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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与君世世为兄弟 (第4/9页)
么他会变成了这样,这个故事很长,要从头说起。” 仲意说:“母亲,你累了,改天再说吧!” “你也听一听,你只知道这是云泽,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仲意看母亲态度坚决,只能应道:“是。” 缬祖想了一会儿,说道:“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久远得我几乎要想不起来。 那时我爹爹还活着,西陵氏是上古名门,与赤水、涂山、鬼方三家被大荒称为‘四世家’,西陵氏的实力仅仅次于赤水氏。 祖上曾出过一位神农王后,伏羲大帝都对我们家很客气。 自小,我就善于驭使昆虫,能用精心培育的蚕丝织出比云霞更漂亮的锦缎,一时间,我名闻天下,被天下人叫作‘西陵奇女’,各大家族都来求亲。 我那时候骄傲又任性,眼睛长在头顶上,谁都瞧不上,偷偷地溜出家门,和两个朋友一起游玩。 我们结拜为兄妹,吃酒打架,闯祸捣蛋,行侠仗义,什么都做。” 缬祖的眼睛里有他们从未见过的飞扬欢愉,令仲意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母亲也曾年轻过。 阿珩想起了几百年前,小月顶上的垂垂老者也是这么微笑着述说这段故事。 “有一天,我们三个经过轩辕山下,我看见了一个英俊的少年,他站在人群中间,微微而笑,却像是光芒耀眼的太阳,令其他一切全部黯淡。” 昌仆低声问:“是父王吗?” 缬祖点点头,眼中尽是苍凉,“我从小被父母娇宠,只要我想得到的东西都是手到擒来,我以为这个少年也会和其他少年一样,看到我就喜欢上我。 一个月夜,我偷偷溜去找少年,向他倾吐了情意,可是他拒绝了我,说他已经有喜欢的女孩。 我羞愤地跑走,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跟着同伴们流浪,可是我日日夜夜都想着那个少年,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 后来有一天,我看着徐徐落下的夕阳,突然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得到他!我可是西陵缬,怎么可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男人? 我离开了同伴,去找那个少年。” 缬祖的视线扫过她的儿女们,“那个骄傲任性的西陵缬还不知道生命中究竟什么最可贵,她不知道自己毫不犹豫扔下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仲意、昌仆、阿珩都不吭声,只有朱萸心性单纯,兴致勃勃地问:“后来呢? 后来你如何打败了情敌?” 缬祖沉默了半晌才说:“我找到了少年,作为他的朋友留在了轩辕族。 我知道他是一个有雄伟抱负的男子,不甘心于只做一个小神族的族长,于是殚精竭虑地帮他实现他的抱负。 我毕竟是名门大族出来的女子,甚至是按照未来神农王后的标准在培养,我知道如何合理分配田地,如何制定赋税,如何管理奴隶,我教导轩辕族的妇女养蚕织布,和他分析天下形势,告诉他神农王与高辛王争斗得越激烈,他越有机会……反正只要是他需要的,我就一心一意地帮他,我不相信他喜欢的那个女子能给他这些。 日子长了,我们越来越亲密,几乎无话不说,有一天,他突然问我究竟是谁,一般的女子不可能知道那么多,我告诉他我叫西陵缬,他吃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缬祖侧着头,黯淡晦败的容颜下有一丝依稀的娇俏,似乎又回想起了那天,“那个时候,西陵缬的名气就像是现在的少昊和青阳,也许有人会不知道神农王究竟是谁,但没有人不知道西陵缬。 轩辕族正迫切需要一个桥梁,能让他们和名门大族建立联系,还能有比西陵氏更好的桥梁吗? 后来,你爹爹向我求亲,我自然立即答应了。 在我们成婚前,一个女子来求我,告诉我,她、她……已经有了身孕。” 缬祖神情恍惚哀伤,屋内只有屏息静气的沉默。 “她哭着求我,说她已经有了孩子,求我不要和她抢丈夫,她说,‘你是西陵缬啊,天下的男儿都想娶你,可是我只有他,求你把他还给我吧。 ’她不知道,不管天下有多少男儿,我只想嫁给他,我拒绝了女子的请求。 她又哭着哀求我看在孩子的分儿上,允许她做妾,要不然她根本不能生下孩子,她的父兄会打死她和孩子,我又拒绝了她的请求。 我是西陵缬啊!怎么可能刚一成婚,就让另一个女人生下我丈夫的孩子? 全天下都会笑话我,我的父亲和家族丢不起这个脸!父亲本来婚事就答应得很勉强,如果知道这事,肯定会悔婚。 我赶走了那个女子,把这一切都当成一场噩梦,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在我成婚后,我又看到了那个女子,她挡住我的车舆,摇摇晃晃地捧着一段被鲜血浸透的麻布走到我面前,麻布上还有着黏稠干枯的肉块,她对我说:‘我以我子之血肉发誓,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