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科尔基斯之星_可能是战锤言情的东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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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战锤言情的东西 (第2/2页)

减少,仿佛她有限的货仓里堆积的都是这等豪奢享用。

    我的手指收紧,为何我会如此顺畅的思考?倘若我真是第九军团的一员,又有哪個天使肯轻蔑同血的兄弟?

    “这是在光辉日子里酿就的甘醴,五百世界因为原体的醒来欢欣不已。”仿佛看出我的内心所想,雷奈轻声介绍,“基里曼大人亲手为我们签发了许可,在而后的宴会上,我品尝到了这一佳酿。”

    这些天里,雷奈尽可能为我讲述了帝国的现状。荷鲁斯的长子,和他一样卑劣,却不幸没像他一样短命的大掠夺者分裂了银河,而罗伯特·基里曼恰如其分地醒过来,挥舞着他着火的宝剑开始拯救人类——甚至已经拯救了巴尔,就像一个戏剧中穿着最闪亮盔甲的英雄角色,脚边堆积着衬托他勇武的尸首。

    而我确信这一切都是在我漂泊在虚空中后发生的,否则那种讽刺感绝不会像初尝般强烈、只期望新晋的暗面摄政没有俯首在帝国摄政面前,感恩他对子侄的照护。

    让极限战士去当救世主吧,他们是父亲的孩子,而我们只是圣吉列斯的活墓碑。我对拯救凡人毫无兴趣,许多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也许我和自己杀死的东西差别不大,区别只是我不恳求任何存在。

    “而你最好不要期望巴尔上的任何造物,那是片刻薄而贫瘠的土地,”对凡人生理太过宽容的酒液滑过喉管,奇异地未被运转的预置胃解析。也许长久的冷冻破坏了什么器官,把我的感知拉到凡人特有的混沌短浅中,而这天杀的船上一个药剂师都没有。

    “并非所有世界都是马库拉格。”

    她放下餐刀,从餐桌那头投来注目。“我没想到您会这样评价,大人。通常来说,对家乡的爱总是让人忍不住为她的一切辩护。”

    “巴尔不需要被爱,尤其是被她放逐的流浪汉。”我冷冷说,不指望她能理解,“那是凑巧养育了圣吉列斯的红土,那风化的骨头是他最初的同伴——所以呢?她会因为任何人的牺牲而更值得被保卫吗?如果一颗星球的沙土能因为饱饮的鲜血而甜美,那从坠落的天使到骨瘦如柴的部落民恐怕早就丰腴了她的水土,不会连几串多汁的葡萄都吝于赠予。”

    片刻沉默中只剩下机械运转的细微嗡鸣,雷奈用惯用的平缓语调问:“您仍在因为没有参与保卫巴尔而不满吗。”

    我抿紧嘴唇。她垂下眼睛,擦拭去唇边的猩红酒浆。

    “我出生在遗物号上,那时距离她起航已经两个百年,我的父母在一场海盗劫掠前尽可能教会了我驾驭她的所有知识,而我出师的第一课便是溅落在甲板上的叛军头目的颈血。我通晓她的每个缺陷和更坚固的部分,且清楚后者对虚空来说依旧是何等薄弱。所以说,我能理解你,大人。我不会忍受她的任何命运未经我手,无论是沉沦还是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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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上眼睛,又一次睁开,那艘战舰依旧在舷窗框住的虚空之海中漂流,钢铁的羽翼毫无生气地包覆船头,一点猩红星星点点印刻在船身。

    我咽了口唾沫,在这种理应熟稔的美前喉咙干渴,不知不觉间泪水满面。那上面会有什么?我的兄弟们也在舷窗前遥望,浑然不觉一支血脉遗落在擦肩而过的商船上吗?恐惧的冰凉随之攫住了脊骨,像被洒进大海的几滴鲜血,零落虚空的血亲又要多久才能再次碰面?我的名字,经历和兄弟们——

    一点金光映在战舰影像上,刺痛大睁太久的双眼,雷奈合上舷窗隔板,澄金颈环被电灯的冷光舔舐明亮。

    “您呼唤太久了,”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圈饰的黄金环住一泊深红液体。我嗅到两个她芳香的来源,一个来自她皮肤之下,一个来自杯中。“鸟卜仪什么都没有探测到。我们发过去的通讯请求如同石沉大海。”

    “但……”

    她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这个凡人真的这么做了,她的呼吸从细弱的体内吐出,带着些许残留的温热,朦胧成一片氤氲我视野的雾气,像她的血一样微妙且滋味绵长。她轻轻摇头:“无论您看到了什么,都应该不是它呈现的东西。”

    我紧紧抿着嘴唇,揣度着是否再看一眼,也许这真的是某种存在的诱饵,来捕捉在虚空中依旧不够小心的旅人,也许这只是我过度敏感的精神拼凑的幻象,在孤独中模拟的希望具象。但酒的气味又浓郁起来,她今天放了多少血?从那张本来就缺乏生气的面庞上可看不出来,我的喉咙又开始有点紧。

    确认一下也许并没有什么坏处。但我的口太渴了。我俯下身,去啜饮雷奈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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