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歌_第二十一章 花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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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花毒 (第2/5页)

?”谢家的长兄谢曲衡听完近些年的遭遇,良久才能说得出话。年近三十的男子,自然而然有种沉稳安定的气质,有着正直刚毅的名声,屡屡代行谢家需要出面对外的事务。

    “嗯。”

    “最后还杀了教王?”未曾想过挚友数年间翻覆如此,宋羽觞舌挢不下。

    “是四使合力搭上了全部精锐,我仅是一介影奴。”

    “难怪你失踪得那么彻底,翻遍了中原也找不着。”谢曲衡深深叹息,“既然你数日前已抵江南,为何不尽早回家?”

    他犹豫了片刻:“我只想回去看看,并未打算留下。”

    “为什么?”宋羽觞诧然脱口,“你明知道家人有多惦念。”

    “猜猜这些年我杀了多少人?”俊颜不无涩意,阴谋暗间,杀伐偬倥,再不复年少时的纯粹,“根本数不过来,不回去还好,弄不巧反而连累了家声。”

    “你不说谁会知道。”宋羽觞不以为意。

    “三弟,爹很想你,娘也是,自你失踪后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谢家的长子谢曲衡开口,关切中有一抹微责,“当年你遇到魔教教王被掳至西域,本是身不由己,如今仇人已死,也算上天有眼,不枉多年忍辱负重,何须多想。退一万步说,即使有人掀出此事,难道谢家还护不了自己的儿子?流言非议管他作甚,身为人子,勿让双亲过忧才是至要紧的。”

    “大哥教训的是。”他的嗓子有点噎更,简短地答了一句。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傻话,爹一直很看重你,说你是兄弟几个中根骨最好、心性最强的,得悉你无恙不知多高兴。”

    来自至亲的回护劝慰,他无言以对,唯有应是。

    “后天白家小姐婚庆之喜,你随我一同去吧,也给白老爷子致个歉,虽说天意,到底还是耽搁了人家。”

    “我去怕有些尴尬。”

    谢曲衡想了想,点头称是:“那待吉日过后再择期登门。”

    “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宋羽觞插口,贼贼地偷笑,“不然旁人还以为云书是逃婚,回来得未免太巧。”

    “除了自家人,此事仅能让白老太爷一人知晓。”说到这一点谢曲衡颇为赞同,冥思苦想了半天,“对外就说你前些年大病一场,被带至塞外寻觅良医,治了数年方有起色。”

    “既是大病,何以连家人都不知晓?”宋羽觞指出荒谬之处。

    “就说是急病。”

    “那也不对,好歹也会捎个信,怎至于音信断绝?”宋羽觞摇头。

    “练功突然走火入魔,动弹不得?”摸了半天脑门,谢曲衡尽量让理由合乎逻辑。

    宋羽觞失笑:“家传之学练到走火入魔?恐怕谢世伯第一个听不过去。”

    “被仇人追杀,坠崖失忆如何?”放弃了破绽百出的解释,谢曲衡改换说辞,对说谎一事力不从心。

    “能逼到云书走投无路的高手,武林中必然叫得出字号,该说谁?”宋羽觞忍俊不禁,轻而易举的否掉。

    “遇到世外高人,被带去人迹罕至之所苦修?”

    “受命伪装潜入敌对世家刺探?”

    “……”

    他看着端方耿直的兄长绞尽脑汁地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涨红了脸与宋羽觞争议,一股暖意在心间盘绕。

    与一干武学世家的青年子弟闲谈会友,滋味怀念而生疏。坐中的每一个都是意气风发的江湖少侠,皆因白家婚庆致贺而到此,三日前与兄长拜望过后,白老爷子极力挽留,兼派长子作陪,一心要小字辈的多多亲近往来。

    历练七年,他沉潜内敛了许多,再不复年少轻狂的跳脱,多数时候听着坐中高谈阔论,极少插话。只是白家长子一意尽地主之谊,存心结纳交好,无形中使他备受注目,想低调亦不易。

    不过比起迦夜,应该还算轻松。

    得知他有同行之人,白老爷子极为热情,不容拒绝地力邀两人入府。如今他被留在花厅会友,而迦夜则身处一群江南名门闺秀之中,于雅亭闲聚怡情。

    这些名门淑媛泰半出身武林世家,多少会些拳脚功夫,有些甚至得侠女之名,英姿飒爽芳名远播,迦夜坐于其中,如一个天真稚弱的少女,格外惹眼。

    “……与谢公子并不熟,自敦煌同行顺路……”

    “……家人过世,略有薄产,仰慕此地风物……”

    “……不太了解他的性情喜好……”

    “……谢公子仅是好心,过几日……”

    “……各位姐姐说笑……未想过其他……”

    片断的话语穿过长窗飘入,她始终是谈话的中心。众女仿佛皆对这位与谢三公子同行的娇客极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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