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平壤! (第2/2页)
高句丽求援反被囚的原因。 要不是新罗对青少年洗脑的花郎制度,催生了一批批不要命的花郎,新罗早就被高句丽与百济联手灭了。 唯一疑惑的是,钱男生竟轻易地将新罗军士赶下了城头,这让钱男生好生得意,自己竟如此威猛了么? 一名亲兵揭露了真相:“那些不是新罗兵,是换了新罗装的长渊兵,恰好有一人是我认识的。” 阿西八! 钱男生赏了个白眼给这位真相卫士。 你不知道,这个世道最不需要的就是真相么?―― 西面的钱男产是最轻松的,他手头只有五千步卒,凭借平壤近四十年高垒的城墙,与新罗一万兵马,悠哉闲哉地对骂、对射,虽是战场,却轻松惬意。 直到有人从北门方向转来,钱男产才感觉崩溃。 钱男建这个废物,不好生守他的东门,跑去北门越俎代庖,一战葬送了五千铁骑? 废物死不足惜,可他死了,谁与自己联手对付钱男生? 不怪钱男产觉得围城是在过家家,实在是新罗给他造成了错觉,仿佛高句丽的困难也只是一时,坚持两天敌军自退。
却没人想想,东面的钱男建跑北面送死了,东门呢?―― 程名振率二万兵马,围困了只余一万残军的豆方娄,薛仁贵率一万人马轻骑突进,早就到了平壤城外。 闻得镇守东门的钱男建跑北门送死,薛仁贵好悬没忍住笑出声,率兵马悄悄转东门,踏着结冰的水迅速闯入东门,夺了甬道的控制权。 面对扑来的高句丽军士,薛仁贵一扬马槊,暴喝:“钱男建已死于北门外,尔等不降,更待何时!” 死……死了? 饶是东门为顺奴部把守,也经不住此等消息冲撞。 将是兵的胆,钱男建一死,高句丽军士迅速丢盔弃甲,或就地请降,或往城中逃去。 一声惊慌失措的“唐军打进城了”,让平壤城中井井有条生活的庶民四散而逃,消息如风一般向其余三门蔓延。 北门是最先崩溃的。 虽有钱净土坐镇,但北门的高句丽军士见证了钱男建的死亡,对东门失守不带半点怀疑,过万兵马瞬间作鸟兽散。 钱净土起身,满眼的落寞,寻了皮条自缚,开门迎接大唐天军。 至于自缚的手艺,实在是太不到位了,仿佛孩儿胡闹一般。 难看是难看了点,反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四门陆续失守。 不是不能打,是士气尽失。 连最坚韧的钱男生,听闻钱男建作死,东门、北门失守的消息,也乖乖束手就擒,再没有一丝抵抗的愿望。 天崩地裂,人力有穷时,他已经无力回天了。 坏消息传入莫离支府,病榻上的钱盖苏文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一碗乌黑的血块,夹杂着一些碎片似的东西呕了出来,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榻上,再没有一点生气了。 这是宁死不为俘,钱男建这一点倒是学了个十足。 王宫里的高藏,早早与高福男等人候在宫门外,免得激起唐军的凶性。 延绵数百年之久的高句丽,在大唐两代人发狠的攻击下,宣告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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