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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恨铁不成钢 (第1/3页)
“这是怎么回事?” 吕伯奢不是庸人,自家儿子的性情他最是了解了。 吕延虽然有时候一根筋,愚笨了些,但也绝对不是无中生事的人。 他此番负荆请罪,定然是真的犯了错。 吕伯奢身形虽然枯槁,但是怒目之下,一家之主的气息却是展露无遗。 跟着吕延跪伏在身后的门客一个个低着头,根本不敢与吕伯奢对视,更不要说回答吕伯奢的问题了。 “煜儿,怎么回事?” “这个...” 吕煜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吕延是他兄长... “二弟不必为我遮掩了,我如今负荆请罪,便是要向父亲领责罚的。” 吕延见吕煜没有将他的事情告诉吕伯奢,心中感动之余,便更加痛恨自己了。 昨日若非煜弟阻止及时,恐怕自己便是害了全家人的性命,我当真是该死... “说罢,若真犯错,你隐瞒也没用,再者说,为父平时是如何教导你们兄弟两人的?与人为善,与邻为友,严己宽人,既往不咎。你如今替你大兄隐瞒,反而是害了他。” 到这个时候,吕煜也不再勉强了,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啊?你竟敢如此,呼喝呼喝...” 吕伯奢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来人,家法伺候!拿家伙来!” “主人,这...” 见门客奴仆们畏畏缩缩,吕伯奢冷哼一声,说道:“莫非我现在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咳咳咳...” 吕伯奢直接是被气的咳嗽起来。 “陈三,去取家法来。” 吕煜先是吩咐身后的陈三去取‘家法’,然后搀着吕伯奢,说道:“大兄虽是有错,但责罚便是,父亲莫要伤了身子。” “你不必为你大兄说情。” 吕伯奢现在明显就是在气头上。 所谓之‘家法’,就是一根细小藤条。 不过这藤条是特质的,打在人身上,当真就是一条血痕。 “打盆水来。” “主人,恐怕这不好罢?” 陈三一听要打盆水,人都跪伏在地上了。 这藤条若是泡了水,打在身上直接会沾上肉,可谓最是让人痛不欲生。 被几鞭子打下去,恐怕就得躺个几日了。 这可是会受内伤的啊! “你陈三也要教老朽做事?” “小人不敢。” “吕四,去打盆水来。”吕延紧咬牙关,转身对着身后说道。 “这...诺。” 在吕延身后跪伏的门客中起来一人,他低着头,快步去打了盆水过来。 吕伯奢将藤条放在水中,问道:“这欲杀曹贤侄以领功勋,是谁的主意?” 良久。 没有人回答。 “父亲,孩儿一时猪油蒙了心,都是孩儿的错。” “你犯了大错,为父自然知晓,但你为功曹,身后这些人,就没有一个出来劝阻你的?况且,你何种性情,为父不了解?以你的胆略心性,如何敢杀曹孟德?定然是你身后有人教唆!” “真是孩儿所作。” 吕伯奢却不信吕延所言。 “若无人应答,你们这五个人,自此全部逐出吕家。” 逐出吕家? 那些门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惊慌之色是掩盖不住的。 世道显乱,县中县长百般压榨百姓,若离了吕家,莫说是过不过的好的问题,这是饿不饿死的问题。 “主人,是吕四教唆大郎的。” 在吕四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