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与娇花_3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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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到那程度呢。本来就是情窦没开全的小姑娘,好不容易有点苗头,愣是被搅断了一整年。你如今不气她个大发,她铁定不痛不痒,还要通情达理地跟你说一句,逛花楼辛苦了。”

    霍留行一噎,有心反驳,又觉不是没有道理,沉住气喝茶。

    看他百无聊赖,赏曲也赏不出滋味,孟去非敲敲几案,凑近他:“那跟你说个,你感兴趣的消息吧,当初掳表嫂的人,还有陷害薛家通敌叛国的人,我心里有谱了。”

    ——

    这正经事一说,霍留行倒是坐住了,一个时辰后才和孟去非散场。

    空青和京墨推着霍留行出来。孟去非摇着折扇走在一旁,大庭广众之下又做回了他的浪荡公子哥,见迎面来个美人,手就伸了出去。

    霍留行叹息:“也不嫌脂粉沾手。”

    “那你也不能强求谁都跟表嫂一样天生丽质,不施粉黛啊。我没你好命,府上几房姬妾一个个为了争奇斗艳,脸都刷得白墙似的,习惯了。”

    孟去非不满地觑觑他,折扇一收,又去张望楼里的美人,这一望,目光落向了木梯边一位摇摇晃晃,面颊酡红的少年。

    少年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身墨绿锦袍,打扮贵气,人却很没精气神,一个踉跄坐倒在木梯上,扯着旁边一位姑娘的裙角含含糊糊地说:“那花没处送了……你说我还能……能给她什么?”

    四面唱曲声咿咿呀呀,他这话说的,孟去非没大听清。

    这花楼里难免有失意落魄之人,在外边伤了情,就来寻馆里的姑娘“取经”,他本该见怪不怪,这次却皱了皱眉,轻杵了杵霍留行的肩膀:“哎,你看那是谁?”

    霍留行回过头去,打量那少年几眼,摇头:“没印象。”

    “薛玠啊!”孟去非小声道,“表嫂青梅竹马的那个姑表哥。”

    哦,他就是薛玠,倒是久仰大名了。只是小小年纪上花楼喝酒寻欢,看来不像什么正经人。

    霍留行扯扯嘴角,完全没有自己也正身在此楼中的觉悟,正要一笑而过之时,薛玠却看了过来,一愣之下像是认出了他,跌跌撞撞拨开人群冲了上来。

    京墨上前一步,挡在霍留行身前,颔首道:“薛郎君。”

    薛玠对他视若无睹,一双眼只顾紧盯着霍留行:“果真是你……你头天进京,不好好陪她,上这种场子来?”

    霍留行坐在轮椅上淡淡一笑:“薛郎君醉糊涂了。京墨,去附近找找薛府的仆役。”

    薛玠一把搡开京墨,伸手去抓霍留行的衣领:“我没糊涂!你不要她,你把她还给……还给我……”

    霍留行面色阴沉下来:“薛郎君还请自重。”

    薛玠一张脸涨得通红,弯腰抡起地上一个酒坛子,猛地砸过来。

    空青与京墨正要护主,霍留行一扬手,已然钳住薛玠的手腕。

    轻轻巧巧一下,酒坛子蓦地从薛玠的虎口坠落,孟去非及时一把接住:“哎呀,年轻人火气就是重,别可惜了好酒啊。”说着勾过薛玠的脖子,强行把人扣走了,回头给霍留行使使眼色,示意他先撤。

    霍留行脸色铁青地出了明朝馆。

    ——

    此时已近戌时,沈令蓁正在闺房挑灯画画。蒹葭和白露侍候在一旁,对视着大眼瞪小眼。

    方才沈令蓁问花楼是什么,国公爷讲不出口,扯了个谎说,花楼就是卖花的楼,把她哄回了房。

    但卖花的楼哪至于叫做爹的动怒?沈令蓁再不知事,也猜到了其中必有猫腻,又悄悄追问蒹葭和白露。

    两人便实话实说地告诉她,那是男子花天酒地,与陌生女子亲热寻欢的温柔乡,做的呀,通常就是夫妻圆房那事。

    然后,她们便看沈令蓁画画一直画到了现在。

    画几笔,问她们,是不是男子都会去那种地方。

    两人本不该伤她的心,但想着空青的以毒攻毒之法,又决心冒险一试,于是添油加醋地跟她说,去那儿作乐的,都是德行有亏的男子。

    沈令蓁便拧着眉头继续努力静心画画,过一会儿又问她们,国公爷有没有去过。

    女孩家常以父亲为榜样,父亲不做的事,丈夫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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