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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疑团与疑窦 (第2/3页)
推锋营的编制共计有三百人,其成员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骁勇之士;他们全部在脖颈右侧刺以三条虎纹,以示与其他部队的区别。 这支部队一直追随着黄忠参加了入蜀与汉中争夺战的一连串作战,担任中坚突击力量。 他们最辉煌的战绩是在在定军山击毙了曹军大将夏侯渊,并因此赢得了广泛的赞誉……以及猜忌--推锋营的强烈个性以及过于团结的精神都不招人喜欢。 建安二十五年黄忠将军去世,军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于是做为一个建制的推锋营不复存在,所有的成员都被强行拆散分配到了诸军之中,钟泽就在那个时候以伍长身份调来了高翔将军麾下至今。 这名骑士居然能从他的纹身推测出他的身份,相当不简单。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前推锋营的勇士,真是没想到啊。” 骑士笑道。 钟泽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推锋营,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他当时只是推锋营的一名普通士兵,但始终以此为荣,推锋营的人都有着强烈的自豪感。 他现在右侧肩头还留有一条伤疤,是做为推锋营战士在定军山上留下来的。 “现在推锋营的人还有多少?” “就我所知,应该只有五十人不到。” “唔,你身后那些家伙呢?” “他们不是,但是他们和推锋营一样棒。” 钟泽对骑士的这种盘问有些不耐烦,这实在不象是一名紧急信使的风格。 骑士大概也注意到了,他笑了笑,把身体挺直,双腿再度夹紧了马肚子。 “你的名字,什长。” “钟泽,我现在是都伯,大人。” “很好,钟都伯,那么我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骑士一抖缰绳,马匹嘶鸣一声,从钟泽旁边一尺远的地方与他擦身而过,朝北方奔去。 马蹄掀起来的烟尘有一半都落在了钟泽灰棕色的皮甲上面。 等到马匹远去,莫名其妙的钟泽拍了拍甲胄上的土,重新把头盔戴起来。 他转过身去,示意整个队伍继续出发,远处二十里有蜀军的运粮队,他们必须赶过去加入到护卫行列。 钟泽并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个奇怪的骑士只在他的脑海里停留了一小会儿,随后就被其他事务淹没了。 钟泽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后来的某一个特定日子里,他指挥的这支小队会成为旋涡中的关键棋子。 钟泽知道的太少,而靖安司知道的则太多,所以后者比前者要痛苦的多。 狐忠的突然离开让荀诩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他第一时间找来了杜弼和裴绪。 目前在整个司闻曹中,除了姚柚,知情者只有他们三个。 荀诩将最新的情况简要地汇报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公文的抄件,拿给杜弼和裴绪传阅,并加以说明:“这是我今天从粮田曹那里弄来的调令抄件。 命令狐忠提前一天押送粮草出发的人确实是李平。” “这意味着什么?” 杜弼问。 荀诩回答的很坦率:“我不知道。” “这是否意味着狐忠就是烛龙?” 裴绪听完荀诩的讲述,不太自信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他的匆忙离去也许是一个李平即将叛逃的信号。 “ 荀诩断然否定了这个推测。 “这个理论说不通。 策反敌国高官是一件难度极高的事情。 一般来说,被策反者只信任与他长期接触过的策反者,并建立起一种无可取代的紧密关系,任何更换或者变动都会导致前者心理上的失衡,以致策反工作前功尽弃。 在李平叛逃前夕把‘烛龙‘派出到外地去,这不可想象。 策反者始终要在被策反者侧近,给予其安全感,这是策反的一条基本原则。” “那么只剩下另外一种解释。 李平想把狐忠调开,是认为他妨害到整个叛逃计划的展开……呃……难道说,烛龙其实是成藩?” 裴绪搔搔脑袋。 荀诩摇了摇头,嘴唇抿的很紧,右手缓慢地搓着下巴。 “在缺乏确凿证据的时候,还是不要乱下轻率结论的好,免的让我们先入为主。 “杜弼提醒了一下裴绪,然后把视线投向荀诩:“那么成藩和李平的动静如何?” “两个人目前都还在南郑城中,没有特别显著的动静。” 杜弼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他对裴绪说:“听说你对地图颇研究是吗?” 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