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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2/2页)
头不见低头见。 起初她是那样的冷淡,远离着所有接近她的人。远远的望着她,亦不过觉着像一抹淡淡的云。他对她亦是冷淡,常常三五七天不说话,可是没来由的,竟然忘不掉她,常常想起来,想起她烧焦饭时哭泣的样子,考试考砸了偷偷难过的样子,逃课的时候兴奋的样子…… 后来,他常常故意找茬,刁难她。嫌她做的饭难吃,骂她上学不努力。起初,她木讷讷的,只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以为她,习惯于逆来顺受。后来,她居然反击了,言词锋利,咄咄逼人。 “别拿你的标准来横量我,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人。” 那是她逃课,他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像一个家长一样的责备她。他却忘了,她不是他的孩子。她那样的回答,他竟然怔住了。原来,她与他是不一样的。自那时起,仿佛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诫他,她始终都会离他而去的。 他竟会害怕,竟会因为她不在而害怕。 “好啊,你告诉江伯母吧,我也会告诉他你偷偷出去和别的女生约会!” 她话明显充满了醋意,他嘻嘻笑着由她身边经过,然后搞怪式的在她耳边说:“不然,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怔怔的望着他,眼里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她身上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散发出来,他竟被这样的景象所迷惑,贪恋起她抬起头望他的一刹那。 她说:“好。” 他竟因为这一个字,笑了。 “你要嫁给我吗?” 他曾经这样诘问过她,在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彼时,不过以为是一个孤苦的女孩,一心一意想嫁入豪门。而她,抬起清澈的眸子,带着如水的气息,缓缓的说:“那你要娶我吗?”他登时愣住了。 此刻,她就这样近,咫尺之间,却又仿佛隔了许多许多的山与水。他想靠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他心里清楚,当年是他自己,亲手断绝了他们之间的情。 往之迷迷糊糊的眯细着眼,仿佛自己又置身于多年前那个家中。她习惯性的嘟囔了一句:“景晟,我饿了。” 江景晟怔了怔说:“好,我给你做夜宵。” 也不知怎的,以前她每次做功课做到很晚,累得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总吵着要吃东西。每至此时,江景晟总是于心不忍。 到了往之家的厨房,江景晟四周环顾了一下,锅碗瓢盆摆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乱。他笑了笑,就知道她不会下厨。又看了看垃圾桶,都是快餐盒,就知道她常叫外卖。 打开冰箱,方便面很多,各种牌子的都有,菜却没有。翻箱倒柜的找了把像样点的面条,把煤气打开,火“呲——”一声窜起来。 江景晟叹了叹,就知道她没用过,还是满的。 先烧着水,却忽然听到有撬门的声音。江景晟静了静,仔细的听着,真是撬门的声音。 真是的,这是什么公寓! 江景晟也顾不上煮面了,就这样冲了出去,正好,往之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见到江景晟惊慌失措的样子,下意识的也惊了惊。 “喂,你怎么了?” 江景晟冷冷的望了她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 往之极是诧异,居然也跟着做。 门边撬锁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往之猛的醒悟过来,慌忙的说:“怎么办,怎么办……” 江景晟冷笑:“有我在,怕什么。”说着抄了往之放在角落里的扫帚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走到门边。 往之被吓得不轻,差点没逃到桌子底下去,倚在沙发边上怔怔的看着江景晟。 她心里是害怕,看着江景晟走到那样危险的地方就更害怕了。虽然,她心里清楚,江景晟学过跆拳道,学过击剑,可是,那些都是摆花架子的,那会有真正实际的功效呢? 随着撬门的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逼近结束,往之的心就像被一条绳子栓着,越栓越紧,越栓越紧,仿佛被打了再也松不开的死结。 江景晟站在门边,其实心里也紧张,以前所学过的那些不过是上流社会一时的流行,他也不过是去充充场面的,真要到了用的时候,恐怕和“书到用时方恨少”是差不多的。 “咔嚓,咔嚓……” 江景晟额上已经起了细密的汗珠。 往之紧张的连呼吸也断断续续了,只睁大眼凝视着门边。 江景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到“咔——”一声就用力往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