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1/2页)
他没有说他为什么回来,只是和我在这里住了两个月,生活意外的平静惬意。 在此期间,我慢慢养伤,因为伤得实在是很重,基本上什么也干不了,我也不想添乱,就帮着他干些琐碎的杂活,也算是消遣。 后来我的伤势好了许多,就偶尔会和他一起去到村里帮别人看病。 当然,我只是打下手,他才是郎中。 不过,在帮忙时,我发现我包扎的手法很熟练,估计以前练过。 他打趣我说,莫不是遇见了同行。 我笑了笑,答案我也不知道 除了那段时间他比较清闲外,后来他好像突然变得很忙,连着看病都没有时间,甚至好几天都不会回来。 但我并不担心他,我知道这里是他安排给我的一个小住处,他来历定是不凡,肯定有着自己的住处,不说别的,起码吃穿住行是没问题的。 就算有问题,我现在的样子也无法帮他。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各干各的事情,过了两个月。 直到后来有不少村民来找他看病,一天会来两三个人。 起初的时候,我找准机会和他提了几句,他说会安排好,我也就没太关心,但是没想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来找他,甚至一天都有五六个,而且症状都十分相似。 我觉得不对劲,想跟他说,但是他最近都没有回来,我很着急,但也无可奈何。 但幸好,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带着一身的疲惫,眼底下甚至都有一层青色,胡子也冒出了一片。 可是看见我后,他还是面带笑容,柔声问我最近的状况。 我突然说不出来了,只是关心了句:“好好休息。” 他笑了笑,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突然被人打断。 “木大夫?木大夫在吗,快来看看我家当家的,木大夫。” 伴随着哭喊声,我们两个人一同望过去。 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三个壮汉在门口,而一旁担架是昏迷的中年男子。 我脸色一变。 但是木宣已经走了过去,仔细瞧着病人。 沉默半晌,他才问妇女:“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两天,刚开始是头疼还发热,吃了点药,本来有好的迹象,谁知道今天突然昏过去了,还吐了好几回。” 我站在他旁边,能够看到他在深深皱眉,加上那副疲态,我的内心微不可察的动了下。 这边还在检查,外面又来了几个人,症状都很相似。 我叹了口气,告诉他实情:“这几日已经有好多这样病状的了,但好在没有传染性。” 我当时在帮着照顾病人,没看到他眼里翻滚着的暗涌。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不明所以看过去。 他嘴唇动了动,复杂地看着我,“你的病刚好,我来吧,你去休息。” 我将手抽了出来,继续照顾病人,“我可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继续看病去了。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一下午都在照顾病人,连口水都难喝上。 等送完最后一个病人时,天早已经黑了。 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揉着眉心,疲惫根本掩饰不住。 我倒了杯茶放在他旁边,自己也倒了杯在一旁坐下。 刚喝一口茶,就听他说:“明天早上会有人接你,你先离开这。” 我一愣,“接我干什么?” 他睁开双眼,拿着我倒的茶,不紧不慢说道:“最近有你家人的消息了,我这太忙,你先离开。” 我皱了皱眉头,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说这个。 自己刚被他救下的时候,很明显他对我有很重的防备心,可当他离开一个月后,突然转变态度,我那时便知道他肯定有目的,不然不会对我如此之好,而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也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对于这个危险的人物,我不是没想过离开,但当时我的伤势实在是严重,先不说我失忆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家人,就是那伤势恐怕就离不开这里。 所以,我留在了这里,他有目的接近我,而我利用他来养伤。两个人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从而和平相处了这两个月。 但现在他要我离开…… 突然想到这两个月他总是外出的样子,我又有点迟疑,难不成他是在找我的家人? 我还没想明白,他又态度很强硬地说道:“你今天晚上收拾一下,明天送你回去。” 话落,他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回了屋里。 我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眉毛微蹙。 第二天清早,我刚起床,就看见有人在门口站着。 来人一身黑装,眼神犀利,长相凶恶,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 他见到我,高冷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也跟着点点头,算是回礼。 这时木宣从里面走了出来,不似之前的温柔,他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就对那黑衣男子吩咐道:“送落落姑娘到府里,途中务必保护她的安全。” “是。”黑衣男子恭敬回道,接着又看着我,“落落小姐,请。” “嗯。”我拿好自己的包袱,倒是没立马离开,而是认真看着木宣,笑着感谢道:“有劳木公子这段时间的照顾,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报答。” 话罢,我作了一揖,表示感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对于他的做法,我没有任何的异议或者不满。 到底是两个陌生人,即使相处了两个月,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有自己的秘密,而我没有过去,我们就像是微风和白云,浪花和礁石,我们擦肩而过,有过短暂的相识,但终究还是要归于平静。 或许有过波澜,但这终究是水花,不是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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