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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蜀侯自裁 (第3/5页)
只是……”司马靳道。 “有何难事,但凡本侯能做到的,定然鼎力相助!”嬴煇道。 “巫咸城富甲一方,乃楚王垂涎之肥rou。巫咸城为楚人所占,已有半年,楚人日日大兴土木,这城楼加高了三丈,这护城河,也挖宽了十丈有余。城池之固,远非万州西界沱可比。”司马靳道。 “甚?巫咸城建于大山深谷,何来的城?”嬴煇诧道。 司马靳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但仍旧不慌不忙道:“两个月前就建好了,如今又加高了三丈。” “哦。”嬴煇道。 “楚人机警得很。”司马靳道:“再说这守城之军,总数有五万,皆是楚军精锐。领兵之人,便是名将景翠。想要拔城,何其艰难也。” “多少,五万?”嬴煇问道。 “正是。”司马靳道。 “我军多少?”嬴煇又问。 “两万余。”司马靳道。 “少帅方才说,守城的是景翠?”嬴煇再问。 “正是。”司马靳道。 嬴煇迟疑了。两万攻五万,着实困难,更何况,守将是十三年前曾经拉开战线三千七百里,后又迅速集结兵力在曲沃、於中与秦军大战,最终迫使秦相张仪入楚“割地”的景翠!虽说司马错也是天下名将,但与景翠对垒,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然无论成败,此战皆不啻为一时盛况。嬴煇琢磨了一阵,又道:“蜀中确实也抽不出更多的兵……巴郡,巴郡君长如何说?” “启禀蜀侯,末将此番来成都之前,便先去了江州。巴郡君长廪会垂涎盐利,二话不说,便决定援军八千。”司马靳道。 “八千?杯水车薪而已。”嬴煇冷道。 “正是。”司马靳又道:“巴郡君长还说,如若蜀侯愿意襄助,驱逐楚人,巫咸城复得之后,每年所得盐税,他愿五五分账。” “哼哼,廪会这老匹夫,还真会算计。”嬴煇暗忖,先前两次攻城,虽是在巴郡,君长廪会甚至未派一军一卒,如今有厚利可图,便赶忙出了兵。要不是这成都兵力空虚,本侯早就应了司马错增兵之请,还轮得到廪会来分羹? 就在此时,一兵卒慌忙冲入殿中,跪道“报侯爷:斥候传书,楚欲增兵五万,开赴巫咸,十万火急!” “楚军从郢都集结,至多不足一月,便可兵临巫咸。还望蜀侯速决!”司马靳急道。 嬴煇喝道:“速调一万五千人,随司马将军火速开赴巫咸!” 十日前。正当白起苦思破城之计时,天狗食日的异相发生了。整个巫咸城一片嘈杂,盐民们面向东南,纷纷俯首叩拜,口中念念有词。 旋即,天狗走,红日再现。 盐民们奔走呼号:“巫姑显灵了,巫姑赶走天狗了!” 这一幕,恰好被白起看在眼里。“巫咸国人历来信奉鬼神巫术,可否借用此异象,以图破城之谋?”白起暗忖。 白起四处打听巫者所在。后遇一渔翁讲,巫咸国之所以名“巫”,便正是因此处有一灵山。相传这灵山之中,住着十巫,分别是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此十巫,有宣神旨、达民情之能。 “十巫之中,各又所司何职?”白起问。 “这个老朽便不知了。只说那巫姑乃是司管盐水。此处灶夫盐民,皆拜巫姑。”老翁答。 “老丈可知这灵山所在何处?”白起问。 “此处往东南,一直走百里,最高那座便是。”渔翁道:“莫非将军真欲去山中寻觅十巫?” “老丈既如此说了,不去看看,岂不遗憾?”白起道。 “这山中十巫,乃是上古传说,然我等却从未见过,亦不知真假。”渔翁道。 “去会会便知真假。”白起道。 至于白起是否真去见了巫姑,便无人知晓了。众人只知道,白起为此还斋戒三日,也曾往灵山走去,又过了三日方才下山。下山之后,白起便紧锣密鼓的排兵布阵,发起了对巫咸的最后攻势。 巫咸城外,白起脚跨战马,头戴黄金面具,擎起一面绣有黄金面具图案的纛旗,挺胸昂立。 巫咸城没有城门,固守此城的唯一凭恃,便是眼前的这条后溪河。后溪河上,架着一座两丈宽、十丈长的浮桥,秦楚双方列阵各居后溪河两岸。 秦营战鼓雷动,秦军一遍又一遍的齐喝:“天狗蚀日兮沧溟竭,罡风凌冽兮凤翅折。青鹞冲天兮起万里,天地改换兮黑龙色。” “甚玩意?哈哈哈。”楚军主将景安是征战多年的老将,也从未见过阵前吟诗之怪相。 “上将军,何不把桥断了?”副将道。 “断了岂不可惜?”景安道。 “断了桥,秦军再攻城,便是难了。”副将道。 “怕个鸟!不过就一雏儿。”景安讥道。 “也是,又不是司马错。”副将道。 景安猛一拍战马,领头冲了过去,高呼:“无名鼠辈,速来受死!” 白起一手持剑,一手持旗,大喝一声:“杀!” 旋即,两军齐动,向桥中汇集。一时间,杀得是天昏地暗。 但很快,楚军便发现了异样:战马没精打采,无论跳跃或奔驰,都不如往日有力。桥的那头,有些战马还没有出战,便已前脚瘫软,跪地不起。 眼看秦军冲杀得猛,桥头的楚军只得跳下马来,由骑兵变作徒兵,仓皇迎战。一时间,楚军乱作一团。 两军正面冲撞,弩兵和骑兵至为紧要,一旦骑兵崩溃,战斗力便折去大半。在秦军的强大攻势下,楚军且战且退,一直退到后溪河以南五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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