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浓花瘦_逃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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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脱 (第2/2页)

半天才割了一半,但不知接下来给怎么同陆延川周旋下去了。

    陆延川耸了一对修长漆黑的墨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然,贤王殿下看着绝对不像是冉烟浓说的那样,但究竟怎么一回事……不过今夜,谁也不知齐咸是不是人面兽心。

    冉烟浓其实也在心惊肉跳,一个连亲妹妹也能以交易相赠的陆延川,太过于心狠手辣,她真怕他鱼死网破起来,什么都不顾忌,伤了容恪该怎么办。她自己身陷囹圄,想的却还是容恪,见陆延川还镇定自若,便不由更心慌。

    “你还是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夫君追来了,一定会对付你。”

    陆延川回过神,食指与中指一并,扣着农家的黄木桌露齿大笑,“他会怎么对付我?”

    “就像这样。”冉烟浓试图赌一把,她拼着全身力气一挣,已经划开了大半的麻绳就此断裂飞出,陆延川对她一个女人不设防,没想到冉烟浓的指刃出刀如风,左手轻而易举地就抵住了还沉浸在大笑之中的陆延川。

    他目光一变,冉烟浓的指刃已刺破了他的脖颈。

    意识到出了血,陆延川动都不敢动了,正要出声叫人,冉烟浓玉手一起,利落了封住了他的哑穴,和周身几处大穴。

    点穴的功夫是和冉秦学的,左手用指刃是容恪教的,虽不足以正面制敌,但陆延川对她太大意了,才教她得手。

    冉烟浓飞快地弯腰,双手用指刃划开了脚上的粗绳,然后抵住了陆延川的咽喉。

    从草原上回来以后,她至少学会了一样东西:临危不乱。

    之所以还有心思同陆延川周旋,是因为容恪不在,在没有任何人撑腰的时候,唯有托庇于自己。

    冉烟浓解了陆延川的哑穴,他沉声道:“你要杀我?”

    冉烟浓没想把一个世子闹出人命,只想威胁他,从而顺利逃脱,然后再找爹爹和容恪想办法制裁他,还未答话,陆延川又道:“你要想清楚了,你知道皇上打算怎么对付容恪么?你以为今日你们能逃出生天,容恪就能回陈留了么?妄想。什么圣旨,什么邀请你们入京过年,难道还不够明显?”

    陆延川的话,冉烟浓从未想过,此时虽然也有了几分动摇和怀疑,但当务之急不是质疑皇上的什么决定,而是尽快脱身。

    “来人!”

    冉烟浓一叱,守在院中的四名亲兵立即冲了进来,“世子?”

    冉烟浓的指刃抵着陆延川的脖子,鲜血直流,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副反受其掣的情状,亲兵愣了,冉烟浓毫不客气,“放我出门,不然我现在就了结了他。”

    府兵们面面相觑,还不肯动,冉烟浓蹙起了柳眉,“既然你们世子敢绑我,就不要怀疑我敢杀他。”

    他们退了出去,冉烟浓左手扣着陆延川的颈脉,右手压着他的背,将他押了出去,陆延川虽不能动,却笑道:“到底是冉将军的女儿,我竟忘了,你的武功比你的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其实差不太多。”

    冉烟浓不肯被他的话分心,将人压倒了院子里,清喝一声:“退出三丈远,不然我真杀了他。”

    亲兵依言照做,冉烟浓看了眼陆延川雪白的脖颈,想到这人的轻薄和非礼,浑身冒刺,真想一招就杀了他,可是现在不行,冉烟浓将指刃往右一拉,扯出一道血口,右掌将受伤的陆延川一掌推出,借势跳上了房檐。

    屋檐不算高,但冉烟浓的轻功也不好,走得歪歪扭扭,跳上房檐开始便大喊容恪的名字。

    他一定在附近。

    冉烟浓急于找人,一脚踩空,“啊”一声,从屋檐上滚了下去。

    容恪找到了翻到一旁的马车,想到中原有灯下黑的典故,因此冉烟浓一定在近处,他踅入了深巷,正好听到她叫自己,便提剑冲入了一间花院,冉烟浓还以为掉地上不死也要残条腿,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落入容恪的怀里,冉烟浓就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恪哥哥……”

    容恪将她放了下来,见她完好无损,只是受了些惊吓,悬了许久的心才终于放下,又将她搂入了怀里,“浓浓,是谁抓你?”

    有人能堂而皇之地混入瀛洲岛,堂而皇之地以假乱真、鱼目混珠,替换冉家的马车,即便不是受齐咸指使,也与他必有关联,即便冉烟浓不说,他也已大致猜到了是谁了。

    冉烟浓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指抓住了他肩膀上一截领子,被刺破了,还在流血,冉烟浓呆住了,“恪哥哥!你……受伤了!”

    伤口很深,还有毒。

    这回冉烟浓是真真正正地慌了,眼也不眨地盯着容恪的肩伤,直掉眼泪,“恪哥哥,我们要赶紧回去,先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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