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此世,唯爱不悔_凉夜时欢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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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夜时欢3 (第3/15页)

开口,况云就忽然病倒了。

    这一病就病了大半年,始终不见好,左秋漪如何能放心走?

    她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况云,即使最后赵清持冲进屋,忍无可忍地想拉走她:“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她也是以指贴唇,轻嘘了一声:“别吵醒了他,我们出去说,赵大哥……是我对不住你。”

    而左秋漪不知道,彼时“病中昏睡”的况云,在他们掩门出去后,睁开了漆黑的一双眼,在听到赵清持气急败坏地离去后,缓缓扬起了嘴角。

    “病”装不下去了,况云索性拉住左秋漪问:“你喜欢他吗?”

    左秋漪一怔,不敢直视况云的灼灼目光,垂首轻叹:“他一直在等我。”

    “我是问你喜欢他吗?”

    “他……他待我很好。”

    况云急了:“难道我待你就不好吗?”

    左秋漪哑然失笑,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抚况云的头顶,仿佛这孩子说了什么傻话般:“不一样的,殿下……”

    被废这么多年,只有左秋漪仍称呼况云“殿下”,平时不觉如何,此时听来况云只觉委屈不已,一下似奓了毛的猫样,破天荒地冲左秋漪发了火:“别叫我殿下!”

    你为什么,为什么就能叫他“赵大哥”?

    后面半句终是没能吼出来,况云在左秋漪错愕的目光中,猛地钻进了被中,小猫样别扭地生闷气,任左秋漪怎样哄都不肯再出来,倒是左秋漪作势要走时,一只手闪电般从被窝抽出抓住她。

    房中霎时静了下来,许久,少年才在被中闷声闷气道:“你别走,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你相信我……”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就在这个风轻云淡的夜晚,左秋漪得到了况云的承诺,却也终于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四)

    一番私会后,况云与元相便开始谋划。

    只因三皇子残酷嗜杀,断不适合当储君,元相与朝中几位重臣相商,又私下取得太后的支持,做出了“光复正统”的决定—

    扶持况氏嫡孙,前太子况云为帝!

    如今夷帝病重,恐怕拖不了几年,他们刚好趁机培养势力,暗中联络旧臣,订下周密计划,只待那一天的到来。

    夷帝驾崩之日,便是起兵之时!

    况云踌躇满志,多年囚禁生涯仿佛看见了曙光,然这一环扣一环中,还需一个心腹之人,潜伏在夷帝身边,充当内应。

    当又一个深夜,元相造访,于灯烛下将此事提出时,况云愣了愣,脑海中鬼使神差地蹦出一个名字。

    他望了一眼左秋漪,又看向元相,终是抿了抿唇,沉吟开口:“我倒有一人可用。”

    “谁?”

    “御前侍卫,赵清持。”

    话音一落,况云身后的左秋漪颤了颤,赫然抬头。

    月下庭前,风吹云动。

    赵清持凝视了左秋漪许久,一声叹息:“你为了他当真是不惜一切呀……”

    他深吸了口气,按住左秋漪的肩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你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等此事一了结,我便带你走,好不好?”

    左秋漪眨了眨眼,并不回答,只是任赵清持拥入了怀中,怔怔地望向虚空。

    彼时他们都不知道,暗处长廊上,一道人影静静地望着这一幕,少年紧紧握住双手,一拳捶在了柱子上。

    等,他只有等,等自己长大,夺回江山,将她牢牢拴在身边。

    在暗中筹划间,夷帝的病渐入膏肓,在艰难地拖过了三年后,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表面平静的东穆皇朝,内里早已波涛汹涌,仿佛一触即发,元相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连夜赶到了西园—

    宫墙之内的风,终是要起了。

    送走元相后,况云在昏暗的房中,擦拭起了一把剑,寒光映着他狠厉的眉眼。

    明天,他将率兵一举攻入大殿,杀他个措手不及,并用这把剑,在夷帝灵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手诛杀三皇子!

    然后元相与太后将站出,宣读一份“遗诏”,一份由赵清持替换出来,传位于况云的“遗诏”。

    一切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兴起,在三皇子一党还来不及反应时,便彻底地尘埃落定。

    当夜,一直睡不着的况云,悄悄摸进了左秋漪的房间,在她床前站了许久,直到左秋漪惊醒过来,颤声唤了句:“殿下?”

    黑暗中的况云这才轻嘘一声,如只小猫般,钻进了左秋漪的被窝中,不由分说地搂住了她的腰。

    “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我保证不乱动……”

    黑暗中,她小心翼翼地抚过他的长发,柔声开口:

    “殿下……在害怕?”

    少年不答,许久,才闷声道:“告诉我,明天你会等我凯旋,无论怎样,你都不会离开我,对吗?”

    左秋漪怔了怔,还来不及出声,已被他拥入怀里,伴随着滚烫的热泪,叫她呼吸不过来。

    “你别走,你别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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