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落晚秋_壮丽日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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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丽日出 (第2/3页)

,应该比他想象中还要卓然不群。

    407号房的门虚掩着,季松临伸手一带,推开房门。

    病房是单间,摆放着一张小床,走道略显拥挤,病床上的老人靠着软枕,笑看着进门的两个年轻人。

    “临临,你来了。”

    老人挪了下身子,她嘴唇干涩,神色略显疲惫,却还是顽皮地笑了笑,那笑容碾过七八十年的光阴,重塑她年轻时的样子。

    那是一张沾染风霜的面孔,黄色皮肤镌刻着纹路,眼珠泛出浑浊,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但笑起来时,整个人显现出另一种感觉,躲在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让她变得生动而鲜活。

    季松临正经严肃,走到病床前,给他外婆盖好被子:“躺好,输液呢,医生没嘱咐你别乱动吗?”

    沈夕澜脸上毫无血色,她仍是笑着,狡辩道:“我身子好着呢,可精神了,就等着你来接我,咱们现在回家。”

    “都晕倒了,别不当回事,你好好睡一觉,等天亮再走。”

    沈夕澜伸出一条胳膊,能屈能伸,力证身体健康:“这点小毛病住什么院啊,这家医院的住院费太贵了,别浪费钱。”

    季松临不听,沉着脸帮外婆调整好靠垫,把张怀宗送回去后,他回了一趟家,冰箱里糖盒半掩,明显有人打开过。

    他眯眼睛,像老师审问学生似的问:“你今天是不是又偷吃巧克力了?”

    “没有,”沈夕澜反应极快,立刻否认:“怎么可能。”

    “还骗我?我刚刚回家,冰箱明明打开过,还有那盒巧克力,连盖子都没合起来。”

    “哎我跟你讲,前些天我见院子来了两只老鼠,搞不好是那俩老鼠偷吃的。”老婆婆一手卷着衣角,明明是有恃无恐的样子,瞧她这模样,季松临正准备义正言辞说教一番。

    “婆婆,您好,我是松临的朋友,”来病房的路上,徐尘屿倒了一杯热水,他将纸杯递过去:“渴了吧,您先喝口水。”

    就在这时,徐尘屿及时出现,缓解了婆孙俩一触即发的气氛。

    打断得正好,一场“硝烟”即刻泯于无形。

    白色大门推开一瞬间,沈夕澜第一眼就看见这个白衣青年,他话说得讨巧,甭管有心无心,反正哄得老婆婆眉开眼笑。

    沈夕澜接过纸杯,抿一口热水,将一半病床让出来,示意他坐下。

    季松临向沈夕澜介绍,他是自己的朋友,两人约了一块洗照片,接到张怀宗的电话,连忙往医院赶,还顺便指摘了外婆两句。

    沈夕澜喝完水,不想搭理季松临,目光在把白衣青年身上来回溜了好几转,又跟徐尘屿热情地交谈起来。

    对话内容,无非是哪里人,在什么地方工作,做什么职业,徐尘屿答得认认真真,没有一丝敷衍和不耐烦,等详述结束,他外婆对面前的年轻人,已经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老婆婆端着纸杯,好奇的语气像个小孩儿:“尘屿是警察啊?我看电视上说,当警察很危险的,每天都要面对坏人,什么小偷,抢劫犯,有些人还带着枪呢。”

    每次出任务,算得上九死一生,徐尘屿对工作的危险性不予置否,他坐在床头,声色并茂地讲了个工作中的寻常又不涉密的小故事,听得沈夕澜惊心动魄,非要缠着他再讲两个。

    医生巡夜,正巧走到病房外,他敲了敲玻璃,示意安静。

    一看墙壁上的钟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确实不早了。

    沈夕澜和徐尘屿对视一眼,他抿了抿嘴巴,又指了指枕头,示意老人家该休息了。

    夜已深,徐尘屿替老婆婆盖好被子,接过她手中空空的纸杯,绕到病床另一头,丢进垃圾桶。

    “婆婆,已经四点了,您早点歇息,”徐尘屿说:“等天亮了,我和松临接您回家。”

    季松临拿出小药盒,轻手轻脚地喂外婆吃药,不忘小声叮嘱她,不许再偷吃甜食之类的话。

    临走前,沈夕澜叫住徐尘屿,她轻声说:“警察这种工作可不简单,老太太好佩服你的。”

    这话说得很轻,但徐尘屿听着,莫名有些触动。

    细雨落停,冷风佛过,带来一丝凉意,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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