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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 白 1 (第2/3页)
地回她:“哦。” 她被我这态度一激,更想找我麻烦。 但我是个刺头,不好对付,于是她决定先去对付乔陆。 乔陆也不笨,果断拉我下水。 总之,我们仨相爱相杀,一路杀到了初中。 余灯折腾累了,决定纡尊降贵,跟我和乔陆握手言和。 我不爱跟人深交,一向独来独往,面对她递出的那只手,丝毫没有想要握上去的欲望。 可架不住乔陆是个大傻逼。 他出其不意地拉起我的手,叠在他和余灯的手上,笑得灿烂又欠揍,大放豪言: “行!咱们和解!都说不打不相识,今后我们好好相处,共同进步!” 我:“……” 去他妈地好好相处,共同进步。 我们莫名其妙地组成了三人帮。 再后来,发展成了以我们三人为首的小团体。 有一段时间,学校严查拉帮结派,禁止学生搞小群体。 我们仨顶风作案,被抓了典型。 可能是我成绩太好,长势也喜人,在一众幼稚不成熟的同龄人里,显得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于是乎,老师领导们把我当成了这个小团体的头儿。 天地良心,我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余灯负责拉帮,乔陆负责结派,他俩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而我什么都没干,只是点儿背,从小就认识了两个人来疯的傻逼,还跟他们住在同一小区。 就拉帮结派一事,我被叫家长了。 我很讨厌被叫家长。 在我读小学时,经常有初中部的人堵在学校外的小巷子里,找低年级的学生收保护费。 不知该说是我不幸,还是他们不幸,反正,他们收保护费收到了我头上,被我给打进医院了。 然后,我拥有了人生第一次被叫家长的经历。 我爸妈都不是普通人。 当时的班主任一则短信发出去,竟把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的两人,都给叫到了学校。 托我爸妈的福,本来就与众不同的我,更是备受瞩目,小小年纪,就成了校园风云人物。 同学们议论我,老师家长们也议论我。 刚开始我不胜其烦,好几次差点跟人动手打起来。 后来我就麻木了。 就算大家不敢当着我的面说我的事,我也管不到人家私底下是怎么说的。 管不到,那就不管了。 但我还是讨厌被叫家长。 自初中第二次被叫家长,再次成为老师同学们眼中的风云人物后,我开始思考离群索居的可能性。 上了中学,大家讨论的点,就不再局限于家庭背景。 中学生正处在情窦初开,自我意识强烈的叛逆期。 打小就有不少女孩子向我表达好感,到了青春期,给我送情书,跟我告白的女生更是数不胜数。 在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中,哪怕是微不足道、子虚乌有的风言风语,都能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 在口耳相传间,我成了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家里特有钱、隔三差五就挑事的纨绔子弟,简称“渣男”。 离谱吧?是挺离谱的,还很搞笑。 为了保持优秀,将来顺利继承家产,也为了不被叫家长,我安分守己,殚精竭虑,除了平日里的课业,私底下还有很多培训,哪来的时间当渣男? 我试图挽回清誉。 奈何余灯跟乔陆看热闹不嫌事大,总拆我的台。 久而久之,“花花公子”的标签再难以从我身上撕下来。 在十四岁这年,我妈发生了意外。 听到噩耗的瞬间,我恍惚了一瞬,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妈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突然间就遭遇空难,尸骨无存了? 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他们不顾我的反对,执意给她举办葬礼,我也不信我妈走了。 葬礼当天,我没哭。 出乎意料的是,我爸哭了。 没哭得多厉害,但他的眼眶确确实实是红的,眼底还蓄着一层浅浅的泪水。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鳄鱼的眼泪。 后来他跟我说,世间难觅真情,尽管他惹了一身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