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_第六章 雪夜守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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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雪夜守候 (第1/1页)

    意犹未尽的鹿晓白笑着摆摆手:“走好,不送!沙哟娜拉!”不理对方怔愕的神情,抬脚迈进喜房。

    “困死了,睡觉!彩鸢,等过了十点,那傻子还不来,你就把门拴紧,不给他进来!”脱下厚重喜服,卸掉满头珠翠,往床上一倒,红绸被一盖,留下彩鸢独自在纠结“十点”到底是什么时辰。

    痛快!鹿晓白回味着刚才的那幕闹剧,又忍不住笑,郁闷一扫而空。这真是另类的闹洞房!可惜火药味浓了些,煞了点风景。

    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事来,潜意识中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好,既然你们逼我嫁给一个傻子,那我就非要闹得鸡飞狗跳不可!

    她有些被吓到了。嫁入王府是给自己安排的一条退路,怎么会平白冒出这种不成熟的报复心理呢?莫非是宿主残存的意识在作怪?心中不禁发怵,不知这种残存意识有多大能量,会不会影响她日后的言行举止?搞不好成了人格分裂!

    翻了个身,腰间被什么硬物顶着。探手摸去,原来是那把贴身藏着的小刀。本就没有几丝的睡意此时连最后半丝都无影无踪,坐直身子,把刀子凑近烛火进行这几天来的第N次研究。

    刀是短刀,连柄在内约十五公分长,皮革刀套,木柄上刻着一只狼头,狼头下有个很奇怪的十字状符号,跟那人手臂上的疤痕十分相像,仔细看来,有点像某组织的标志:卐。

    他到底是什么人?歹徒?义士?或仅仅是被仇家追杀的江湖人?不过,既然惊动了官兵,他所触及的便不仅仅是私人恩怨,很可能是专与官府作对的民间组织成员。换个时髦的说法就是反政府组织。

    如果那天晚上,她再死乞白赖地求他,他是不是就心肠一软,真的带她远走高飞?她救了他的命,他应该有从此为她赴汤蹈火的自觉性才对不是?

    可她连他是什么人都不清楚!连名字也忘了问!

    若他是浪迹江湖的游侠,跟着他天涯海角的走,也算全国自助游,闷时劫个富济个贫,闲时行行侠仗仗义,虽有时难免要风餐露宿,总比嫁给一个傻瓜王爷饱食终日虚度一生要强得多。

    不过,万一他是在缉的朝廷命犯……这点,从那晚的情形看来,即使没有绝对,也是非常可能。如此一分析,几天来一直不甘的心总算死了个七七八八。

    她虽说没多少见识,但好歹知道,自古以来,跟朝廷对抗,那就是死路一条。她暂时还不想死。穿越虽然倒了八辈子血霉,但也是重新做人的机会不是?

    肚子又咕噜了一阵,叹口气吩咐彩鸢:“你去找个丫头问问,这个盖头自己揭下来算不算数?顺便问问哪里有吃的。”

    门外喧哗又起,是傻王揭盖头来了?鹿晓白心里一喜,又一紧。

    进来的却是太妃。听说洞房花烛夜,新郞不知去向,新娘独守空房独眠孤枕。被大大惊动的太妃,在众奴仆的簇拥下,上门慰问来了。

    继刚才的一喜一紧之后,鹿晓白心里又一暖。

    慰问的结果是,众仆人分散去找小王爷,找不到谁也别睡觉。鹿晓白既已嫁入王府,理应出嫁从夫,视夫为天。夫不回家,妻绝没有自己先行歇息的道理。

    虽贵为王妃,不必屈尊亲往各处寻夫,但在院中候等丈夫回来,却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必遵之妇德必守之妻纲……

    太妃慰问团旋风般来又旋风般去,反应了半天的某妻慢慢参悟出一个人生哲理:爱屋未必及乌,恨屋肯定及乌。

    估计太妃专宠偏溺这个傻儿子,他要是有个不顺心不舒畅,他身边的人休想顺心舒畅。你自个儿想过得顺心舒畅,太妃也有法子让你过得不顺心不舒畅。

    但傻瓜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太妃很是头疼,好不容易来了个替罪羊,于是该立的规矩必须要立,该下的马威绝对要下。

    于是某妻成了那只无辜的乌。

    被及了乌的鹿晓白审时度势,深觉以她现在的实力来说,反抗,是愚蠢的行为,像她这种聪明人,该做的便是顺从。于是复又套上喜服,默默地拉了彩鸢到院子里正对着月洞门的方向,当一回望夫石。

    “啊——啾!”

    “啊——啾!”

    不约而同的两个喷嚏,从主仆两人嘴里爆出。鹿晓白笑起来,忽觉脸面一凉,抬头望去,只见穹苍灰蒙一片,院落各处屋檐亭角挂着的六角宫灯,也似轻罩薄纱,有飞絮般的物体正在漱漱而落。

    “哈哈!我们这两个喷嚏威力十足,居然把树上的霜都震落下来!哈——”她乐不可支,伸手去接那些所谓的霜花。

    彩鸢无语了一阵,伤心道:“小姐连雪都认不出了!”

    雪?!鹿晓白呆了一呆,继而狂喜,唉妈呀,这就是雪!在南方土生土长了二十三年的她,从没亲眼见过雪,一直深以为憾,没想到阴差阳错,才穿越到北方几天,便亲历了一场雪,虽不大,已足够弥补遗憾。

    彩鸢又打了个喷嚏,望了望天,愁眉不展:“这雪不知会不会越下越大,也不知小王爷几时能回来……唉!”

    闻得彩鸢的叹息,鹿晓白方才醒悟,雪带给她的是新奇和惊喜,带给这小丫头的却是寒冷。十三岁的彩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今被她连累得在院里罚站。房里有暖炉烧着不觉得冷,才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便冻得骨头发麻。

    她缩回冻得僵硬的手,自责道:“都怪我,你要是冻坏身子我就罪大了!”

    彩鸢闻言扑通跪下,急得要哭:“小姐您这么说,奴婢如何当得?奴婢真是该死,乱说话!”说着便要掌掴自己。

    鹿晓白拦住她:“唉呀起来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也别老怪自己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虽说你是丫鬟,但我心里是把你当meimei的。”

    拉着她的手站起来,边跳边转着圈圈道:“一起来!这样脚不会麻掉。”两人手拉手,不一会儿便觉出乐趣来,都咯咯咯笑得甚是开心。

    “子攸还没回来?”身后一道清润的男音,如深潭中投了石子,波纹轻荡,余音缈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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