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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剑仙赋狂歌  (第2/2页)
除了你也没人给我送礼物,总得认真点。”    女孩咯咯笑着,嗔了一声傻子,又转身离开。    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    看着那轻柔的红色身影,许狂歌叹了一声。    他将那颗红豆拿出来,放在掌心处端详着。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许狂歌停了下来,没说出最后三个字。    可能是不知道,可能是不想知道。    忽然,远处一块石头沿着一条弧线掷来,砸在了老黄牛的身上。    “哈哈哈!许傻子,发什么呆呢?”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男人,锦衣玉冠,背着手走到跟前,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随从,都是统一的黑衣劲装,看上去大气一些。    许狂歌脸色微变,牵着老黄牛,继续往前走。    “给我站住!”年轻公子哥儿颇为不悦,骂了一声。    许狂歌置若枉然。    “给我抓住他。”公子哥眼神阴冷,轻声说道。    他身后那四五个随从,一齐冲了上去。    他们最爱听自家小少爷的吩咐,做得好了,表现不错,一般都能讨几个赏钱,有时候一串铜钱,有时候也是几两银子。    都得看小少爷的心情。    等许狂歌被那几个壮汉拖到跟前,公子哥才往前走了一步。    “画扇给你什么了?不妨让我看看啊!兴许我高兴了,能打赏一些。”    “刘公子不会感兴趣的。”许狂歌咧开嘴苦笑着。    刘公子伸出手,在许狂歌的衣兜里揣了揣,最后只摸到那颗红豆。    “东西呢?”    “就是这个。”许狂歌轻声说道。    刘公子气急,一巴掌抽在了许狂歌的脸上。    “东西呢?”他重复问了一遍。    许狂歌抿了抿嘴唇,索性不说话了。    说了也不信。    刘公子冷笑连连:“有骨气。”    说完,转了下眼珠子,对身后随从说:“宰了他的牛。”    “好嘞!”一壮汉扬起手中的大刀,笑着朝着那两头老黄牛走去。    “不要,别!”许狂歌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老更夫的命.根子。    他如疯狗般扭动着身躯,挣脱擒住自己那两人的束缚,快冲了两步,并且掏出腰上的那把不知道佩戴多少年的木剑,只是到了跟前,还没来得及阻止,却又被那握着刀的汉子踹了回来。    他想爬起来,却被刘公子一脚踩住。    “你这剑,杀不了人。”刘公子戏谑着,并且将那把多剑夺在手中,掂量掂量,忽然一把将其折断。    清脆的声音,听着分外刺耳。    躺在地上的许狂歌,一双眼睛因为充血,变得通红。    他嘴里吼叫着,如发狂的野兽——或者说是疯狗。    谁让他从小到大,都被唤作狗东西呢?    两只手撑着身体,猛然起身,随手拿起断了半截的木剑,随手捅进刘公子的腹部。    断了的木剑,似乎更加锋利了些,能破开刘公子的肚皮,长驱直入。    “你看,这木剑,是能杀人的。”许狂歌表情扭曲着说道,声音里满是对刘公子的嘲弄。    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后果,也不愿去知道了。    想要仗剑杀人,总得有些胆气,有些豪气,不然真跟那老更夫一样,在这镇上独自守成古来稀?    那几个随从侍卫,迅速回过神想要将许狂歌抓住,却不想那小子真如土狗一般,转身便跑,追了一会,就被饶进了胡同里。    “先回去,看看少爷!”那个握着刀的随从说道。    等他们回去,刘公子也早就咽了气。    几个随从瑟瑟发抖,声音都变了:“小……小少爷死了!”    握刀男人眼神清冷,咬着牙吐道:“杀人者,许狂歌……”    许狂歌一直逃到青山镇的外面,每天放牛的那棵老松树下,终于抱着膝盖坐了下来,身体发抖,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敢杀你的,我真的不敢杀你的……”    他说的是真话,杀了刘公子,刘家得将他和老更夫一齐逼死,便是不报官府,也有千百计策。    在山上,待到子时,银月如盘,悬挂半空,耳边虫鸣蛙叫,显得不是那么死寂。    眼前,一个蹒跚佝偻的身影,越走越近。    “给你二十两银子,十八两够买一把剑,剩下的够你活个几天。”那熟悉又苍老的声音说着。    他坐在许狂歌的身边,手上的老烟枪在松树上磕了磕,笑起来还是那般和蔼。    在许狂歌记忆里,老更夫就没发过火,这一次还是。    也就是这一年,少年许狂歌折断木剑,怀揣江湖梦,踏入波澜壮阔的大风波中……    多少年后,一句朗朗上口的诗不知道是从哪个帝国或者王朝传回了青山镇。    两万铁骑一剑破,白衣剑仙赋狂歌。    和这句诗不约而至的还有一场暴雨,冲开老更夫坟上的野草和枯木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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