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_吃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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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醋 (第2/3页)

规矩不去东张西望,然而眼下这目光太过灼热,她忍无可忍抬眼看向对面,这一瞧,正见斜对面半坐着侍应在一位皇子身后的女子直直盯着她,那眼神,烫得能杀人。

    她当然不至于被杀,反倒更亲昵地挽住皇甫弋南臂弯,附到他耳边道:“对面有你旧情人?”

    皇甫弋南很配合地任她挽着,也附到她耳边含笑道:“太久了,记不得。”

    她白他一眼,“这么说来,你四岁就会泡妞了?”

    他似乎愣了愣,不大明白什么叫“泡妞”,却隐隐约约懂了她的意思,将那句常用来打住她的话又拿了出来,“你若是在吃醋,那么我可以解释与你听。”

    她狡黠一笑,不再上他的当,状似诚恳道:“是的,我在吃醋。”

    皇甫弋南偏头去看她眼睛,她分明在笑,眼神却是冷静的,一看便在说假话。默然良久后,他才低声答:“那是六皇妃,废相姜氏的女儿,比我大上两岁,据说当年原本是要许给我的。”

    “姜氏?”江凭阑笑了笑,“与我这姓同音,倒是巧。这么说来,你们是娃娃亲了。”

    “算是。”他思忖一会,“我四岁后便不知所踪,这亲事自然也就作罢了,否则她也不会嫁给六皇子。”

    她点点头离开他的臂弯,颇有些失望道:“人家对你似乎还有旧情,不过再怎么说都已为人妇,没劲。”

    皇甫弋南瞥她一眼,“你还思忖着要多有意思?”

    江凭阑压低声音凑过去,以袖掩嘴,避免被人听见或“看”见这要命的话:“皇室生活,两大基本要素,一为夺嫡,二为宫斗。”

    “别急,”他笑得悠哉,“到时有你醋的。”

    宴行过半,皇甫弋南这张小方桌上的玉壶空了,宫婢于是托着玉盘来添酒。江凭阑含笑瞧着那婢子微微发颤的手,不动声色地等着。

    来了。

    婢子走近,俯身,执壶,平白里忽起一阵风,吹起玉盘上薄薄一层红布,打在那只执壶的手上,婢子一抖,酒液洒出,正巧洒在江凭阑衣襟处。

    她摇了摇头,能不能有点新意?

    那婢子吓得脸色发白,立时跪地求饶:“九……宁王妃赎罪,赎罪……!婢子……”

    这声音很快吸引来众人的目光,神武帝也蹙了蹙眉看过来,沉声道:“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哟,五十大板?江凭阑看着那婢子瘦弱的身板一笑,这可不得打死人?神武帝的寿宴上,因为她,打死了一个人?

    她忙起身行礼道:“陛下息怒,这婢子也是无心之过,今日又是陛下寿宴,万不可为此小事动怒。若真要罚,令她领了罪,陪臣媳去换身衣裳便是。”

    神武帝神色踌躇一下便应了,又夸赞江凭阑大度,众人也都没太当回事。

    临出大殿时,江凭阑微微偏头,朝方桌宴席尾的人笑了笑。那人也举杯,遥遥敬她一笑,正是刑部尚书沈纥舟,沈大人。

    江凭阑不确定沈纥舟是否认出了自己,但即便没有认出,作为四皇子一派的他也有理由捉弄她。

    这手脚,大约就是他的手笔。

    沈纥舟的心思不难猜。若依神武帝所言杖责了那名婢子,显然会给人留下话柄,搞不好哪天就得被拿出来说事。他知道江凭阑会尽力避免这样的事,所以他的目的恰恰是将她引出雍和殿。

    那婢子引着江凭阑七拐八拐往深宫里去,进了一座不知是谁的寝殿,翻出一身干净的素衣就要替江凭阑换。她两手打着颤,似乎还对方才的事心有余悸,一直没吭声。

    江凭阑看她磨蹭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给自己穿好衣裳,一个结打了十七八遍都没打好,忍不住皱了皱眉,“我自己来。”

    小丫鬟点点头退下,侍应在不远处。

    江凭阑平常穿的衣裳都是古代最简单的式样,今日的礼服也是十几个丫鬟替她捣腾的,此刻眼见这素裙虽素,构造却很复杂,便有些难办起来。

    她穿了个大概,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身后那婢子忽然道:“哎呀,少了根袖带!王妃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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