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阴险 (第1/2页)
三角眼在白泉双脚全力一蹬之下右手已然拿不动刀,左臂遭受来自墙壁的撞击也很不好受。在国字脸和白泉对峙的同时,马尾辫就把他连人带眼镜都拖到了死狗一般的蓝毛小瘦子身边。 阴毒的眼神上下打量白泉的小腹、前列腺和大腿,三角眼揉着肩膀,对着国字脸喊了一嗓子:“辉哥,别弄死了这个瘦猴,我要把他变成一只卵!” 一只卵是什么,白泉不是很清楚,但估计和阉人的意思差不多,属于剩一颗,没阉干净那类的。 国字脸没有应声,只是和白泉始终保持安全距离,没有冒进。 电力的缺失导致走廊照明全靠窗外打进来的日光和火光,此刻月亮早已高悬在黑云之上,走廊里仅有的微光是马尾辫手上腕表的荧光指针。 还有战斗力的三人如果再进行死斗,几乎就是盲打,而这一点对于不占据人数优势的白泉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右眼的超凡视野只能读取一些靠近玄学的内容,现在打上门来的这五个人无论是站着的还是已经歇菜的都只是普通人,在脑海里分出两个视野画面简直是嫌自己命长。 “妈的,这小子一看就是练家子,早知道买点石灰粉备着了。” 原定计划是在三人的围剿中钻进国字脸的怀里,从他们对待胖瘦二人的态度,多少还是有些顾忌同伴的安危的。如果国字脸和自己缠斗在一起,那二人会有一定的投鼠忌器。 可惜,意图被看穿,计划落空了。 武器只有一节加长杆和一把短柄工兵铲,折刀被马尾辫收走,工兵铲的螺丝本身就不是很严密,有脱扣的可能,自己又不能将工兵铲接起来当成方天画戟使用…… 等等,铲子本身不是固定的,可这三节棍子能接起来啊!! 马尾辫见白泉高举工兵铲,手中的镰刀紧了紧,向后让了一个身位,这也给国字脸的撤退带来了极大的空间。 局势慢慢从群殴转变为了单挑。白泉和国字脸的单挑。 双手靠拢,螺纹处对准后手腕快速转动,又把工兵铲直接对着墙壁用力敲打,本就不牢固的铲头接口不堪重负,碎了。 将破窗锤的尾部翻转到前面,白泉狰狞一笑。 “嘿嘿嘿……现在,是谁手里有个一米二的棍子啊?” 国字脸打量着自己手里的武器,再看看敌人手里的短矛,一时间有些迟疑,不敢直接上前扑杀这个瘦弱的敌人。 “哦~吼吼,是你爹我!” 一只手抓紧短矛尾部,另一只手将中部虚握在手心,两手扣在腰间,如同拼刺刀一般,白泉双脚一前一后呈半蹲姿势,脑袋微微抬起盯着国字脸的表情,随时准备对准敌人的腰子给出致命一击。 “兄弟,我们讲道理,是你先偷袭我们的没错吧?” 手指在刀柄上不停敲打的马尾辫忽然打破了二人谁也不愿意先手攻击的僵局,他此刻将镰刀搁在脚边,双手举起表示和平。 “放你娘的罗圈屁,老子拿绳子拿家具堵的门让你们几个狗日的给我砸了,你这不是侵略?你这不是过来害我的?” 嘴臭归嘴臭,白泉的双眼依旧在国字脸身上上下打量,唯恐他忽然发难。 “话不能这么说,你捅死了老肥,又打晕了阿兰,连老杨都让你一脚差点踹成残疾,你是不是得给我们哥几个一个交代?” “少特么扯犊子,想抢东西你就正大光明地说,想杀我你就正大广明地干!老子要是个缺胳膊少腿的残废,你还不得直接把我扔进火堆里?” 吐了一口浓痰在马尾辫脚边,白泉一脸不屑:“老子明确告诉你,老子最特么烦那种又当又立的!” “反正老子有艾滋病,大不了就溅你们一身血,谁也别特么活着!” 马尾辫本就被妆容弄得漆黑的脸已经阴沉到极致,但迫于那根武器看起来过于吓人,他不敢赌。 他不敢赌这个半疯不疯的人是不是真的有病,更不敢去赌在这个已经回归到丛林法则的时期,这个疯子会不会真的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 镰刀刀尖的那一抹血红,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即使被夜色染得漆黑。 “打不打?不打就滚,打就玩命。” 后背的痛感已经开始变得强烈,自己的眼神也变得不好,就连捏着短矛的手也开始发抖了。 肾上腺素的效用已经快失效了,除非自己再爆种一波,不然这次真的就要交代在这了。 “……” 沉默中,国字脸放下了手里的镐把,又向后伸手把三角眼的两把尖刀要了过来。双手握刀一正一反,他膝盖微曲,摆了个起手式,盯着白泉的腰腹。 “妈的,没唬住。”暗骂一声,白泉上下牙快速砸了一下,舌尖带来的刺痛把疲惫和伤痛都强行压下,剩下的只有紧张和疯狂。“行吧,都特么是命。” 国字脸欺身向前,两把刀一先一后从手中飞出,直指白泉胸口,两只手在丢出飞刀之后也憋在腰间蓄力,随时准备打出全力一击。 屈膝歪头躲过一把飞刀,第二把刀用短矛打偏,白泉双脚大步交叉往后退,后腿脚尖点地,几乎单膝跪地,前腿依然保持弓步状态,对着扑过来的国字脸探出身子,瞄着他的胯下使劲一戳! “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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