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己之栗_第十章 猝不及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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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猝不及防 (第1/2页)

    眼泪夺眶而出,和瓢泼的雨水一起,热烈地奔腾下来。之前碍于徐统制和司机同在车内,她强自忍住热泪,现在车里只有她,她终于可以放声大哭。

    随着泪水奔涌而出的还有复仇的决心,她惊讶于自己的果决,心想此次无论是不是季川禾带兵来犯,她定教他有去无回,用战争贩子的鲜血祭奠爸爸的在天之灵。

    大雨足足下了一个多小时才停,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空很快放晴。徐统制急急奔来,似有重要消息。谷雨早已收拾好情绪,走出车外迎向他。

    徐统制见谷雨半边袖子都被淋湿了,担心地说:“小姐,咱还是先换身衣服吧。”

    谷雨淡淡地说:“不要紧,先说正事,问出来了吗?”

    徐统制说:“这个小镇的镇长为南临军跑过差,他见南临军把这么多人留在镇上,不放心,偷偷注意他们的动向。据他所说,南临军在镇上接上援军之后便往西边去了。”

    谷雨问:“徐叔叔依你看,他们怎么打了谷堡就往西边跑?”

    徐统制说:“西线战事我军占优,他们可能支援那边了。”

    谷雨问:“但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支援西线?”

    徐统制细细想了一下,还是想不通,他说:“要不我连线问一下朱副师长那边?”

    谷雨本是私自率兵出来,生怕被朱副师长召回去,忙说:“先别急,我们即刻追上去,便可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待事情有了眉目再通知朱副师长。”

    徐统制说:“也好,我这就去安排。”

    他们留下一些兵力押送战俘回谷堡,大队人马不作停歇,即刻启程,往西边赶了过去。

    却说萨怡臣他们一直赶路,直到天黑才在一处河边宿营,经过一番忙碌,除了岗哨持枪鹤立,所有将士均已卧铺休息。萨怡臣走出营帐来到河边,本是稀薄的一点睡意临风一吹,荡然无存。月光如银倾斜而下,层林尽染,水波粼粼。他低头凝视水中月的倒影,万分想念她。

    那些山林中的日子时不时浮上他的心头,她的坚韧,软柔和香气萦绕在他内心最敏感的地方,有如一处深藏的宝藏,惟有他知晓其中的宝贵。他担心她的安危,若不是缺乏立场,他本该向朱副师长打探一下谷雨的情况,也怪他一时私心,怕她碰上男友,执意送她回谷堡,这下可好,歪打正着,南临王的儿子不在西线,而是带兵进攻谷堡,他们怕是已经在战场上碰过面了。如今她一个人默默承受丧父之痛,还被杀父之子围困,这相当于两把利刃直插她的胸口。一想到这,他痛悔不及。

    一阵吵闹声打破了他的思绪,他循声望去,陆林正从河边的草丛里冒出来,紧跟在他后面的竟是红衣女子。陆林刚好也看到了他,不断催促红衣女子快点走。萨怡臣朝他们走过去,问:“陆林,这么晚了?你们在干嘛?”

    红衣女子见是萨怡臣,躲到陆林的后面,侧身而立。相比于陆林,这个叫萨怡臣的家伙过于精明。

    陆林既生气又无奈地说:“我睡得正香,被她踹醒了,她嚷着要我带她上厕所。萨萨,你说我的脸上是不是贴着好人条子了?”

    萨怡臣笑笑,陆林还能说笑,看来他还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一种求安慰的牢sao。

    红衣女子不予理会,自顾自地说:“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手。”说着,快步走到河边,一看没有光,她回头朝陆林喊道:“手电,手电。”陆林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她身边,帮她照明,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她说:“你干脆洗一下澡好了。”

    红衣女子大喊一声,似是受到了惊吓,扭头瞠目而视,说:“你要干嘛?”

    萨怡臣也被这句出其不意的话震动到,行军之中不轨之事可是禁绝的。陆林平时贪玩惯了,他怕他真有此意,忙说:“陆林,不可。”

    陆林瞧他俩都想错了,“哧”地笑出声来,急忙解释道:“萨萨,我可不是恋童癖。”

    红衣女子知道他是在骂自己没有女人味,反驳道:“谁是小孩子?本小姐已经成年一年多快两年了。”

    陆林见她较起真来,不想与她争辩,忙说:“总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身上太臭了,熏到我们了,不如趁现在在河边赶紧洗洗,我保证等你并不会偷看。”

    红衣女子稍稍低头,嗅了嗅,确实一股子臭味扑鼻而来。她何尝不想洗澡,只是不敢罢了,怕这一身红衣突然被人拿走,怕它不慎泡湿显露出秘密。她起身走了回来,说:“算了,夜里水凉,再说你们不怕我跑了。”

    陆林失望至极,捏着鼻子说:“肯定不怕,就是怕被你熏死,麻烦待会睡觉的时候离我远点。”

    萨怡臣听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一闻,确实有些异味,可看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不由纳闷,女生向来极爱干净,她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

    他隐隐有些疑惑,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试探性地说:“小姐这身衣服破破旧旧的,等进了城之后我叫他们给你买一件新的换上。”

    红衣女子紧张得条件反射道:“不用,我穿这件就好。”说完,急忙往营帐走去。

    萨怡臣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心生疑窦,难道问题出在这件衣服上?她的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陆林见她走了,欲跟上去,说:“萨萨,我先回去睡了。”

    萨怡臣一把抓住他,问:“等一等,她叫什么名字了?”

    陆林说:“她说她是孤儿,没有名字。”

    萨怡臣放开他,在后面喊道:“等一下,小姐叫什么名字?”

    红衣女子只想快点逃离他双眸深不见底的审视,假装没听见,但同样的问题在身后又被他重复了一遍,她忍不住回过头,刹那间心里备下敷衍他的话却停在了嘴边,只见一袭银色的月光笼罩着他,他原本皮肤就十分白皙,这样一照更是熠熠生辉,似是从天而降的仙境,充满让人想要靠近的渴望。

    她犹豫了一下,眉尾微微一扬,生怕他听不到大声喊道:“谷沐,我叫谷沐。”

    陆林疾步追上去,正要为她没告诉他名字而发火,却看到她一脸甜蜜低头遐想,一看就是少女怀春的样子。他转而轻蔑地说:“我们萨萨可是十里八荒的优质美男,可不是你一个嫌犯能惦记的。”

    谷沐自欺欺人道:“我有说我喜欢他吗?退一步说,难道犯人就没有恋爱的权利了吗?”

    陆林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我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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