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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卿本佳人 (第2/7页)
顾,干脆寻了个包厢躲了起来独自喝闷酒。 那包厢的玻璃是单面的。进去时我还郁闷,怎么躲起来了还能看到外面,却没想到这会是上天给我的意外恩赐。 从他被他父亲带进来开始,我的目光就凝聚在他那里,移不开眼了。 我看着他无助又乖巧的坐在角落里,身上还穿着学校的校服,瘦瘦小小的,面对这样的浮华似乎有些无措。 他父亲是真的很不负责任,随便派了个人守住他就赶去应酬了。而守住他的那个人更不用心,居然将他一个人丢在这种迷乱肮脏的地方。 我不太放心,所以从那个守他的人离开开始我就从包厢里出去了,想着离他近一点儿也好。也幸在我来得及时,没让试图接近他的那个中年男人碰到他。 那样脏的手,连沾到他的衣角都是亵渎。 他用那双干净通透的眼睛怔怔望着我,眸子里还带着恐慌过后的晶莹与无措。常年在商场运筹帷幄的我,面对他澄澈干净的眸时居然控制不住的失了神,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面对十五岁的他,我突然慌到不行,只能尽量调控着自己的面部表情,放柔语气,微微俯身和他平视,怕自己吓到他。 他看着我眨了眨眼,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被他这样望着有些招架不住,掩饰般轻咳了一声,移开了眼,面颊微烫,低声僵硬道:“不用害怕。” 他又眨了眨眼,他的睫毛很长,又浓又密,柳絮般翩然轻盈,每一下都挠动着我心里的弦。 “我……没有怕你。”他突然说。 他的声音轻柔清脆,带着少年的明朗,软软的扎着我。 我听出他有些紧张,便顿了顿,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承认,那一刻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私心。 “夏参衍。夏天的夏,人参的参,繁衍的衍。”他轻声回答。然后悄悄抬眼看向我,小声问,“你呢?” 我心里一动,笑着回答他:“司锦卿。司空见惯的司,繁花似锦的锦,卿本佳人的卿。” 我知道不能靠他太近,这是我和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我不能吓到他。 只是未免有人还过来骚扰他,我就顺势坐在了一旁,静静陪着他,只敢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悄悄看他。 我紧张而忐忑。 后来夏长兴赶到。我担心衍衍对我的印象会不好,所以表面上客气的和夏长兴打了招呼,对于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却很不舒服。 然而碍于身份,我只能暗暗警示了他的手下不负责任的事。他受宠若惊的朝我道谢,惶恐又后怕的带走了衍衍。 我们明明没有见过几次,可少年清瘦的背影,澄冽的眼,却让我记了很多很多年。 那时候的我才二十五岁,二十五年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明媚,怎么可能甘心放手。只是即使很想得到他,却也从来没有过有一天真的会和他在一起的想法。 我配不上他的。 我身上的腐臭味太浓,司家往我身上泼的血太红,我手上沾的人命太多。 我不能,也不敢接近他。 但我想,我可以保护他,守护他。 尽管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身份和姿态。 而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真的会来到我身边。 那天去聂家是我蓄意而为之。 中间夏家的事因为衍衍我都略有耳闻,我知道夏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时的夏长兴公司破产,背负着一身的债。恨就恨在当时的我并没有掌握司氏实权,我不敢贸然帮他们,若被司家人查出来,他们一家都会被连累。 而那时的齐雪纯已经改嫁聂家,夏长兴将衍衍交给她,想必也是实在走投无路。 聂家虽说比起司家来不值一提,但司家现在扎根于辛由,和聂家多少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我早就从中得知夏长兴要将衍衍送去聂家的事,我想离他近一点儿,又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变态,所以我只敢隔着一堵墙听听他的声音。 我借口要和聂贺讨论合作方案,推掉所有工作,心魂不定的去了聂家。 聂贺见我亲自过来,大约也被吓到了,诚惶诚恐的把我安排在一楼的待客室里。我本来就不是为这个而来,干脆把事情全权交给了任湛,然后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是那逐渐清晰起来的声音却并不是我想听到的。 “齐雪纯,你摸摸你的良心!他也是你的儿子!?” “我的良心!?夏长兴?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如果你不想要衍衍了,你直接说就是,没必要让我来当这个恶人!” “……” 那些争吵刺耳至极,就连作为外人的我都觉得心寒嘈杂,那么被父母抛来抛去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