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己之栗_第三章 同居林子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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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同居林子间 (第3/3页)

满足她控制身材的需要,也符合季川禾对西式优雅的追求。

    她吃饱后满足地半靠在枕头上,精神饱满了许多,无意间扭头看到那么干净的碗底,心下不禁懊悔。

    萨怡臣看出了她的小烦恼,含笑说:“别担心,rou都会往伤口上长的,那么深的弹孔,你要不要再来一碗?”

    她看向他,笑着摇了摇头,心底略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从小到大,她周围的同学朋友都是非富即贵,娇生惯养,只会予取予求,甚少能为他人着想,像他这样帅,还能体贴入微,还是一个荷尔蒙爆棚的军哥哥,她也不知道自己打了什么灯笼,得以一见。又想着自己在发烧,这会不会是做梦。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下慨叹:若不是战争,她很愿意交上这个朋友。

    他收拾完厨房里的东西并没有再到谷雨的房间,也没有和张伯将就一宿,只是把厨房里的木凳拼在一起,就算是一张床了。凳子比较短,他只能侧躺,蜷着身子睡。这样的睡姿并不舒服,但对于从小被mama“穷养”,很早就参军的他来说,也还可以接受。他实在太疲倦了,一躺下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张伯很早就出门了,临行前过来吃早饭,见萨怡臣还在酣睡,不忍吵醒他,留了张纸条,告诉他,他去县里找医生了,锅里有煮好的鸡蛋。

    萨怡臣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正在下雨。他推门而出,走在厨房和杂物间的连廊上。连廊中间的廊柱旁设置了一个洗手盆,从山上引下来的山泉哗啦啦地在它上面流淌。他走到盆前,挽起双袖,躬身双手捧水洗了把脸。忽然身后有人递过来一条手帕,只听那人说:“麻烦帮我洗一洗。”

    他转身过来,只见她穿着破了袖子的上衣,长发零散地披着,虽然气色比昨天好了一些,但在这阴风细雨的衬托下,身体显得十分柔弱,好似风再大一点就能刮倒她。

    他并没有接过手帕,而是打横抱起了她。她有些吃惊,在他怀里挣扎,却听他说:“别动,你病了,先回屋,外面的水太凉,回头我烧好开水再给你送过去。”

    他的声音深沉有力,不容抗拒。她听话地停止了虚弱的挣扎,任由他抱进屋里,轻放在床上。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每逢自己发烧感冒,mama都会焦急地守在一旁,寸步不离。那时无论怎么难受害怕,只要偶尔睁眼,看到mama的身影,她心里就觉得十分安稳。

    她睁开眼,可走进来的那人并不是mama。他打来一盆热水放在桌上,拿起她的手帕,放进盆里揉了揉,捞出挤干水分,递给她说:“给。”看她半天没反应,只是怔怔看着他,又问:“你自己可以吗?”

    她的左手在被子下握成了拳头,但她忽然贪恋这一份温柔,只轻轻地摇摇头。

    他帮她擦拭脸颊脖颈,又喂了她一碗鸡蛋面,看她睡意渐起,帮她掖了掖被子才合门而出。

    窗外的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这样的天气哪也去不了。他吃完中饭在连廊上踱来踱去,半天都看不到张伯的影子,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这份担心一直持续到了傍晚,随暮色的加重逐渐加深。晚饭时间张伯仍未回来,他料想他肯定出事了,但是他此刻不能离开这里,断然是不能撇下生病的她。

    谷雨吃完晚饭之后又昏睡了过去,睡了好一会,觉得伤口生疼,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萨怡臣正在撕拉开创口上的纱布,帮她换药。

    他看她醒了,说:“伤口恢复得不错。”

    她闭上眼睛,眉心紧蹙,烦闷地用左手用力一拨,棉被被挥落了半截,露出她的上半身,她呢喃道:“好热。”

    他替她包扎好伤口,将半边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被角掖进她右手腋窝下面,说:“忍一忍,以热攻热烧才能退得快。”

    他看她小嘴微撅,不像是听话的样子,又见她脸上汗珠越来越大,忙拿过热乎的湿毛巾帮她擦拭。如此几番,她渐渐入睡,他只说再看她一会,不想仰睡在了椅子上。

    夜凉如水,从门窗缝隙里流了进来,他抱手而起,惊受到了凉意。煤油灯还未熄灭,床上的被子被踢落在地,她蜷缩成了一个小球儿,瑟瑟发抖。

    他捡起被子重新给她盖上,用手试着让她平躺而卧,可是她仍旧瑟缩着,颤抖着。他想了一下,掀开被子一角,脱下军服外套盖在她身上,自己脱掉军靴,上床侧卧在她身旁。他将被子重新盖上,一只手压着被子,一只手枕着自己的头。慢慢地,她的身体不再哆嗦,变得柔软而温热,小脸慢慢埋进他的胸膛,手脚舒展开来,双手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他的腰间,一只脚架在他的腿上。异样的火热直窜进他的心里,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大火球,温暖她的同时熔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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