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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梦醒 (第2/2页)
蓝钻般夺目,他脸颊上的两条泪水被强光照射的散发着七彩的光,那温热的泪水打到亚德格身上融化了冰霜,一滴、两滴、三滴……可不管在怎么温热,却温暖不了一颗已经死去的心。维肯尔哭得悄声无息,安静的连抽泣声都没有。
假如某一个人连哭都是无声的,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心已经死了。而心死的感觉,就像世界都是灰色,花儿都失去色泽。
维肯尔连最后的亲人都失去了,那么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意义何在?
一阵刺骨的冰冷突然蔓延在维肯尔的胳膊上。尸体突然醒来,那张只剩下惨白枯骨的脸竟然冲着维肯尔叫了一声:“哥哥!”
“啊!”
维肯尔大叫了一声。
他猛然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里像家一样温暖,墙壁上挂着德国人的军旗,房间里残留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桌面上的物品还是有规可循的摆放着,那个水杯还是一如既往的伫立在桌面上。
维肯尔一头冷汗,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噩梦,可这个噩梦里似乎包含了可怕的预兆。维肯尔不敢在多想迅速就蹦下床垫着脚尖在房间里翻弄,果然,抽屉里放着一把未上膛的手枪,手枪上崭新的铭文标志看起来经久不衰,“TT-33”是这把手枪的名字。
维肯尔想都没想便把它握在手中研究了一会儿,虽然他是生平第一次举枪,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摩,维肯尔似乎可以独立完成一把制式手枪的上膛和发射。
维肯尔将保险设在开火状态并藏到厚实的棉衣内,这样一来应该不会被大人们发现,维肯尔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后,没有考虑的便朝房门走去。
从房间里出来,隧道里还是一层僵硬的铁灰色,明亮的灯光将隧道衬托的好比一个陈列馆。这条隧道是大型隧道网里的一小部分,这条高仅有三米的隧道虽小,但也体现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道理,隧道网里像迷宫般四通八达,每一道厚实的防爆门后都通往不同的地方,而且很多个出入口的防爆门都设置了机械密码锁。
维肯尔在这些隧道里穿行了数十回,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在没有标识物的情况下只能是原地打转,维肯尔心烦意乱,在加上头部不间断传来的阵痛简直是可以令他抓狂。
无可奈何的维肯尔只得选择像个病人般再次回到房间里等待医生的到来。
谢罗夫马不停蹄地来到Y-3层,他严谨的神情和迅捷的脚步也反应了其乘风破浪般的性格。他迅速挪动着脚步,军皮靴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嘈杂,虽然他的脚步看起来比较拖沓,但却显得异常稳重。
谢罗夫没有说话直接亮出通行证,像空气一般的德国士兵看着谢罗夫经过。
谢罗夫来到门格尔的办公室,门格尔躺在沙发上抽着烟,也是谢罗夫认识门格尔以来第二次看见他抽烟,第一次看见这个老男人抽烟还是在威廉港口时,尽管这个老男人在年纪上小了谢罗夫整整六岁,但从他的各种经历来看,这个家伙的思维绝对是要高人一等的,一直以来谢罗夫只是认为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军医,但从谢罗夫接触门格尔这段时间之后,谢罗夫对门格尔算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谢罗夫走近门格尔,随即道:“看样子门格尔博士是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才会如此郁闷。”
“也许是吧!我特别好奇今天你们苏联人在上面是拆房子呢?还是在打仗?”门格尔起身背靠在沙发上,白大褂下的绿色军官服的领口上那三颗菱形徽章闪闪发亮。门格尔双手抱怀,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站得笔直的谢罗夫。
谢罗夫徘徊了一会儿,随即面带微笑,他抽出一张凳子坐下,姿势笔挺,军官帽的帽檐将阴影投射在谢罗夫有点黝黑的脸上。他端坐的样子神似一尊石像。
“上面在打仗,”谢罗夫也不隐瞒,“你们基地的指挥官约翰上尉不小心打开了你们德国人用于逃跑的秘密通道,结果当他打开那条通道时,却放出了四头巨型怪物,一头高三十米的、三头高十五米的……我率领部队和你们德国人拼死守住港口,但牺牲了很多人。”
门格尔像触电般迅速坐得笔直,他眼里流露出的表情是惊讶,那双鹰隼的眼睛像被附了魔。
门格尔惊诧道:“你可以告诉我你把上面的德国士兵都杀了我可以相信,但你告诉我你们正在同四头巨人在战斗我会认为这是个很纯朴的玩笑老兄!”
“我以为门格尔博士会很淡定的接受这个事实,就像我不能接受那些丧尸一样,它们,的确存在。”
谢罗夫刚说完,Y-1层的震动比之前大了一倍,而且是连续不断的。
“又来了,你还想告诉我这是打仗吗?我觉得自己就像活在一处施工工地上。”门格尔双手摊开,脸上更多的是露出怀疑。
谢罗夫右脚踩在横杆上的同时又将右手手肘支撑在膝盖上。他自信地微笑并注视着满脸疑惑的门格尔。手术台上,手术盒内的乙醇泛起微微波纹,吊灯悠然自得地在空气中摇晃着,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晃动得有些不自然。
“现在是几月份?”谢罗夫突然问门格尔。
门格尔更郁闷了,他以为谢罗夫会说一些价值更好的话。门格尔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时间道:“六月八号,怎么?”
“还有十三天就到我们苏联的白昼节了,这就算是提前庆祝节日咯。”炮兵排构成的震动在谢罗夫看来就像是打响节日之前的喝彩礼炮一般精彩。
毕竟,只要敌人倒下了,每天都是狂欢日。
“跟我上去看看,上面有比丧尸更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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