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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铮铮 (第1/2页)
听了两人的交谈,杜少爷不耐烦地用手指敲了下桌子,气盛的说道:“你们有事出去聊,别在这里妨碍我?” 贾少爷无奈地冲张姑娘一笑,使了个眼色意思说少爷脾气来了,张姑娘也抿嘴一笑,一副完全不计较的模样? 飞黄与贾少爷身后的侍墨意味不明的对视一眼,便一致地垂下头装聋作哑去了。 被称作惠meimei的女子,有些不忍张姑娘吃憋,瞪了杜少爷一眼,便低声安抚起张姑娘。 菜都上齐了,伙计便问姑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来娣摆手道:“这里有我们伺候就好,有事自会去叫你。” 伙计才施礼退下。 聂红线率先拿起汤勺说道:“我来尝尝这道有典故的鱼羹?” 黄蓁听了一笑也招呼来娣和招娣说:“你们也来尝尝这道鱼羹,看看味道如何?” 聂红线尝了一后赞道:“好鲜亮的鱼羹。” 来娣和招娣她们尝过之后也点头说好。 黄蓁尝过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高宗皇帝微服出游来到西湖游边,听到有妇人用汴梁口音叫卖鱼羹,乡音入耳倍觉亲切,高宗皇帝便吩咐人把宋五嫂叫到跟前来。 一问之下果真是汴梁旧人,又听说宋五嫂是在靖康之难后,逃难到临安来的难民,便感伤地落下泪来,一连吃了好几碗鱼羹,并且连声说好。 事后好厚赏了宋五嫂,事情传开后,宋五嫂的鱼羹也因此而爆红,苦了大半辈子的宋五嫂,听说也因此成了临安夫的富户。” 聂红线听了黄蓁的讲述,唏嘘的说道:“宋五嫂也算因祸得福,她从汴梁逃难过来时,一定没有想到改变她命运的竟是这碗微不足道的鱼羹?” 黄蓁听了也有同感,附和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生际遇果真是福祸难料?。” 正当几人为宋五嫂的际遇感叹时,听到楼下突然间哗然喧闹声大了起来,低头看去,只见戏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袅袅婷婷的美人? “这位就是小凤仙了,聂红线指着楼下对黄蓁说道。” 果真是位美人?黄蓁心底赞叹着,小凤仙的美是属于那种难描难画出尘之美。 小凤仙抱着那把琵琶怯生生地俯身一礼,并不说话?后便端坐在鼓凳上,纤指波动琴弦,檀口微张一曲无锡景便缓缓唱了出来,如乳燕初啼,声音圆润婉转有绕梁不去之韵味。 尤其手底的琵琶不见妩媚?不见妖气?却生生弹出了一份铮铮铁骨的端庄娴雅。 一曲毕寂静无声,好一会楼上楼下才轰然叫好,打赏的物件及银钱纷纷落在戏台上,有人上来答谢,以示全礼,唯有小凤仙抱着琵琶清冷地端坐在鼓凳上,纹丝不动。 招娣见周围多有打赏,一时有些桉耐不住?跃跃越试地摘下了头上的簪子,可又见黄蓁纹丝不动?觉得不好越过姑娘去?遂问道:“姑娘不打赏吗?” 黄蓁说道:“我怕唐突佳人,所以便不赏了?” 聂红线听了二人的对话觉得有趣,便笑着说道:“meimei的说法倒是新鲜?依我看小凤仙也忒清高了,即便meimei打赏了她也未必会领情?” 黄蓁忍了忍还是出口说道:“可是jiejie?她又凭什么不清高呢?樱桃桑葚,货卖当时,她凭本事挣银子养活自己,在我看来她与那些寒窗苦读,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读书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聂红线被黄蓁的理论颇为不理解?反驳道:“那怎么能一样?读书人学的文武艺是为了报效国家?而小凤仙不过是贱籍而已?” “jiejie可想过没有?谁也不是天生的贱籍?要是能高贵的活着?谁愿意在泥潭里苦苦挣扎?无论是读书的,还是卖唱的,又或是种田的,还有如你我一般经商的?剑锋所指不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吗? 或为家人?或为自己,jiejie细想去,没什么不同的?” 被黄蓁的长篇大论绕晕了,又觉得黄蓁的理论是而非是有些新鲜?隧道:“我是想着大伙是好意打赏,多少也应领些情才是?回礼致谢也是应该的。” ”她为什么要领情呢?这银子物件劈头盖脸地砸下去,对她没有半分尊重?她要是抱着琵琶回礼了,才真是轻贱自己? 不过这也是以我的愚见?估计这些撒银子给她的人?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会砸银子的物件?倒是相得成趣了。” 坐在隔壁单间里的杜少爷,听到黄蓁这厢说的话?手里握着的银角子一紧,嘴角的笑意僵住了,有些气恼地把便银钱摔在了飞黄身上。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为何发火?心道这位爷又发哪门子疯? 而飞黄手一翻接住银钱,就紧紧抿住嘴角,怕自己不小心笑出来?屋里的其他人是听不清楚隔壁在说什么?可在习武之人听来,不亚于在耳边嘀咕? 将黄蓁说的话琢磨了一下,才品出了这其中的妙处,抿嘴一笑出声道:“没想到meimei和她素昧平生?只听她唱了一首曲子,就好像认识很久一般?” 黄蓁瞥了一眼台子上还有物件不停地落下去,戏班的班主不停地道谢?又喊人进来将台子清了。 “听曲识人,此女琵琶弹得铮铮烈骨曲由心生,若那曲子值得八分,那手琵琶倒是能值上十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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