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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1/6页)
季澜赶紧揉揉眼皮,又瞄了眼不好好穿衣服的魔头,打算再度倒茶来喝。 反正此刻自己中了毒,吃什么都苦,干脆看看能否苦的清醒一点。 总之不管睡意多浓。 他都,拒!绝!靠!近!榻!边! 夜宇珹却蓦地摊开长鞭,往他方向轻甩过来。 细黑的鞭尾,随即缠住季澜一侧手腕。纯黑皮面绕紧了偏白的削瘦腕骨,有种即将实施酷刑的观感。 季澜指间不禁一松,瓷杯掉落,滚了两圈后从桌沿摔下,匡当一声砸碎于地。 他望着腕上卷起的鞭尾,背后顿时泌出大片冷汗,心中不断抗拒呐喊。 干嘛干嘛干嘛。夜深人静所以折磨人的时刻到了吗!? 衣带不系好,又胡乱甩长鞭是怎么回事! 夜宇珹神色慵懒肆意,朝他道:“不如你上榻与本座聊聊,说不定能记起一些有关密谈的事情。即便你如今摔脑失忆,忘却八成,也仍有两成记忆。” 季澜:!? 这东西不是翻篇了? 就说全忘了全忘了全忘了。 况且他身为穿书倒楣鬼,要怎么记得根本没经历过的事情! 榻上之人有力的手指蓦地收拢,将鞭柄一拽,季澜右臂瞬间被扯得拉直,身子往旁一倾。 夜宇珹嘴边弧度微勾,懒洋洋说道:“你要自己过来,或者本座把你拽过来。” 季澜长睫低垂,细细颤了下,只得缓缓起身。 走至榻边时,腕上圈鞭蓦地又被一股拉扯,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床沿。 不安的脸色,正好对上好整以暇的邪魅长眸,眼前人的眼神明显写着:“本座随时能将你搓圆捏扁。” 季澜:呜。要卒。 夜宇珹将他细颤的反应收入眼底。不知为何,季澜似乎特别畏惧自己手中这东西。 “你怕这鞭子?” 季澜心道,废话呢。因为你将来会用他打我。 狠狠的打! 夜宇珹:“为何害怕?” 季澜这才鼓起勇气,将视线回视,“没为什么,就是不喜,像有人讨厌扇子,有人讨厌青菜,有人厌恶喝药那般。” 他已经语无伦次了。呜。 夜宇珹扬眉:“这三样说的都是你?” 季澜顿时挺直背脊,严正摇头,特别特别高冷的将视线瞟向床柱。 怎么可能与本仙尊有关。 不是我。哼。 还不赶紧放开! 毕竟和半裸的魔头离得这么近,简直不能呼吸,眼前占满视线的强健线条,让他压力十分巨大。 夜宇珹见他扳了半天也没弄松,便扬唇道:“仙尊果真对绳结绑物一事极不熟悉。” 他记得季澜摔到头当日,光绑个金绳就弄上一段时间。 季澜机灵答道:“以往我不曾拿过鞭子。” 鞭绳啥的,口味辣么重。不适合他这飘逸的仙门。 夜宇珹坐靠于床头,仍是一掌握着鞭柄把玩,带茧的指腹蹭着柄上纹路。 蓦然间有力的五指拽了下鞭,季澜手腕也随之抬高,可也下意识地缩手,将腕部扯回,夜宇珹却又用不大不小的力气再度拽过。 一来一往间,仿佛胡闹。 “听安爻说,你徒儿毒发了?” 季澜闻言,神情凝重道:“凉凉毒发的快,眼睛已出问题,幸亏有安赐在旁帮忙。” 夜宇珹懒声道:“你除了嘴中发苦,还有什么症状?” 季澜:反派过敏症。一看到你就哈啾喷嚏之类的。 然而他瞧着眼前人,大概能猜到对方这一问的用意。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友善关心,约莫又是“本座没想要人死,那人就不会死”之类的狂跩发言。 于是他道:“眼下我就只有唇舌发苦而已,可听安赐说,半蝶教已有弟子失聪失觉,开始走向五感败坏。” 待他话落,夜宇珹便问:“昨日你晚膳吃了什么?” 季澜一头雾水,不知魔头为何突地关心起他的伙食,可仍是答道:“一碗白饭。” 其余菜色没一样下肚。 总之是一顿毫无灵魂的晚膳。 “你徒儿呢?” “昨天凉凉没去饭厅,下午从药房离开后便回房休憩,一直未出来,约莫整晚没进食了。” 夜宇珹:“他没出房,今早起来就目视不清?” 季澜倏地明白夜宇珹的问话,仿佛感应到什么般,朝着离自己不过半臂距离的人说道:“你是不是发现蛛丝马迹了?” 夜宇珹语气低懒,道:“不是。” 季澜:“……” 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