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五十六:风起咸阳_019 风月夜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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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9 风月夜会 (第2/4页)

谁?楚国来的,叫什么熊……熊横。仗着背后有楚王有芈太后撑腰,都横着走路,谁也得罪他不起。”黄婆道。

    “人如其名。”白起冷笑道。

    “不说这个祸害了,两位是来玩的,只顾高兴便是。那些不高兴的事,便是一个屁——全都放了,哈哈哈。”黄婆道:“方才客官说甚来的?对了,花魁……不过,老身看你们二位熟识,这十金只够……”

    嬴稷脸一红,打断道:“我等又不吃花酒,找间蔽密的屋子就行。”

    “客官方才可不是这般说的。”黄婆笑道。

    “让你找屋子,就找屋子,哪来这许多废话?”嬴稷斥道。

    “好说好说。莫说是找间蔽密的屋子,找十间也行。”黄婆掏出钱袋往手里一颠,道:“果真不要姑娘了?”

    “改日,改日。”嬴稷脸红道。

    黄婆便领着嬴稷和白起于二楼北面一间屋子,嬴稷背向大门坐下。旋即,黄婆又差人送了一壶酒来。两人刚倒上酒,白文来了。白文向嬴稷施了礼,骂道:“这个破妓馆,真他娘的贵!”

    嬴稷抿了一口酒,不说话。

    白起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白文又道:“吃个花酒,都得两千钱,够买十头牛了。”

    “哦。”嬴稷道。

    “如若近身,得十金!我的天!”白文也吃了一口酒,道:“敢情来这里玩的公子哥,都阔绰呢!”

    “哎呀!”此时,白武也来了。只见白武神采奕奕,仿佛一只发情的公狗,一进屋便道:“二位客官,可曾玩耍?”见大家都不搭话,白武又道:“老鸨便是不懂规矩了,哪能让客官干等?在下这就去给两位将军铺排。”

    众人不搭话。

    白武两眼发光,又道:“我说,这花魁啊,还真是不赖!整个人呐,水灵着呢,而且,还腰细**大,啧啧啧……”

    白文干咳一声,瞪了白武一眼。

    “瞪我干嘛?”白武眉头一皱,道:“莫非尔等不想去摸摸看?啧啧啧……”

    “放肆!”白起斥道。

    “吃火药了?”白武觉得不对,这屋里除了白起白文,还有一人背向着他。白武又绕到此人面前,探头一看,立马跪道:“王……王大人也在啊?”

    “要不,你先去摸摸、过过瘾?”白文道。

    “在下不敢!”白武磕头道。

    嬴稷摆了摆手,正色道:“都说说今日情形。”

    白武这才起身,支吾道,白日里,他扮做魏商到了卢庄,被人好生盘查了一番。入村后发现,各户大多闭门不出,只顾着睡大觉。可一到晚上,村里便热闹起来——村里的作坊都开始忙起来,炒制硫磺的气味四溢,远远便能闻到。至戌时,便陆续有两辆马车入内。这些马车在村里呆不久,约莫两炷香功夫,便又出去了。

    “可知去了何处?”嬴稷问。

    白武道:“在下见马车走,便跟了上去。这人哪快得过马?我就这么一路疾跑,腿都差点跑折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白文道。

    “这马车跑到城郊一处密林中,便不见了。我又找啊找,你猜又怎么着?”白武道。

    “怎么着?”白文道。

    “哎,别急嘛。”白武又吃了一爵道:“密林中又一处院子。”

    “又怎么着?”白文恨道。

    就在白武有些得意时,白起插话道:“院子有一排木屋。”

    “咦,你如何知道?”白武诧道。

    “院子中停着五六辆车。院子后堆满了土石,约莫有二三十堆。”白起又道。

    “对,对!”白武很是兴奋,须叟又下巴一歪,恨恨道:“你跟踪我?”

    “在下才没那闲工夫。”白起道。

    “白文也说说。”嬴稷道。

    白文道,他在蜀驿门口蹲了整天。大致中午时分,便有贩锦的走卒来用膳。用完膳食,稍事休息一阵,便又结队出城,赶回蜀地。这倒也寻常,然,不寻常的是,进入蜀驿的走卒有一百三十二人,而从蜀驿中走出的,却只有八十二人。也就是说,还有五十人在蜀驿凭空不见了。

    “这就对了!”白起道。

    “如何对了?”白武不解道。

    “全对了!”白起道:“蜀驿往来可有其他车辆?”

    “呃……”白文想了想道:“到下午时,便有三辆车先后入内,送些菜rou。说来也奇怪,按理说,菜rou早上送更好,才新鲜呐。”

    “三辆?”嬴稷沉声问。

    “嗯,三辆。”白文道。

    “可知这三辆车后来又去了何处?”嬴稷问。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春草倚在窗沿,望着外面的苍茫天地、皑皑白雪,浅唱低吟。本来春草平日里就孤傲,再配上这样一副画面,就更衬出她的遗世而独立之美,令人不由得生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喟叹。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春草听人唱和,不由得感慨了一声“是啊”。

    须叟,春草又觉不妥,这一大早的,谁又会出现在她的住所?

    春草回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王后熊叶阳。春草立马蹲下身去行礼:“奴婢见过王后。”

    熊叶阳道:“这风雨潇潇、鸡鸣声绕的,想谁呢?”

    “没……没有。”春草道。

    “都是女子,莫非你的这些心思,本宫瞧不出来?”熊叶阳在春草床头坐下,春草赶紧倒上一碗香茗递了上来。熊叶阳又道:“莫非是想老家的如意郎君?”

    “王后打趣贱婢了,没有的事儿。”春草羞赧道。

    “老家没有相好的,那此人便是在宫中了?”熊叶阳道。

    “没……”春草道。

    熊叶阳的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春草,一动不动,看得春草好不自在。她那冷漠眼神中,分明写着“不容狡辩”四个字。良久,熊叶阳的目光才从春草的脸上移开,恍然若失一般,投射到冰冷的地上。

    熊叶阳想起了昨夜。嬴稷喝了些酒,回到寝宫倒头便睡。和往常一样,到了半夜,嬴稷的嘴巴便念念有词,隐约觉得是一个人的名字。到了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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