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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第4/4页)
佛多碰一秒那东西都嫌脏。 万姨不停地给他做着“少说几句”的手势,急得不行。 江辙也不打算在这和他呼吸同一个房子里的空气,出门前踹倒了被江嵘放在玄关的行李箱。 箱子是橙色的,显然不是江嵘常用的类型。 他冷眼盯着箱子,声线薄凉:“别说我没提醒你,敢把人带进这个屋,我一定让那人横着出去。” 身后江嵘被气得不清,偏偏又无可奈何,愤愤道:“都一个疯样!和他妈一样!” - 陈溺从北门那条街吃完晚饭,顺路买了包猫粮去巷子口那。 平时其实也只是从那经过会扔点零食给那只流浪猫,一来二去,只要是傍晚晚饭时间,那只猫和她仿佛达成了默契一般。 后来不管陈溺会不会出校门经过那,那只猫到点了就会蹲在大合欢树下等着被来往学生投喂。 偏偏现在的小女孩喂流浪猫也喜欢好看的,那只猫似乎之前在地沟油的下水道滚过一圈,烫烂了背上一大块毛。 丑也就算了,脾气也炸,见到路过的猫都要咋呼地去打架。 陈溺今天来得晚,流浪猫已经不在等她了。 她索性把猫粮洒在地上,也没等那只猫过来就打算先回去。 一抬眼,瞥见巷子口那停着一辆眼熟的机车。她往里走了几步,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烟灰。 江辙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低龄毛衣,长裤裹着修长的腿。他在抽烟,整个人很佛地倚着墙,偶尔被烟呛地轻咳几声。 青白烟雾冗着他低垂漆黑的眼,那张脸华丽又颓废。 陈溺是第一次看他抽烟,她其实不太喜欢年纪轻轻就是个老烟枪的男生,但这玩意儿果然还是得看脸和气质。 她本来是没打算暴露自己在这,怎料那只流浪猫闻着味就过来了,又一次朝陈溺扑了过来。 猫叫声和脚步一起响起,陈溺听见他的动静就抬起头来了:“……好巧。” 江辙把烟蒂丢了,闲闲地迈着两条腿朝她走过来,眉骨稍抬:“哪有这么巧?” 陈溺抬脚蹭着那只猫的耳朵,想让它走远点,边解释了一句:“我是因为顺便过来喂个猫,不是来抓你抽烟的。” 瞧瞧这小学生式的话语。 江辙轻笑了一下,但也只是勾了勾唇角,眼里漠然,看不出其他情绪。 “上回张劲涛那件事……谢谢了。”陈溺靠着墙纠结了会儿,决定投其所好,“你想不想去海洋馆?” “现在?”他兴致并不大。 “有白鲸表演,还有这个。”陈溺说着,两只手放在腰间,手掌挥了挥,做了一个笨拙的走路姿势。 江辙压着眉骨,耐心地猜道:“老鹰?” “……”海洋馆哪来的老鹰,陈溺超大声强调,“是企鹅!帝企鹅!” 她难得这么大脾气,好像被猜错就受了极大侮辱似的。 江辙这次是真被逗笑了,胸腔微震:“陈绿酒,你到底在干嘛?” 她没好气儿:“看不出来吗?为了安慰你,我已经把自己快弄成弱智了。” 巷子口的风很大,天色暗淡下来。 路边那盏路灯亮起,橘光照在两人的脸上。 “为什么安慰我?”江辙压近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她脸颊,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问,“喜欢我?” 陈溺脑子空了一瞬。 从他问出口的那一刻起,好奇、不甘、胜负、无聊似乎已经全都满足了,她心里也知道应该到此为止。 可人活在世界上,总会有偏差,要费多少劲儿才能把自己一直保持在理性的轨道上? 江辙的脸一半陷在暗处,唇薄鼻挺。月色和夜色笼着他的眼睫,长指暧昧地圈住女孩头发。重复了一遍:“喜欢我?” 陈溺对上他深邃的眼,反握住他手指的那刻,淡声反驳:“你说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