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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我在追你,什么时候能成双成对到他老人家面前去,决定权在你,漾漾。” 沈弋说的很恳切,一下子将她空落落的心填满。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小心翼翼。 他在学着爱人,所以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介绍给家人这一点也一样。 名正言顺地进了沈家,她就不是单纯的养女,而是他的妻子,往后余生的不可分割。 顾念着姜予漾怕冷,沈弋只是简单地故地重游,随便转转就跟她绕到了东门的出口。 一路往前,沈弋领着她上了马路上的人行天桥,场景逐渐跟一年前重合在一起。 还是一样的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只不过景色照旧,人心易变。 姜予漾发丝在空中打着卷儿,吸入了几口气冷口气,像薄荷糖似的,卡在嗓子里。 没有拢着,风衣两侧被翩翩吹开,她身影单薄,但不再一如既往的卑微了。 现在与沈弋再一同站在天桥,姜予漾同样能俯瞰到人生百态,领略到自己想追逐的到底是什么。 从此,不再是仰望,她当了七年的追随者,现在跟沈弋一同欣赏京城的夜景,是并肩相匹配的。 抬头凝望,殊不知,刚还翻涌着的夜空现在趋于宁静,有一片、两片的湿润缓缓飘落,润物细无声般降落到这座步履不停的城市。 天地万物间,顿时安静下来。 雪白的、晶莹的,悉数落在没有遮挡的发丝与肩头。 她鼻尖通红,脸色瓷白,与雪色辉映。 沈弋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抖动着细密的眼睫,拂去一小片如絮的雪花。 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都在赶着回去的路上,他照例撑在栏杆上,睥睨着雪景。 这是京城的初雪,不同于巴黎的迟缓,一降下就浩浩汤汤,势不可挡。 有人说,京城一下雪,就成了北平,此话不假。 每一年的初雪,两人都会或多或少地牵连在一起,比如说纠缠难舍难分的初—夜、分给他烟花的除夕当晚......美妙与不美妙交织在一起,却没办法抹去所有与他相关的回忆。 沈弋坦然笑笑,语调轻而缓:“漾漾,去年,在天桥上你说想去看更大的世界,现在看完了么?” 不知怎的,听沈弋说这种话,她眼眶莫名发热,呼出一口白气:“差不多,还在路上。” “我尊重你的意愿,但是如果看完了,可以回到我身边来。” 沈弋的话语同样微更,郑重地说,“我会一直等的。” 喜欢一个人,在一起舒服、合拍固然重要,但更关键的是要发自内心地理解并欣赏彼此,衷心地成为互相的骄傲,即使真的有分歧,也不能拆散必定会在一起的同行者。 雪色浓重,沈弋关上车门,车厢内的暖意让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他指尖触及到她有些湿润的发丝,拿出一条备用的干净帕子,仔细帮她擦拭掉雪水。 外面是初雪的寒凉,车厢的温度却逐渐攀升。 姜予漾感觉到小腹一抽疼,暖流倾泄而下。 糟糕......她生理期有点不固定,最近是快到小日子了,但她在工作上花费了太多精力,几乎忘了留意这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 沈弋看她捂着肚子,神色痛苦,关切着追问,“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不是。” 姜予漾想着两人都在一起过,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了,“生理期第一天。” 沈弋了然,她每次一来,都会疼的打滚,尤其是前两天。 现在的姜予漾冷汗直冒,又怕把他的衣服和车座弄脏,慢吞吞地试图脱下大衣。 “不用,你穿着。” 他有力的一双手固定着她的肩膀,气息包裹,是让人安心的存在。 迈巴赫一路疾驰,开到了乔颂的loft公寓,稳稳当当停好车。 沈弋浑身都落满了雪籽,裹挟着寒意,不过他不甚在意,送她到了门口,乔颂加班,似乎还没回来。 姜予漾只觉得难受的黏腻,去浴室换好干净的衣物和卫生棉才出来。 沈弋已经从楼下上来,很快地买来了一盒布洛芬和热腾腾的红糖水。 “喝下去会好受点。” 他像是在诱哄小朋友喝药。 在她没什么气力咬着红糖水的吸管时,男人的一双大手骨节分明,干净有力,不由分说地贴了过来。 姜予漾呼吸一紧,由着他温热的掌心贴在小腹处。 不带任何别的色彩,沈弋俯身,动作轻柔地揉着:“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