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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3/5页)
,暂时停掉手里头绣旗袍的活儿。 少女完成好课业后就去熬一碗又苦又涩的中药,她曾背着母亲偷偷尝试了一口,结果像吃到了黄连,苦的好一阵子没缓过来。 真不敢相信,母亲每一天在喝的就是这么苦的中药。 昏暗的白炽灯灯光下,姜予漾也学着来辨识旗袍的做工和上面的绣纹,过程中不止一次被针扎到手,但一想到母亲对旗袍店的重视,她就又重新钻研起来。 来到京城后,每一年的新年,沈家都会在万寿路的宅子里过。 不同于她和母亲两个人的新年,沈家宅子恨不得沸反盈天。 屋内,沈老爷子还在下棋,其余的晚辈约着一起打扑克,谁输了就往谁脸上贴字条,以此来度过除夕这一整晚的守岁。 她没打伞,迎着细绒的雪花走了出来,没有人注意到。 京城的隆冬,如果待在没有地暖的室外,会觉得掉到冰窟里。 除了第一年过冬的不适应,姜予漾也慢慢习惯了这座城市的寒凉。 不一会儿,外头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厚重的雪堆几乎压弯了院子里的青松。 她没管冻的通红的双手,将买来的一小根烟花点燃,五光十色的夜景之下,手里的烟花燃出最夺目的光。 就燃放了一瞬,却足够绚烂。 由于是在院子后头蹲着身子,很快,她的脚就冻的又凉又麻。 正欲起身,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了她的头顶,像顺毛一样揉搓了两把。 沈弋同样伫立在漫天大雪里,眼眸或许是因为雾气的浸润变得深沉又清澈。 “给我分一根。” 他的语气不是命令式的,但姜予漾还是下意识分给了他一根。 很奇怪,洒脱又不羁的少年会喜欢一个人放烟花。 沈弋将棍状的烟花棒点燃,一片寂寥里他呵出白气,听的出来,他方才说话里轻轻的鼻音。 姜予漾借着烟花燃起的光亮,猝不及防看向他眼底,很空,像一团深不见底的池水。 她挪动着嘴唇,努力克制着神色提醒他说:“感冒了要喝姜汤的......” 嗓音又乖又甜,像铺陈在地面的雪,松软的不行。 沈弋打量了下她的装扮,光带围巾还不够,帽子、手套俱是服服帖帖的,他就一身米白色的毛衣,外头套了件薄外套,看外表格外抗冻。 “啰嗦。” 他声音有颗粒状的沙哑感,嘴上说着嫌弃,但回到宅子就让张嫂给大家一人煮了一碗姜汤。 两人真正发生命运的交集是乔颂组的一个同学聚会上。 乔颂性子开朗,是沈弋那一届有名的级花,美的不张扬,为人也讲义气,跟她走的近的男生女生很多。 所以在同学聚会的邀约发出后,很多年没见的老同学一呼百应般聚到一起。 姜予漾也是被乔颂邀请过去的,她不是跟沈弋他们一届的,纯粹就是捧乔颂的场子过来玩玩。 刚一进包厢,她就瞥见了暗沉的光线里沈弋棱角分明的侧脸,他不怎么参与同学里面的讲话,偶尔附和着笑笑,懒散又疏离。 “漾漾,你来啦——”乔颂热情的一声欢迎一下子让包厢的一群人把目光投视过来。 姜予漾跟乔颂聊了一会儿后就卸下围巾,端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小口地抿着果酒。 模样清纯,勾的一行男人蠢蠢欲动:“同学,你哪个班的啊? 怎么感觉面孔很生,没见过。” “我不是你们这一届的。” 她垂眸,解释说:“我是乔颂的朋友......” “那就是学妹了。” 男人笑的放荡:“学妹,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的话......” 彼时,乔颂正忙着跟其他人玩骰子猜大猜小的游戏,无暇顾及她这边。 姜予漾踌躇片刻,想好了礼貌性的说辞,还没说出口,那个男人就动手动脚起来。 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挣扎了半天,头顶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逼迫过来。 沈弋一脚踹到了那个男人的背上,痛苦的他哼了声,倒在地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