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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探什么病 (第2/2页)
已经不再柔嫩的手,把在后宫强撑了这么久的胆气泄了三分,放任自己在生母面前红了眼圈,咬着牙道:“我一定能想出法子,保全你我。” 魏氏不懂女儿为何一副濒临绝境的模样,但到底明白女儿是为了自己好,心里又是疼又是甜,伸手为女儿捋好鬓发。 王后强忍住泪,拉着魏氏的手,带她去挑东西:“送回府里的想必没你的份,拿些本宫用过的东西去,她们也没脸抢。若是敢抢,你只去跟父亲哭,别在她们面前献世。” 魏氏抿着嘴儿笑,说好。 狄其野赖在帅帐的最后一天,他的手下们都忍不住找过来了。 牧廉是第一个来的。 其实牧廉来意不是为了狄其野,在他看来,师父疑似被软禁在帅帐根本不算事,反正主公打天下还离不开师父,敲打几天肯定就放出来了。 牧廉一进帅帐,就被狄其野塞了张纸:“你大师兄的遗计。” 牧廉接过看完,正儿八经地反驳:“师父,徒儿记得你不曾收韦碧臣为师。” 以前一口一个大师兄,现在一口一个韦碧臣。 狄其野放弃跟他鬼打墙,说正经的:“你觉得,他临死还给刺伊尔族送信是为了什么?他是先决意去死再送的信,还是先送信,没来得及有后续动作?” “师父,你一开始就说,这是韦碧臣的‘遗计’,既然是遗计,那就是韦碧臣死前设的圈套,”牧廉直指关键。 狄其野承认:“我是这么觉得,只是还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想算计什么。你怎么看?” 牧廉觉得这个问题根本都不用想。 “师父,这事太简单了。” 狄其野一挑眉。 牧廉提醒他师父:“死得人人称颂。” 狄其野立刻想明白了。 “都什么蜿蜒崎岖的脑回路,”狄其野对着那张纸唏嘘,“这脑子干点什么有用的不好。” 牧廉歪歪脑袋。 狄其野想起来问:“你来是有什么事?” “师父,”牧廉叹气,“我捉不到密探。” 这是句废话,姜延被顾烈派出去了,又不在军中,当然捉不到。 “他又不是我的手下。”狄其野实事求是地提醒。 牧廉盯着师父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师父不行。 师父做不了主,还是得找主公。 牧廉刚走,五大少就来了。 狄其野觉得有趣:“你们来干什么?” 干什么? 五大少被更得说不出话来。 顶头上司疑似被主公软禁在了帅帐里,好几天不见人影,见了面居然还问他们来干什么? 阿左捧心:“将军,我们是来探病的。” 这也是实话。 狄其野笑笑:“你们有心了。偶发风寒而已,不足挂齿。” 五大少望着他神采奕奕、潇洒不减的脸,确实也觉得将军的身体是没什么好担忧的。 但这就更让人担忧了。 阿右暗示:“将军何时与我们拟定下一步攻城计划?” 既然痊愈了,那还不赶紧回将军帐? 狄其野也手痒得很,利落地从躺椅里翻身跳起,走向帐侧堪舆台:“来来来,我们现在就说。” 于是等顾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狄其野不顾病体,连羔袍都没披上,正兴致勃勃地拿着竹笔跟五大少研究攻城大计。 五大少本就不该在帅帐逗留,一见顾烈,立刻识趣找借口溜了。 “病好了?”顾烈皱眉问。 狄其野突然虚弱,撑着堪舆台夸张道:“刚才不觉得,忽然有些头昏。” 顾烈一边嫌弃,一边拉着他手肘把他带回躺椅里:“谁让你昨日非要沐浴。老实待着!” 狄其野窝在躺椅里抱着软毯,被顾烈开窍之难气得磨牙。 五大少走出帐外,只觉得寒风飕飕。 帅帐里炭盆太暖了。 阿虎和阿狼为将军明显痊愈的事实感到高兴,勾肩搭背跑去操练兵马了,时刻准备为将军上阵杀敌。 阿豹突然笑起来,对左右都督说:“像不像金屋藏娇?可惜将军不是大美女。” 姜通因为姜延的缘故,很听不得这种玩笑,立刻沉了脸赶人:“外人没说闲话,你倒编排起将军来了。主公明显是把将军当了儿子养,少说这些怪话。” 阿豹嬉皮笑脸让姜通别生气,两人说起当年风流往事,也勾肩搭背地走了。 右都督敖一松望着这些远去的傻蛋们。 无知是福啊。 帅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有将军的枕头。 敖一松沉思着。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他的四位同僚,到底是太过正直,还是即没长眼睛也没长脑子? 王识献一死,王家气焰低下去,柳家就又抖擞了起来。 柳家立志要挽回在雍州战场节节败退的局面,打一场胜仗。 守城的柳家将领收到一个消息,说是换上谢家将旗,必能设下埋伏骗杀敖戈。 柳家将领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