

    侯钰莲也站起身子,将明隆扶回被褥里:“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昨夜你若是……”她没说下去,原本还生气的语气里有了难过与哀怨。

    明隆也瞧见了她微微发红的眼眶,抿紧了唇,没敢说什么。

    “对对对!小莲姑娘说得对。抓罪犯确实重要,可自己的身体才是实啊!”项遂从也挺怵小莲姑娘的,立马附和。

    明隆裹在被褥中朝项遂从翻了个白眼。

    “咳——”项遂从低咳一声,蔫坏儿地笑,“可还是得小莲姑娘才能降住明隆这小子。我说的话,他都是当耳边风的。”

    “说正事。”明隆见项遂从又开始不正经,立马严声。

    项遂从无奈,连连颔首:“好好好!说正事。”他的眉目又慢慢凝在一起,“昨夜他将你摔下逃开后,我立马跟了上去。那人的步法干净利落,起势如豹,落势若鹰,没一点多余的动作,而且那人动作轻盈,速度极快,在叠瓦上有如蜻蜓点水,一连迭地飘离很远。不多时,我就被他甩开了距离,最后在一处转角跟丢。那贼人至少是一代宗师,放眼这紫郡城也没几人能与之抗衡。别说是我,就算是子然与其对上,也难见胜负。”

    “昨夜,他其实可以杀我的,但他似乎不想惹出太大的麻烦,所以原本该刺入我腹中的短刀变成了拳头。”明隆面目暗沉,心有余悸地说,“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半夜掳走那些年轻女子?凭他的武艺在江湖中可称宗师,投效朝廷也可封官拜侯。如此人物,身边女人应当数不胜数,不必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哎,你什么意思?!你若是和那恶人一样武艺可称宗师,是不是也想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一旁的小莲姑娘立马听出了茬,气得连拽明隆耳垂。

    明隆苦笑摇头:“不是这意思,不是这意思!”

    “呵——你们这些狗男人,以为我不知道,还三贱客呢?!”小莲姑娘冷笑,松手,“你们二人继续聊,我再去替你烧一壶热水。”

    “哎,小莲姑娘,说明隆就行,我可不是什么狗男人。别人都称呼我为钟情公子。”项遂从揶揄道,神色得意。

    侯钰莲并未有后话,瞪了明隆一眼后,掀帘离开。

    “滚滚滚!什么钟情公子,你都多大了?还要点脸不?说正事,又被你打岔了。”明隆表情嫌弃。

    “明隆你真是找了一好妻室啊。”项遂从忽地喟叹一声,轻笑。

    “难不成明萱姑娘对你不好?”

    遂从闻声直笑:“哈哈哈,当然对我好呀!她可深得我心意,实乃我的意中人啊。”

    “别贫了,说正事。昨夜我们二人虽没能抓住他,却抓伤了他的手臂。你可告知署中的兄弟,多留意那些手上添新伤的人,说不定能把他抓出来。”

    “你这什么法子?这无异于海底捞针。”项遂从苦笑,而后语气一沉,“明隆,你可听闻过子楚的一种秘法?特需及笄女子才能施展的诡术。”

    “血鬼源尸。”明隆冷声,“真是足够残忍的秘术。”

    “嗯,这件事多半与巫马有关,还需上报。”项遂从皱眉,“虽然我们二人已经离开,可我们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

    “嗯,自当如此。”明隆平整地躺在床上,一双黑色眼睛直勾勾地瞧着灰暗的顶梁。

    一时间,二人皆沉默了。原本就偏凉的屋内,不禁多了一丝悲凉的气味。

    “睡虫子。”明隆倏地喊他。

    “怎么?”

    “你说,倘若作业那贼人没手下留情的话,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怎么?怕死了?这可不像你明隆的作风。”项遂从应答。

    明隆没看他,依旧平躺着望向漆黑的顶穹:“不是。只是担忧小莲和孩子们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若是死了,留下来的人该怎么办。”项遂从低叹,却扬起灿亮的眼眸,“可这个问题,我们在黑水笼时不就想通了吗?若是你死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当然,你的妻室,不会是我的妻室,只会是我这一生都要保护的人。相反,我若是死了,也是如此的,对吗?明隆。”他凝视着,语气俨然且坚定,“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哪怕身死。”

    明隆征征然地想着、听着,然后收回目光。他侧脸与项遂从对视,而后两人粲然一笑。

    “当然。我们在黑水笼时就已说好:英雄浩荡兮,自在本无崖。”

    “英雄浩荡兮,自在本无崖!”

    突然,阖紧的门帘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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