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上门 (第2/2页)
物有银子也没处买去,怎会嫌弃呢?” 阿婆端了果子茶出来,黄蓁道:“伯母来得巧,刚出锅的果子茶拿来您尝尝,喝的好就给小侄子也带些回去尝尝。” 孟氏笑道:“看着还是个小丫头呢?做起事却头头是道,邻里间有事照应着不是应该的吗?你孔伯父见了席面只说不该,日后再可不许这样见外了?” “家里的事让孔伯父受累了,本该亲自过去给伯父伯母叩谢,但奈何身上有孝不便出门?是我的一点心意,不值得什么?伯母快尝尝这果子露,可合口味。” 孟氏尝了一口道:“这味道很是特别,和寻常有些不一样,可是家传的方子?” 黄蓁听了低头含笑不语,雀儿执壶又给孟太太续了一杯,回道:“是我们姑娘从书上看到的方子,本来是想着试试的,没想到竟喝的住?就这么做下来了。“” 孟氏好奇地问道:“书上还写着这些?大姑娘平时都看什么书?” 黄蓁抿嘴笑道:“哪里能看什么书呢!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罢了,我见古今奇谈上说,猴子把山上的果子叼着储存起来,天长日久地发酵着,就成了猴儿酒。 我见树上的果子熟了,就是试着玩的,让伯母见笑了,伯母走时拿上一坛子,给家里人尝尝。” 孟氏欣然说道:“那我就愧受了,说着起身告辞说,姑娘有什么事就打发人说一声,闲时也去我们那里坐坐。” 黄蓁点头应了,送走了孟太太。 坐下还没一盏茶的工夫,又听见叩门声,阿婆待要去应门,黄蓁心里一动叫住阿婆,附耳交代了几句,阿婆虽诧异但也叫上了雀儿出去应门。 黄蓁来到窗戸的缝隙处向外看去,门开处,见叩门的是陈虎,这是黄蓁自重生回来,头次正眼看向陈虎,此时的陈家尚未乍富,陈虎也未被酒色渲染?良知尚存,倒是还有些少年人的局促模样。
见门开了,胡氏才端着架子从车上下来,说道:“铺子才来了批杭绸,听我们家掌柜的吩咐,送几匹过来给夭夭做几身换洗衣服穿。” 她们家掌柜的?铺子什么时候成她们家的了,看着口无遮拦的胡氏,阿婆回敬道:“胡娘子,虽说姑娘年纪还小但到底是东家,您在外面这样喊姑娘名字不合适? 从前爷在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规矩?要是外人听了,不知要怎样笑话呢!您从今儿起就改了称呼吧?“ 胡氏觉得阿婆下了她的面子,眼睛瞪着阿婆说道:“你这是昏了头吗?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奴才和我是一样了?我要怎样称呼夭夭,还需你来告诉我? 我们家可不是那几两银子买来的人,说着推开阿婆就要进门。” 雀儿上前一步拦住了胡氏,出言讥讽道:“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不成?您什么时候改姓了黄?何时签了卖身的契书再来与我们这样说话?真是笑死人了,活了大把年纪不会连内人和外人都分不清吧?” 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急,胡氏气得一叉腰大声呵斥雀儿道:“没规矩的丫头,奴才都能做起姑娘的主了,要造了反不成?说着论起胳膊要打雀儿,活脱脱的泼妇模样,黄蓁手心一疼,低头看去竟掐断了指甲。” 陈虎上前拦住了胡氏,阿婆也挡住了雀儿,问道:“胡娘子是过来跟老奴吵架的?我们姑娘原就身子不好,刚吃了药才歇下,呵,您这一嗓门,惊着了姑娘可怎生是好? 陈虎也提醒着胡氏说:“来时爹爹说了什么?娘亲忘了不曾?” 阿婆又指桑骂魁地对着雀儿呵斥:“没规矩的东西可着嗓子嚎,看姑娘回头不剥了你的皮?赶紧把东西抱进来,等什么呢?” 陈虎惭惭地想要上前帮忙,阿婆抬手挥开道:“可不敢劳动小爷您,七尺童子不进后院,这可是我们爷在时定下的规矩,老奴不敢违逆?” 陈虎听了局促地退了几步,羞惭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邻居隔着门听见动静,出来跟阿婆搭话,听阿婆说了缘由,也跟着点头称是,说有规矩人家理应如此。” 胡氏见有人附和,也不敢在放肆,只是脸色阴晴不定? 阿婆俯身一礼道:“姑娘昏睡着,就不请您进来喝茶了,待姑娘醒了老奴定会悉数告知,说罢当着面把门关上,胡氏气急也无可奈何,在邻居的注视下领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 打发了胡氏母子。雀儿开心的进来说道:“姑娘,您是没瞧见呢?那恶婆娘被阿婆怼的脸都青了,以后再也没脸上门来了?阿婆瞪了雀儿一眼,对着黄蓁欲言又止。 ”怎么了黄蓁问?” “以前奴婢还觉得是姑娘想多了?老奴今日也品出不对劲来?胡氏对着姑娘的态度轻慢不说?老奴有意刺了她几句,她险些借势对雀儿动手,不由得让老奴不多想? 雀儿气呼呼地说道:“以前有爷镇着,那恶婆娘就算跟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对姑娘不敬?现如今不就是看着爷不在了,姑娘年纪小才蹬鼻子上脸起来,我呸?” 黄蓁看着雀儿忿忿不平的模样,问道:“那你认为是胡氏觉得我好欺负?还是陈掌柜觉得我好欺负呢?” 雀儿迟疑着看阿婆,阿婆似被雷击了一样喃喃地说道:“他怎么敢打这样的主意?不怕雷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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