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歌_第四十五章 女儿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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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女儿红 (第3/4页)

了经历,望着三弟憔悴下来的脸,只能说出这句话,“爹娘很担心,要我带你早些回扬州。”

    他轻轻摇了摇头。

    “你要执拗到什么时候,她已另选了别人。”谢景泽叹气,“论起声名,君随玉与你可称瑜亮,又在北方,你争不过他。”

    “我不是在和他争。”谢云书凝视着案上的水仙,摘下了一朵因枯萎而行将坠落的白花,“我只想确定她的心。”

    “她若心里有你,也不会跟了君随玉。”

    谢云书沉默了,谢景泽再度开口。

    “就算爹当年的反对令你们分开,如今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别再总想着挽回,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谢景泽语重心长地劝解,“你放了手,两人均能过得很好,何必自我折磨?”

    “二哥,求你帮我一事。”

    “关于她就罢了。”

    “如果这件事有结果,我会做出决定,不再这样耗下去。”谢云书勉强笑了一笑,“二哥,自小你就帮着我,这算最后一次。”

    好脾气的谢景泽不知该叹气还是痛骂一顿执迷不悟的人,见三弟那般失意,终是不忍:“好吧,你说。”

    踏进院子的时候,臂上还在渗血。

    看见迦夜的一刹,突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有隐然松弛的释怀。

    她还在,安然无恙。

    正跪在庭中的大树下挖着什么东西,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土,衣襟沾满了泥。霜镜随侍在一旁,见鬼一般瞪着他。

    “你在做什么?”

    他设想过无数次再见她的情形,时而愤怒得想掐死她,时而又想吻昏她,最终却是一声柔软地轻问。

    迦夜呆了一呆,不敢置信地抬头。

    那个人立在树下,撑着手俯视,肩上一道深长的剑伤,看来有些狼狈,分明的轮廓又深了,血顺着臂流下来,染红了一大片衣袖,却像没事人一样柔和地对她笑。

    “你怎么进来的?”霜镜问出了最大的疑惑。

    “硬闯。”他依然在看她,嘴角一扬,几份骄傲地自负,“我知道今天君随玉不在。”

    单人匹马闯进戒备森严的府邸,霜镜张口结舌,不知这算愚蠢还是勇敢。

    “总见不着你,怕你趁我不察又去了我找不到的地方。”无视逼近的众多侍卫,他像解释似的笑,任凭血一滴一滴落,“见一见,心里安一点。”

    黑黑的眸子渐渐有了雾气,呆呆地望着他。

    “你在挖什么?我帮你。”他蹲下来拭去粉脸上的一点泥,神色温柔。

    她眨了下眼,慢慢凝起散乱的心神,咬唇笑了笑,看起来却像哭。

    “已经挖好了。”

    泥坑里有一个脏兮兮的坛子,看起来埋了许久,他替她拿起来,坛子里有什么液体在微微晃动。

    “酒?”

    点点头,她又怔了好一会儿。

    “你来得正好,今天我请你喝酒。”

    屏退了如临大敌的侍卫,他被引入隔室耐心地等候,直到霜镜过来唤人。

    迦夜的卧房依然是温暖如春,红泥小火炉升腾着热气,几碟精致的小菜,清洗干净的酒坛。在软榻上舒适的偎下来,重帘半卷,银杯净亮,一切都是那么舒适,何况还有容色无双的佳人温言以待。

    换了件随意的衣裙,长发松松地半挽,迦夜坐在身边替他上药裹伤。

    动作很小心,眼睫如扇子般轻垂,一直咬着唇,好像疼的人是她。他深深地看她,贪婪似要把她放入心底,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

    裹好伤,又令霜镜端来银盆,为他洗净双手,细致而体贴,像一个照顾丈夫的小妻子。他很想轻吻,又怕破坏了难得的气氛,这样的相处,梦里期待过无数次。

    收好药盘,屏退了侍女,她启开了坛上的封泥,醇厚的酒香剑一般冲出来,迅速弥散了一室,闻之熏然欲醉。

    “女儿红?”

    她盈盈一笑,拿起银勺轻轻搅着澄亮的酒液,香气越发浓烈,不知封了多久,缩得只剩半坛。试着兑入新酒一点一点地品尝,微蹙的眉尖慢慢舒开,最后移入银壶,置于炉上温着。

    “你说得没错,喝的时候果然得兑酒。”

    “这是多少年的?”

    她笑而不答,忙着剥一枚鲜红的橙,银刀旋过,剥下来的橙皮置在熏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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