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荒唐的相亲:流水有此情 落花无留意 (第1/1页)
无独有偶。 就在方静子因为父亲从老家来着那位顾副局长来和自己相亲而感到很不爽的时候,胡娜娜也经历了一次在她看来很荒唐的相亲。与方静子的经历虽然情节不尽相同,但也如出一撤。 前一天晚上,胡娜娜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说母亲的风湿病又犯了,而且这次还很严重,要她明早赶快回老家。 胡娜娜的老家在南茂省的北部,与云海市也就不到三百公里的距离,与万灵的老家相距也就是百八十里。平时她自己开车回家也就三个多小时。 一大早,胡娜娜就赶紧起来,快速给几个闺蜜发了信息,就自己开车匆忙往老家赶。 胡娜娜的老家是山区。家乡盛产茶籽和竹子,很多家里都有自己的油坊,也有的开竹篾坊,专门编制箩筐、簸箕、米筛等传统的农用家什。胡娜娜的父母是当地地地道道的农民,原来家里的小土屋旁边也有一个油坊,她上面有一个哥哥,父亲和哥哥都是榨油的好手,榨油、卖油是他们的主要营生。 后来,胡娜娜在云海风光了,发达了,就给了家里一大笔钱,拆了小土屋,建了小别墅。油坊榨油的营生自然没做了。胡娜娜又出资买下一片茶园和竹林,建了一个农庄,搞了一个农家乐。一家人的生活面貌从此改变,在当地也小有名气。 然而,当胡娜娜火烧眉毛赶到老家的时候,她家小别墅外面却是一番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景象,父母都在忙着的招呼着客人,哥哥和嫂子却在屋外那块空坪地上外搭起的灶台边,杀鸡宰羊的办伙食,忙的个不亦乐乎。 这哪里像是母亲重病了的样子?完全是一个过年过节或者是办喜事的场面。 胡娜娜家乡有一种风俗,就是在男女见面相亲的时候,都要在男方或者女方家里,准备三两桌酒席,各自请来自家的直系亲属,双方的亲人济济一堂,在一起吃一顿饭,作个见证。然后。相亲的双方互相交换一个信物,这就算是相亲了。这在她的家乡叫做见面饭或者相亲饭。 这难道这是家里哪个要相亲吗?不对啊。哥哥早就结婚了。自己又没有弟弟meimei。 胡娜娜一时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就在胡娜娜一边跟大家打招呼,一边走近家的时候,她的父母笑呵呵地出来迎接她:“娜娜,你回来得及时,回来得及时。” 胡娜娜把母亲拉到一边,很奇怪的问:“妈,您这不是好好的吗?哥哥怎么说您病了呢?” “我好着呢!今天叫你回来是因为有你的喜事。”胡娜娜的母亲满脸笑容。 “哥哥怎么能够骗我呢!再说,我能有什么喜事啊。”胡娜娜有些怨气,很是不解。但她在母亲面前并没有发脾气。 “今天是请亲戚来吃你的见面饭。所以必须叫你回来。”在一旁的父亲答道。口气有些生硬。 “什么?吃我的见面饭?我跟谁见面啊?真是莫名其妙!”胡娜娜想要发火。但想到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也就克制了。 “是我们镇上的何其多,何老板。他刚离婚不久。前些天他托人来说媒,我和你爸都觉得合适。就答应了。又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所以就给你准备见面饭了。”母亲给胡娜娜解释。 “你们事先不告诉我,不跟我商量,还把我骗回家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真是滑稽可笑!”胡娜娜知道自己被家人欺骗了,感觉这次回来有些冤枉。以前,也曾有好多次,父母叫她回来相亲。但事先还是能告诉她。而今天,不仅是把她骗回来,还先斩后奏替她做主。真是太过分了! “是我做的主!”胡娜娜的父亲很果断的对她说。“也不想想你今年多大了?今天这事由不得你!” “是啊,人家何老板要貌有貌,要财有财。孩子,这回你就答应了吧。”母亲一个劲的劝说。 母亲说的这个叫何其多的何老板,是镇上的一个开竹器厂的老板,五十出头,为人精明,镇上开竹器厂赚了不少钱,还在全国各地开了不少分号,在当地也算得上是一个土财主。当地很多的女人都愿意嫁给他。胡娜娜也曾听人说过,这个何其多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还有一个“三多”的外号,就是厂子多,钱多,女人多。今天,父母是老糊涂了?还是病急乱投医?竟然也不和她商量,就要让她和这样的人相亲,那不是吃错药看吗?
“什么何老板,不就是一个土财主吗?他的钱多有我多吗?他一个离婚的小老头配得上我吗?要嫁就你们嫁!反正我是不会嫁的。”胡娜娜听了就来气,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父亲发威了。“你都快四十了。人家哪点配不上你?你还要挑到什么时候?” “四十怎么啦?在云海像我这样的姐妹多的是。我们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都活得很精彩!”胡娜娜顿时面红耳赤,和父亲顶了起来。 “难道我还做不了你的主了?今天我们把亲戚都请来了,你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否则,你要我们的老脸往哪里放?”胡娜娜发现,平时老实巴交的父亲,今天却十分的霸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们设置这样一个骗局,随便找一个阿猫阿狗就想把我嫁出去,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胡娜娜说完,痛哭着,疯狂地跑向了她的奔驰车,然后,油门一踩,逃之夭夭。 母亲赶忙去拦阻,却没来得及。 这次回家,她连家门都没有进。 而胡家呢,因为胡娜娜回来了,又慌乱逃走了,原来精心安排的一顿相亲见面饭,却没有了主角。最后,众亲戚是不欢而散。 胡娜娜的父亲也因此大病一场。 不过,事后,在胡娜娜的耳边,再也没有关于那个叫何其多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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