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命自由_32回--我闭户作画 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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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回--我闭户作画 篇 (第1/1页)

    三天后,爷爷的脚几乎可正常走动,少了障碍,他走得自然。我的“工作”也因此少去,开始恢复以往正常状态,有空闲可画画,或去发现,将其画下。

    之后一个星期,我便闭关自守,于家中做些琐碎的画,不出门露面了。放自己喜爱的音乐,拿着画本,在家中四下游荡,画那些桌桌椅椅,杯杯碗碗,或者一些器具。爷爷的坐相也偷偷画了几幅。然而,不见得进展有多么顺利,尤其是家里一些古董式的东西,就很挑战我的绘画技术,所以画得只有个大致的像。我气怒了一点,细看下就非常气怒,持笔带着类似曹cao的脾气重来。可谁知带气来画,画出的东西竟形态各异,与实物差别甚大,我由此怀疑,难道说这也需要所谓天赋?

    家里一直有些古董,曾经我都无兴致正眼观它们,直到在一个星期前,它们倏忽掀起我对它们的审美态度的兴趣,经一番细细端详,认为,确有动笔一画的价值,整整画了一个星期,画得也并不如意。

    爷爷以前蒙上了收藏古董,以致家里某些摆设处,都有古董的出现。这些陈年摆设,在爷爷的角度看,感观很典雅,在我方面,则无味无感的,然而那只是在过去,今天在我给它们进行艺术写生时,我有了像初出茅庐一样的改观,其改观,确是自己视觉领域上发现它们的典雅之处吧。

    这些古董有铜器与瓷器,样式不大,分别长相有铜器小屋、古代马车、骑马将军挑柴老人等;瓷器有花瓶、小茶壶、图纹碟等。才被爷爷收藏几年,如今市场估价不知所云。

    一个星期,我不单画爷爷的古董,并且连屋顶上周边形形**的房屋也难逃一劫。

    当我欣然收笔,回看几天自己所做的东西,便油然一叹,毕竟画不像画,从画本身而看,笔锋如此不成熟,简直是“三流派”作品。其实生活中仍有偶像派与实力派,三派中,我为人更看中实力派!这是我多年来在艺术思想上的一贯走向。

    整个星期里,光云多次来拜访,应邀一同去“鬼混”,都被我冷言一拒了。遭拒后他老是乱放言论,说我有问题,想不开才把自己闭关自守;又说我是“保守一族”,与所谓大千金小姐没什么不两样;还说我是井底之蛙,笼中之鸟;他也起过疑心,说我肯定是做错什么事,罪过了,把家当成牢房惩罚自己。三番五次下来,用去他不少激将法,他的烂计我早识破,以致他种种言辞,我通通一概不理。拿我没办法,受我影响,光云索性来了兴趣决意要画一幅,当时我很清楚光云无非是一时脑热,逢场作戏罢了,他不可能有足够的信心的,在画了几笔后自己看不成画,信心自然消极。最后结果不出我所测,光云放下笔说不行,我是可理解,也不会大发慈心去说些对他鼓励的废话,在他放笔后,就一直不说话,为何那天的我们都沉默了许久

    然后是其中一天,光云和我坐屋顶看路上的牛车驶过,要做艺术写生。不久一辆牛车莫名其妙翻了,车主被翻过去的牛车盖在里头,随后狼狈地像条老鼠爬出来,于是就彻头彻尾打乱我继续做画的思绪。我面无表情回头,光云却喜笑颜开。怎么那一天光云笑得很灿烂?而我却笑不出来。原本我就厌倦当天出大太阳的天,加之看到他喜笑颜开,我无言以对。我们俩竟这样坐在屋顶,一默一笑不把彼此当一回事。

    直到最后,我发觉家中已没别的可画,才收笔。淘汰去不好的画进垃圾桶,我这举止让在一旁的爷爷想不明白,装着不在意地观看,在我离开后爷爷从垃圾桶拿回那些画,自己收藏起来,我也由他去。老人始终是老人,很多东西总舍不得。

    其实,爷爷和我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有时,一天里我们居然说话不超过三句,各自还不起猜疑,因为各自都知道他心中“无鬼”,况且,能达到这样你我相知的境界,都说很不简单。

    短短一个星期,影响却超出我预想,云叔父子两都说我变了,他们有这些反应,我明白,也正常。而正当他们以这般心态看我之时,我又决定恢复以往的我。

    后几天,风卷残云,日薄西山。大风荡漾,雨水狂落。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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