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歌_第四十四章 翩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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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翩跹 (第1/5页)

    附在承尘上,他深而绵长的呼吸,气息极微。

    这里的戒备不是普通的森严,银鹄并未夸大。明智的决策应该是尽量多探些线索,了解虚实后再设法潜入。

    可他等不了,焦灼的渴望一刻也按捺不住。

    不等她和君随玉离开小楼,他已同银鹄碧隼到了君王府。

    守卫并未因主人不在而松懈疏怠。他着银鹄碧隼好容易引开了部分守卫,又用上了天山练出来的伏藏潜行之术,堪堪探入了腹地。

    迦夜的房间在哪一处?

    在屋宇上窥视了一阵,蓦然被一处亮光吸引。纱灯光影中,有一处奇异的泛着晶亮幽光,幻然绚丽,迷离夺目,令他想起了银鹄说过的珠帘。越靠近戒备越紧,潜入也愈加困难,借着屏息静气地腾挪闪避,飞翘的木檐几不可闻地微响,似一阵偶然的风,他掠进了珠帘低垂的外廊。

    恰逢迦夜回到府邸,院内的侍女皆赶去苑门迎接,趁着空隙他翻进了房内,悬在暗色承尘下观察四周,隐去了存在感,黑衣仿佛化成了建筑的一部分。

    陈设并不复杂,虽然桌几器物均精致之极,却也不似传说中的珍器宝玩堆砌。唯一特异的是相当温暖,一进入即有明显感觉,与北方凛冽的寒风形成了强烈反差,想是整间房烧有地龙,即使主人不在也未曾稍停。

    一阁书,一席案,几重素色的纱幔悬垂坠地,平添了一份朦胧。错金云纹博山炉上盈着袅袅淡烟,显得异常静谧。

    玉屏风绘着大朵青荷,一旁支着棋坪,玉石琢成的黑白云子泛着清辉,犹剩半壁残局。纱幔的另一头置着雕工精细的牙床。漆奁幽亮,罗帐半挽,银红的丝衾给房间增了一抹旖旎。

    只有一个枕头,他心里稍稍静了一些。

    檐下的铜铃在夜风中丁零轻响,人声渐渐近了,数名侍女拥着迦夜踏了进来,她玉指揉了揉额角,仿佛有些倦意,任由侍女替她除下层层冬衣,解去发饰,换上寝衣。最后一名侍婢捧上一方托盘,黑漆盘中的白玉盏雾气弥散,隐散药香,迦夜略微皱了皱眉,端起来喝了下去。

    一番洗面漱口的忙碌,侍女们都退了出去。

    倚在榻上休憩了片刻,她慵懒地踢开丝履,赤足走入邻室,隔间一直传来水声轻响,想来自是一间浴房。

    良久再无动静,室内一片沉寂。

    他无声无息地落下,踏进水汽弥漫的浴室。

    汉白玉石的地面光可鉴人,平滑温润。温热的泉水从壁上的玉莲花口汩汩涌出,玉台边的银盘上置着丝衣牙梳,琉璃瓶中盛着沐发涂身的香膏,雾气氤软了剔透焕彩的异色流光。

    轻软的银绡网兜着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从顶壁上丝丝垂落,盈散纯白的柔光,波影潋滟,水雾淡淡,恍如梦境。

    迦夜大半身浸在水里,螓首枕着池壁,黑发铺散如云,长睫轻合,竟似已经睡去。雪一般的颊让热气蒸得微红,丝衣遇水一浸犹如透明,几可窥见胸部娇嫩诱人的形状,禁不住心神一漾,又莫名不安。被人侵入得如此之近,她却始终未醒,极是反常。

    触手肌肤温暖,迥异于过去的冰冷,轻拍了拍小脸,仍然一动不动,竟似昏迷了一般。

    心底一紧,查探了半天全无异样,确是睡去了,只是怎会睡得如此之沉,完全失了警惕,她有这么累?胸中泛起了一股酸意,他暂时放下担心,将她从水中抱出来,指尖轻摩日日魂牵梦萦的脸。

    比过去更美了,少了青涩多了妩媚,肌肤却是幼滑如昔,柔软丰盈的女体浮动着熟悉的冷香,微启的唇像是在邀人品尝。

    他真的吻了下去,和记忆中一样甜美,一点点汲取着甘软,恋栈得无法自拔,手有自己的意志般触抚着动人的娇躯,呼吸渐渐乱了。

    她忽然动了一下,像是感觉到有人轻薄,尚未睁眼纤手猝扬,他一把制住了双腕,压住掌间的劲力,望着睁开的黑眸不无得意的轻笑,满意地看双眼越瞪越大,几乎可以看见他的倒影。

    “是我。”轻啄了下雪玉似的鼻尖,微哑地戏谑,“瞧我捉到你了。”

    她震愕了一瞬,眉尖微蹙,诧然自语;

    “这个梦好怪。”

    “梦?”他笑起来,指尖刻意擦过酥软的胸,“这样荒唐的梦,你喜欢?”

    异样的刺激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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