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舅舅 (第2/2页)
做鞋的秦符氏,“娘,jiejie和舅舅他们会没事的吧?” 秦符氏依旧淡定地继续着手上纳鞋底的动作,“慌什么,这才多大点事?让你学学你姐夫,若是他,现在应该从容不迫地在屋里看书练字。” 秦风摸摸鼻子,“好,娘,那我回屋了。” 秦符氏温柔的声音缓缓落进秦风的耳朵,“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今日去了就发现他们已经锁头把门了,咱们要摆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秦风冷静了,“好,娘,我知道。” 秦风回屋,提笔写下了司徒念念有词的《笠翁对韵》。虽是基础但词句优美,他很喜欢。 他脑海中回忆着昨晚舅舅的话,舅舅憨态可掬的面容不苟言笑,把所有真相告诉了jiejie和他。 原来,秦苍就是他的舅舅,是东夷的王上,司爷爷一家是舅舅的恩人。 可是,怎么就沦落成了难民,和他们一起来到此处成了屠户呢? 心中疑惑重重,可是他没问,想来应该很是复杂,他不笨,这里面或许藏着什么大阴谋。舅舅不说,那肯定自有道理。 最苦的是jiejie,不仅成了司南云的娘子,还要给他的两个孩子做继母,这次又要跟他们一起成为天涯沦落人。希望他们能一路平安。 秦风重重一叹,“哎,爹怎们就是这般耳根软的人呢。” 是的,舅舅说,战乱已经平定了,而且有燧明的三公主镇守皇城,不可能让皇城的百姓跑出来做难民和流民,这里面分明藏着阴谋。爷奶一家更不是平白无故来了这里的,他们是被人用作了鱼饵,而爹就是那条愿者上钩的鱼。幕后之人想钓出的是舅舅这条大鱼,可惜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舅舅怎么会任人宰割,在见到爷奶一家的那一刻,舅舅便已经在谋划退路了。
自己开始还不信,不信爷奶家会有人去告密,再说,父亲的死活谁会在意? 可是,眼下,他被现实啪啪打脸了。 外面的官兵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是有人在意爹的死活,是不管死活,都一直有人盯着自己家动静。 秦风喃喃,“这阴谋暗箭比战场上的真刀真枪更可怕。” 外面嘈杂的声音停息。 秦忠气冲冲地带着王把总和张县令来了自己家。一脚踹开主屋的门,他指着秦符氏的质问,“说,是不是你把人藏起来了?” 秦符氏无语地看着这个让人心寒的相公,此刻,她彻底死心了,对这个男人不再抱任何希望。 秦风听见动静跑到秦符氏前面,张开手臂迎着秦忠那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的脸,红着眼眶吼回去,“爹,你真的是我爹?别人都没说什么,你却最先怀疑娘。我们秦家村不管是谁家都只是邻里乡亲罢了,我娘为什么要藏?藏谁?一个妇人,出门次数五个手指都能数过来,有那么大能耐藏人吗?藏哪?我不知是谁家出了什么事,可不管他们出了什么事,别人都避之不及,你却冲出来往自己家人身上推,爹,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娘出了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非要咱们这家散了才甘心?” 齐里正一家和几个官兵也挤在屋里看热闹。 王把总笑着上前打圆场,“呵呵,齐大哥,可能是我们猜错了,毕竟没有证据,算了,可能是我们误会嫂子了。” 秦忠觉得被儿子质问很是没面子,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吼什么?跟屠户卖几天猪rou就学的这般粗俗。快来见过你王舅舅和县令大人。” 秦风敛去怒意,低头见礼,“见过县令大人,见过王大人。” 王把总依旧带着不达眼底的笑,“什么大人,别见外,叫我舅舅就行。” 秦风压下即将冲口而出的回怼,敷衍地回应,“大人说笑了,我一介农户之子不敢高攀。”,垂下的眸中却全是不屑,舅舅?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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