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天字七书_第260章 英雄临难挺身出,渭水流深又逢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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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 英雄临难挺身出,渭水流深又逢君 (第1/2页)

    示人以弱,突厥人得寸进尺。

    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每一年,无数次南下sao扰掳掠李唐国境,以满足永无止境的欲望。

    国力渐长,李渊也逐渐硬气。

    他召集群臣开会,第一次正式提出和突厥正面开战的计划。

    他开宗明义地提出问题:“突厥入寇而复求和,和与战孰利?”

    大臣们纷纷发言,郑元寿屡次出使突厥,亲眼见识他们的强大,他是主和派,想维持现状,“战则怨深,不如和利。”

    封德彝把握住李渊那颗躁动的心,他知道李渊的想法。

    于是,他打蛇随棍上,附和李渊说道:“突厥恃犬羊之众,有轻中国之意,若不战而和,示之以弱,明年将复来。臣愚以为不如击之,既胜而后与和,则恩威兼著矣。”

    这实际上意味着唐朝当时虽然没有能力全面和突厥开战,但在局部的战场之上,已可以和突厥争一日之长了。

    李唐的国力一日千里,李渊在突厥的阴影下憋屈了太久,他也想追求心中的阳光。

    当他看到突厥的力量在变弱,李渊又动起了心思。

    他更进一步,想在国家的层面,正式和突厥划定界限。

    李渊斩钉截铁地对侍臣说:“往以中原未定,突厥方强,吾虑其扰边,礼同敌国。今既人面兽心,不顾盟誓,方为攻取之计,无容更事姑息。其后改书为敕诏。”

    这似乎很有自我标榜的意味。

    李渊太原起兵,向突厥臣服,某种程度上是附属关系,当然不是对等的两国关系。

    即使李唐现在国势日上,也还处在需要用子女玉帛贿赂突厥的阶段,还远远达不到当年隋文帝时,突厥自视为大隋的子民,以臣子自居的黄金年代。

    但无法否认,李渊当时已经有了和突厥叫板的底气,这才给了他说这话的勇气。

    李唐上层隐约感觉到颉利可汗对于突厥的掌控力在减弱。

    颉利可汗曾经在河东道发起过一次大规模的入侵,当时几十万突厥战士,自介休往晋州(今山西临汾),数百里间,填山充谷,蔚为大观。

    当时李唐正在河南河北征战,是属于焦头烂额,最为空虚软弱的时期。

    李渊做了两手准备,一是武力防御,二是派出特使求和。

    情况非常明显,当时李唐不可能双线作战。

    他们并没多少实力兼顾河东战场,只能寄希望于特使郑元寿,而后者也没有辜负李渊的期盼。

    郑元寿是颉利可汗的老熟人,或者说,从事实和结果讲,颉利还要感谢郑元寿,因为没有他,颉利的大可汗之位,也许只能永远是空中楼阁。

    当年,处罗可汗之死,一直都有另一种说法,说是郑元寿下的毒,这种事情事出有因,查无实据,或许于突厥一国有害,但颉利却是事实上的受益人。

    他在随后的大可汗之位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突厥新的主人。

    郑元寿确实是大才。

    他被扣押在突厥几年,但并没有闲着。

    他利用各种机会,认识突厥的上层人物,对于其风土人情,以及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早已熟谙于心。

    在唐初,他就是李唐王朝的最专业的突厥通。

    他前后五次出使突厥,几次都遭遇死亡危险,但天佑大唐,他每次都化险为夷。

    连李渊都发自内心地赞扬他,“卿在虏庭,累载拘系,苏武弗过之也。”

    这次临阵派出的突厥特使,自然是非郑元寿不可。

    虽然当时他的母亲刚刚过世,他还处于守丧期,但自古忠孝难二全,此身既已许国,当再无小家。

    郑无寿在国家需要的时候,再一次站了出来。

    他在千军万中,见到颉利,郑元寿当面指责颉利违背和唐朝的和亲约定。

    刚得到财物,翻脸不认人,这是无信。

    这也是确凿无可辩解的事实,颉利虽然强悍,但大草原上,也有信守承诺的风范,颉利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郑元寿取得了先声夺人的效果,他当然不是来吵架和指责颉利的,失信或者能让颉利慌于一进,却并不能解决问题。

    利字为先,只有利益才可打动人心。

    依靠他在突厥时,对突厥内部关系的了解和掌握,郑元寿推心置腹地和颉利可汗谈论起当前形势。

    “汉与突厥,风俗各异,汉得突厥,既不得臣,突厥得汉,复何所用?抄掠资财,皆入将士,在于可汗,一无所得。”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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