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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爱无止境 (第2/8页)
“烧成这样,她怎么还会这么清醒?”医生打量着钟荩。整个人光芒四射,仿佛阴霾之后破云而出的阳光。 常昊紧紧握住钟荩的手,口中像被注入了黄连,苦涩难言。 “她需要好好休息。”医生在药液里加了镇静剂。没多久,钟荩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钟荩觉得有些口干,想唤人,喉咙却发不出声音,身子也不能动弹。 床边静静站着一人,是凌瀚! 她撅起嘴,凌瀚俯下身子。她摇摇头,三天没好好洗漱了。凌瀚却固执地捉住了她的唇,轻轻嘶咬、亲吻。他的唇瓣微凉,正是她所需要的。 “我让你担心了。”她用眼睛说道。 凌瀚说:“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以后不会再有意外了。我知道你很坚强。” “你这话好像在打发我似的,我才不要坚强,我要依赖你,像水蛭。” 凌瀚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求之不得。快好起来吧,记住我们的约定。” “什么约定?” 凌瀚只笑不答。 “告诉我呀......” “荩?”小心翼翼的抽气声。 钟荩缓缓睁开眼睛,对上花蓓兔子样的双眼,“郁明欺负你了?”这是谁的声音,嘶哑得像寒风中的破竹,呜呜咽咽。 花蓓泪流不止,“他不敢,我......是激动的。” “为什么?”眼皮太重,钟荩不得不又闭上眼睛。 “我有可能会被升职。我写了多篇重量级的报道,每篇都是头版头条。” “和戚博远有关吗?” “你出院后,我慢慢说给你听。” 钟荩费力地睁开眼睛,这次,床前多了一人。“常律师,你还在?” 常昊手里提着个纸袋,上面那字母看着熟悉,是某个国际服装品牌。他放下纸袋,走过去扶起钟荩,在她背后塞了只枕头。 钟荩看看自己,一身病号服。哦,衣服换了,那么脸肯定也应该洗过了。身子轻如羽毛,一阵风仿佛都能把自己吹飞。 花蓓悄悄扯了下常昊的衣角,眉头揪成一团。 “我知道。”常昊低声说。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病房内光线柔和,米白色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强光。哦,雨停了,太阳出来了。 常昊坐下来,搓搓手,似乎在积蓄着什么。过了一会,他看着她,双手搁在她肩上,镇定地说道:“钟荩,我想你一定想给凌瀚送行,所以要不再赖在床上,起来换衣服,我们走吧!” 花蓓捂着嘴,大颗的眼泪顺着面颊滚落。 钟荩茫然地看看两人,哦了一声,“衣服在这里?”她指着纸袋。 常昊从里面拿出一条黑色的连衣裙。 “很贵吧!”钟荩摸索着面料。 “这要看参照物是什么?”常昊眼一眨不眨。 “你总是这么顶真。”钟荩牵牵嘴角,“出去呀,我换衣服了。” 常昊看看花蓓,花蓓点点头。 他带上房门,从衣袋里拿出烟盒。 他听到钟荩嘘了一声,“裙子买大了。” 花蓓尖叫,推搡着钟荩,又掐又打,“你别这样,你哭,大声哭出来。” “没什么可哭的。”钟荩的声音静如湖水。 花蓓却哭得接不上气。 “我睡了多久?”钟荩气息虚弱。 花蓓哭着回答:“你喝的果汁里下的毒品太多,超出了身体的承受能力。你足足昏睡了三天。” 又是三天,钟荩笑。 门打开,花蓓挽着钟荩走出来。钟荩仰起脸,天空很白,“阳光真好,很适合远行。” 花蓓把脸别过去。 “祝他一路顺风!”常昊说道。 ******** 那起车祸发现得很快。 虽然外面是风雨交加,地点又在远离市区的山里,应该没人经过那里。在现场负责处理事故的交警说是接到车里的人求救电话,才迅速赶过去。打电话的人气息紊乱,他说录音笔在他的口袋里,请交给省检察院的牧涛处长。这两话说完,他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交警问他地点,他撑着说了个梅山......公墓,还说了油菜花...... 交警立刻就通知了牧涛。 发生车祸的地点并不陡峭,路势挺平坦,是雨天车轮打滑、还是车速过快造成了车祸,现在还不能下结论。稍后,车内两人的身份很快查明,除了因车体撞击山坡引起的致命伤痕,没有其他痕迹,所以排除谋杀斗殴的嫌疑。开车的汤辰飞并没有伤到脸,面容平静,瞳孔也没惊恐地散开。方向盘嵌进了他的胸腔,这是造成他致命的原因。坐在副驾驶座的凌瀚则甩出了车,撞上一块巨石,满身血污,神情同样淡定、平静。 交警们冒着雨,直到傍晚才把陆虎运回了市区。 牧涛在凌瀚的口袋里找到了那支录音笔,听完,他在凌瀚身边默默站了一会,然后直接回单位,敲开了检察长的办公室。 当天夜里,警察就拘捕了解斌,查封了飞鸿的账。解斌得知汤辰飞已不在人世,整个人软成了一摊泥。他不仅把飞鸿这些年的枝枝末末说了个仔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